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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溪还想要靠自己,摇头拉着线又在院子里跑了几下,那纸鸢晃晃悠悠地刚飞过了屋檐就掉下来了。
隆遥道:“今日是南风,凡南边来的风都被结界拦住了,纸鸢飞不上去的,不过我可以帮主人把它带上去,过了结界层它就可以飞了。”
夙溪听隆遥这么说才想起来,自己是被关在这一处了,这里的风的确没有从南面刮过来的,为的是避免全都被赶到南面的魔族人身上的魔气会顺着风也一并刮过来。
其实他们哪儿有那么重的魔气,只不过宿无逝不放心罢了。
夙溪朝蔚蓝的天空看去,心想也只能这样,于是将纸鸢交给了隆遥,隆遥张开双翅带着纸鸢飞过了结界层,夙溪在下方紧紧地拉着线,隆遥悬在空中对她喊了声:“我放手啦!”
夙溪道:“放手吧!”
隆遥笑着将手松开,然后整个人猛地向高处飞去,免得遮挡了这一处风。
果然越过结界层是有南方刮来的风的,夙溪觉得手中的线瞬间绷紧了,她将线又放长了些,那纸鸢飞得很高且很牢,一点儿也没有掉下来的意思。
隆遥见纸鸢飞起来了,绕到另一边扑扇着翅膀落在了屋顶上,对着夙溪道:“主人觉得好玩儿吗?”
夙溪一边扯着线一边道:“有些意思,下次可以和师兄一起。”
隆遥的脸色僵了一下,没回答,只坐在屋檐上看着夙溪玩儿,没过一会儿夙溪便问他:“师兄今日怎么没叫人送信过来了?”
自从上次李南栎来找过她之后,宿无逝每日早中晚都叫人送信过来,夙溪没给他回过,但那信件不断。
里面的内容单一得很,说是让她记得吃饭,他今日早上吃了什么,中午做了什么,晚上又想她了之类的,最有用的应当是夏苍正在努力研发抑制魔气的丹药,目前有些进展,等确认有效后便可以服用试试。
夙溪每回看见信都想笑,两人相距不过几里,若她站得高一点儿,凭着现在这眼神,定能看见宿无逝住的主殿的屋顶,本来是一刻钟的路程,却已经许久没有见面,全靠通信了。
见隆遥没回答,夙溪嘴边的笑意有些淡了,她又问:“信呢?”
隆遥挠了挠头道:“今夜圆月。”
夙溪算了算日子,恍然大悟了起来,原来她已经到这儿有一个月的时间了。
纸鸢已经飞得够远了,她坐在石凳子上,手只要扯着线,那纸鸢便不会落下来,不需要她多费劲,于是放松下来整理了思路,问隆遥。
“这一个月,苍冥内可有开战过?”
自上次夙溪问隆遥是否认宿无逝为主人后,隆遥就没在夙溪面前隐瞒过任何事了,于他的心底,夙溪还是比宿无逝重要得多的。他听宿无逝的话,一是敬,二是怕,听夙溪的话,是因为他打从心底就觉得这个人是他的全部。
故而夙溪问到敏感的人类与神火战事,他也知无不言。
“有过几场,双方都有死伤,不过或许是军师夏苍回来魔刹的缘故,卞舞华那边占了优势,他们夺回了两座城。”
夙溪点了点头,战事还在不断,依旧有人死伤,再这么下去无辜的丧命者只会越来越多。
“帮我把李南栎叫来。”
隆遥楞了一下,随后点头,朝外头飞去。
李南栎自被夙溪从翎海救出来之后就一直住在魔刹里,索性他与夏苍是旧识,与宿无逝也认识,又和夙溪算朋友,还顶着个妖仙的身份,虽说道行没了,可仙脉还在,故而日子过得也算潇洒了。
隆遥来找他的时候,他正倚在花丛中练道行呢,听是夙溪找他,心里已经知道原因了,拍了拍衣摆便道:“你先回去,我马上就过去。”
隆遥点头,转身便往回飞。
李南栎入住处里换了身衣服,又将额上的汗水擦了去,双手背在身后,脚下踏风,往梅园而去。
他远远的就看见梅园院子里往外飞了一只很丑的纸鸢,李南栎挑眉,夙溪虽说在梅园里没法儿出去,不过该过的潇洒日子是一刻也没停歇啊。
刚要踏步过去,李南栎便看见了一个熟人。
宿无逝一身玄色衣袍,挺直了腰背站在院子外面几层拱门之后,距离夙溪那处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枯萎的柳树上,暗黄色的柳条随风摇曳,宿无逝就站在那颗柳树下,脚下是枯黄的树叶,肩膀上也落了几片,不知道的人恐怕以为他在这儿站了一个秋季。
李南栎走过去道:“想见便去见吧,见个一两次不会死人的。”
宿无逝的目光随着那纸鸢而去,低声道:“不见,我还能克制,见了一次,再想忍住便难了。”
李南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如今你们俩的关系啊,是相互折磨,思念,却忍着不见。不过也好不了多久,今夜圆月,你身上魔气大增,即便是有魔花也克制不了多少,别说你躲到主殿,只要你还在江浪城中,夙溪照样会被魔气重伤。”
宿无逝的脸色有些难看,他当然想到了这一层,再厉害的结界也阻挡不了他在圆月之夜时浑身散发的魔气。
他缓缓闭上眼睛:“我会离得远远的。”
李南栎伸手想要拍上对方的肩膀,手悬在半空中停了,做出一副可怜又可惜的表情道:“这世间不爱的偏偏凑到了一起,相爱的还要互相折磨,若你能多牺牲一些,夙溪又怕什么魔气侵体。”
“这话怎么说?”
李南栎即刻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神晃了几下,摇了摇头道:“没,我只是随口说说。”
宿无逝的双眸骤然收缩,尖利的指甲从袖中露出,他浑身散发着可怕的气息,一双金眸紧紧地盯着李南栎:“告诉我!”
李南栎皱眉:“这方法太可惜了,你权当我没说,夙溪找我有事,我先走一步了。”
宿无逝哪儿肯让他走,一手拦在他的面前,身上的威压逼迫得李南栎喉头尝到了腥甜。
他道:“你也太沉不住气了!我说我说!”
宿无逝这才松懈了一些,李南栎咳嗽了几下,嘴里的血腥味让他皱起了眉毛:“我说可以,但我在这儿告诉了你,回头就会说给夏苍听,这可都是你逼我的。”
“废话太多了。”宿无逝有些不耐烦。
李南栎叹了口气:“两百余年前我还是半人半妖的时候曾跟在你父亲宿炀身后许多时间,那时的宿炀也是魔气过重,无法与毕姝交合,魔族魔气一旦入侵人的体内会造成很大的伤害,两人为了解决这个困难,盗走了翎海派的禁术。不过可惜他们盗走的仅是一半禁术,你父亲苦练了许久才散去了体内的部分魔气,后来才有的你。我的意思是,若能得到这禁术,练禁术上的法决,或许就能除去你身上的魔气,届时你与夙溪就不用饱受相思之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