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驺虞对这场戏的理解很到位,再或者说,她是有这种难言恻隐感情经历的。
饰演魏问筠的演员又一双刀削似的眉眼,很凌厉,但是看向她时又会透着一种隐隐的柔情。对方不难看,身材也紧实充满动感,虽然不如甘霖高挑眼里藏着流云华光,但是眼下这种场景加之昨天驺虞和甘霖在楼道里做的那些情事。
很容易的,驺虞就将对面的人移情成了甘霖。
她想象着这人是她忘不掉的初恋,想象着是昨晚的后续,她慢慢走过去,带一种风姿绰约的引诱和冶艳,摆动着纤细的腰肢,一下扑进他的怀里。
魏问筠一开始是颦着眉无奈地笑,用手里的没看完的,村上春树的那本《烧仓房》轻轻地拍向她的额头。
可是秦蓝不仅不是在跟他玩闹,反而很快用滑腻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张开嘴唇去含吮他的下巴,并且翘起臀开始摩擦他两腿之间那处的性器。
她想做爱。还是用一种非常主动,平常根本不会表露出来的激烈信号。
魏问筠一开始是呆滞的,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去反应,可是书本掉落在沙发旁的长毛地毯上,他也很快回过神,立刻捏住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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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有些气愤:“阿蓝,我说过,给我些时间。”
放在平常,这种拒绝很快会让腼腆的妻子羞红双眼,可是此刻他以往柔弱的妻子红了眼,却不是因为被羞辱,更像是兴奋起来,她像是没脸皮的发情母兽,立刻又跪在他两腿之间,不由分说的扯开了他的皮带。
“四年了,我给够你时间了……心理咨询你不要去,那我来帮你。”
秦蓝扯开了他的西装裤,这还不够,又去用手粗鲁地揉搓他软成一团的东西。
“以前可以的,结婚前明明可以的……”
他抱着她在酒店的床上,第一次结束,说要对她负责一辈子。
摄像机从驺虞的上半身上移,立刻对焦在男配角的脸上。
衣服的声音在摩挲,突然,魏问筠惊讶地瞪圆眼睛,向下望去,张开的口中发出一声嘶哑的怪叫。
监视器里看不到驺虞的脸,但是剧本里写了,她这时候应该用口含住了那团东西的顶端。
画面里只有驺虞的半张脸,因为动作激烈而凌乱的额发,还有一双湿漉漉充满欲望的眉眼。
实际拍摄情况当然不需要她做什么,其实现场除了监视器,大家也能看到,驺虞只是假装含住了虚空的一点,然后很快开始上下浮动胸膛,好像是在用力圈住他含吮。
后期的水渍的动静可以加,所以驺虞也只是微张着口舌,发出一点点被插到深喉从而做呕的声音。
这场戏里魏问筠是疑惑的,不解的,但同任何一个被生理刺激的男人一样,他有一瞬间是沉迷的,沉迷在那种滚烫口舌给他带来的快感中。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体硬了,于是用尽全力将妻子的脸推向一边。
用力太猛,甚至让秦蓝脸上浮现出几根红色的指印,好像巴掌落下似的。
羞辱甚于疼痛。
这场戏早上两个演员对过一遍,演得轻车熟路,可是就在大家都等着接下来撕扯的戏份时,一直没有好脸色的张导突然喊了一声:“Cut!”
情景被打断,摄像机关闭,大家面面相觑,张导却在众人瞩目下用剧本卷成团砸向监视器,大敲了三下才怒斥:“驺虞,你第一天演戏吗?深喉你懂不懂,动作太假!照这个角度,你连他几把都碰不到,以为他有二三十厘米的东西呢?”
“这时候角色内心是矛盾的,还有周亚,这是你和你妻子第一次因为这件而迸发矛盾。你要带着羞耻,你要保守一个见不得人的秘密,可是这女人非要把你的秘密翻出来嘲弄!”
说完这些看似有道理的话,张导才押了一口茶水,挑着眉梢抹了一把自己快秃顶的天灵盖,充满嘲弄地吼:“给我重来!”
一段戏拍得太断,张导零零乱乱地喊了很多次卡,驺虞知道他是因为换房间讲戏的事情在整自己,但这是她的本职工作,摄像机一开,在镜头里她向来认真无比。
可是这种折磨苦了周亚这个演员,他和驺虞一样,以前总是演些小角色,但是不同于驺虞,男性在大屏幕上露肉没什么看头,所以这也是他第一次拍这种带颜色的剧情。
不知道NG了多少次,驺虞的脸越贴越近,剧本里的丈夫是个同性恋,并且拥有一个年少时期的同性爱人,所以才会因为结婚而对那人充满愧疚,继而不能对妻子实行正当权利。
但是周亚本人并不是同性恋,而且他之前对驺虞早就如雷贯耳,甚至还在拍戏前偷偷看了好几遍她所有拍摄过的剧目,私下偷偷撸过几次。
这样近的距离,即便是隔着内裤又没有碰到她,他也架不住不停的反复饰演这段被勾引的戏,后半程的时候,他下身硬了,甚至湿润的腺液把内裤都弄湿了。
在场人都看到了,女职员们脸色都是微红,可是张导不放话,这戏就要一直拍下去。
窗外太阳都快上升到了正午,光也渐渐不对了,被欲火攻心的周亚才下了死手,推开驺虞时,“啪”的一声,他手掌拍在驺虞的侧脸。
他楞了一下,没想到自己的手这样重,可是驺虞承接得很好,甚至没露出什么委屈的样子,还是用那双更炙热的明眸盯着他,像个疯子一样再度扑上来撕扯他的衣服,也撕扯自己的衣服。
颇为得意喊叫:“你能硬,你硬了!为什么不和我做?为什么?”
“我也有需求,我也是个人,为什么这么对我?你不爱我了吗?魏问筠,不能满足妻子,你他妈是不是男人!”
秦蓝狂乱中将自己的长裤蹬掉,鹅黄色的蕾丝内裤下裹着娇嫩又圆润的臀肉,魏问筠的面目赤红,似乎也要流泪了,可他不肯看她姣好美妙的身体,反而像被毒蜂蛰到了眼睛,立刻扭头遮挡着视线。
秦蓝还在奋力地扑,像只饿狼。
他最终忍无可忍掐住她的脖子,双手用力将她扔在地上,一边用掉了拖鞋的脚踢她的腰一边大叫:“贱人,婊子,你他妈就这么不要脸?没有男人你活不了?真没看出来婚前你清高的样子都是假的,满口男盗女娼你真令我恶心。”
秦蓝终于哭了,身上的疼抵不住心里,她捂着脸,但眼泪从皙白的指缝里潺潺地流出来,像一粒粒滚圆的珍珠。
魏问筠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说出这种话。
平常的修养都没了,可是即将被她扫地的男性尊严让他疯了一样的往外跑,剧本里写,他要去见他少年时的爱人,他要去到那里,从他那里找回自己的爱和尊严。
房门被甩上,秦蓝默默地从地上爬起来,房间没人了,可她仍然哆嗦着用手去勾着地板上自己的衣服,用来裹住自己的衣不蔽体和毫无尊严。
这是AB镜头的特写,一个远景照着驺虞孱弱可怜又绝望的身体形态。
另一个则随着她的雾蒙蒙的眼神看向了掉落在地的那本书。
书的内容秦蓝看过,还是她买来推荐给丈夫的。
那是个关于毁灭自我和毁灭他人的故事。
指尖动了动,驺虞匍匐着到了茶几边上,眼里的绝望像是燃起了大火,就像旧仓房用最后的余热烧得满天通红,她反手拨通了单炙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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