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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谈笑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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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竹轩内热闹非凡。

奴才丫头们因为得到了林洛的赏赐,格外兴奋。一两银子耶!要知道,一个七品知县大人一月的俸禄也不足四两白银!这还不是沾了小主子的光?呸!想昨日小主子刚进府时,其他房里还有人乱嚼舌头,说些不干不净的话。到了晚间,见到小主子送给王妃、两位夫人等人的礼物后,无不是目瞪口呆,个个变了颜色,真恨不得跑到紫竹轩来伺候。想是前世修得的福气,如今跟了这个长得既美,又大方,又和善的主子。且不说文公子和贺兰小姐,瞧瞧主子交的朋友,莫不是鼎鼎大名的人物!得,咱还是好好地伺候好主子吧,今后定是少不了的好处。

此时,林洛正在讲一则笑话。

“话说汉朝的淮南王刘安,此人学富五车,文采卓越,平素好读书鼓琴、广置宾客,尤其热衷于道家黄老之术,四处拜师学艺。他的诚心,终于感动了上界的张果老。

张果老想呀,这刘安可算个好孩子,着了《淮南子》,又写了《离骚传》,最最值得称道的是发明了人见人爱、鲜嫩无比的菽乳(即豆腐)。前次,本果老帮了秦始皇嬴政成仙,那丹方正放在袖中,反正放着也是放着,还不如又渡了刘安,此后身旁也多了一个伺候跑腿儿的人。烦了,可听他弹琴解闷儿;闲了,可与他讲经说道;饿了,便让他做菌菇豆腐、双色养生豆腐、鲍汁豆腐串、清汤银针豆腐、豆腐蒸鲈鱼、平锅米豆腐、三鲜鸡豆腐……哎哟,想想都是美味哟。嬴政那小子倒也博学,就是太暴虐,在人间害了自个儿的爹娘,弄出个焚书坑儒,到仙界还改不了臭脾气。相比之下,这刘安便好多了。

于是,张果老便托梦给刘安,给他一则仙方,说可炼成长生不老丹,并再三交代不可让旁人知晓。刘安醒来,果真发现枕边有一炼丹的方子,遂相信自己真是得了仙人指点。想着张果老的嘱咐,恐泄露了秘密,就将丹方中所需材料分作数次,一一让人寻了来。终于凑齐了药材,刘安便告诉家人,自己要闭关修炼,所有人不得打搅。想来家人平日也都习惯了,所以遵其要求,远远地在丹房外派了人手戒备,也不去过问。终于,过了九九八十一日,刘安在八卦炉里炼出一些圆滚滚的仙丹。这丹金光闪闪,香气四溢,引得刘安直流口水。但是,他极力忍住,将这些丹丸仔细放入怀中,出得丹房。

诸位想想,这刘安不是成仙心切么,好不易炼得仙丹怎不立即吃了?”

林洛望着众人,笑盈盈地问。

文博说:“不知!”

敏儿道:“他炼了那么多,定是要给家人吃,好一同成仙吧!”

林洛笑眯眯地摇摇头,道:“却不是。张果老不是给他说,切不可让外人知道么?”

晚秋心头一动,抿嘴笑道:“我倒知道。定是那刘安发现自己八十一日未沐浴,身子已是臭不可闻,怕到了仙界被神仙们嫌弃,撵回人间,甚至打入阎罗地狱。”

林洛眼睛一亮,呵呵一笑,道:“小秋儿真是在下的知音!果真如此。”

大家一愣,随即都笑了起来。逍遥王忍着笑,指着他,说:“你呀,菌说!”云风冷冷一哼,也不说话。

林洛继续道:“所以,刘安出了丹房,赶紧让奴才们打水,并在池子里洒了若干花瓣,‘扑通’一声,便急急忙忙跳进去洗刷起来。想是身上不知落了多少污垢,半日都未洗净。此时,突然跑进一群鸡、几只狗,对着地上的衣裳便是乱刨。刘安一看,着急了,因为仙丹正放在衣裳里呢。他连忙起身去抢,还好,从一狗嘴里掰了一粒丹药出来,也顾不得脏,忙放到口里吞进肚子。过了片刻,他竟然发现自己飘飘悠悠正向天上飞去!他这一飞不打紧,惊得地上一群人大呼起来。刘安低头一看,自家的娘子正在焦急地向他招手,于是,便大声安慰她:‘娘子耶,你甭着急,待为夫先上天去看看,若是好玩,便下来接你!’你们又猜猜,他的娘子说什么了?”

林洛神秘兮兮地看看众人。大家歪着头想了想,知道若是按常理去思考,必是不正确,便都望着晚秋。

晚秋道:“定不会是他的娘子吃醋,说未带她同去。想是有别的话。”

林洛干咳两声,正色道:“不错。且听好了。那娘子说:‘相公呀,你还没好穿衣裳呢!’便随手抛了一件衣裳给他,不料心急间竟拿成了自己的衣衫。”

大家都忍俊不禁,晚秋更是笑得前俯后仰,指着他骂道:“你……你真是个混小子,连这种话都编派出来了!”

云风冷言道:“除了这些,他还能说些什么正经话?”

林洛也不去理他,自顾自地说下去:“刘安穿着娘子的衣裳到了天上,张果老正等着呢。见了他,很是气愤,喝道:‘你这小子,让你自己成仙也倒罢了,怎弄了这群鸡狗来?闹得天庭到处是屎尿!’刘安也是个机灵人儿,眼珠一转,便回道:‘仙翁啦,您不曾闻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一说么?’”

文博一口将茶水喷出来,敏儿急忙拿了丝巾替他擦拭。晚秋笑岔了气,倒在敏儿怀里,直嚷嚷肚子疼。敏儿又赶紧给她揉肚子。

逍遥王笑一阵,道:“其实,少堡主的笑话倒是有几分道理。”

晚秋不以为然地问:“他有什么道理?还不是胡说!”

逍遥王说:“先不说其他,单这‘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话,便是很有深意。想那官场中,多是裙带关系,一人得势,与其有关者亦随之发迹。”

大家大感意外,好歹他也是西楚国的王爷,三个儿子都委以重任,虽自己早已不问朝事,但在这西楚国谁真敢对他说个“不”字?

晚秋细细看着他,无须用分神术去探索,便察觉到他眼底的一丝自嘲、哀痛、无奈,不禁心里暗自叹息,看似光鲜的他,内心又是怎样的呢?她只觉一阵心疼。

“爹爹,您这是高抬他了。他不过一介商人,能懂什么?”晚秋对林洛努努嘴,不悦地瞥了他一眼。

林洛顿时会意,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笑道:“伯父谬奖,小侄惭愧!原本小侄也不懂得这些大道理,整日不外是想方设法将别人荷包里的银两弄出来罢了。您这一说,倒是提醒小侄,今后要多用用脑,多看看书才是。”

逍遥王微微一笑,继续说:“刘安原也是博学之人,其编着的《淮南子》涉及政治、哲学、伦理、史学、文学、经济、天文、地理、农业水利、医学养生等等,可谓包罗万象,乃汉代道家学说最重要的一部代表作。它吸取了《老子》、《庄子》之精髓,集黄老学说之大成,不仅对‘道’、‘天人’、‘形神’等问题有独特见解……总而言之,《淮南子》之内涵,仍值得后人称颂。”

他话锋一转,轻轻叹了口气:“这刘安也算是个人物,也很受汉武帝器重,这便罢了,自己安安稳稳地煮茶弹琴,炼丹作文,岂不逍遥自在,偏生要去过问朝政,甚而想谋反,这也正是自掘坟墓,真正可惜了!”

晚秋见屋内的气氛有些沉闷,赶紧笑道:“爹爹如此推崇,看来秋儿也得找来《淮南子》读读,一则瞧瞧里面是否真有不老仙丹的方子,二则瞧瞧可否记有菽乳各色菜谱。大家瞅瞅,骆驼正伸长脖子等着吃什么菌菇豆腐、双色养生豆腐、鲍汁豆腐串、清汤银针豆腐……喂,还有什么?你的嘴是否也太馋了些,要吃这么多,难不成也想成仙成佛?”

林洛眯着眼道:“我可不想!若是与那刘安一般,不是要穿女人的衣裳?可如今尚未及娶妻,岂不得赤条条来赤条条去,也忒羞煞人了!最难过的是,此后与小秋儿便是阴阳相隔,人仙两界,我可不愿!所以呀,还是正正经经数自己的银子才好!”

逍遥王知两人是为了慰藉自己的心情,便也不作那般感慨,赞许地望着林洛道:“老子言,‘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认为顺乎自然以为治;庄子亦说,‘无欲而天下足,无为而万物化,渊静而百姓定’。后人皆以为消极之极,实是只知其表。他的本意原是,君主要顺应自然、社会发展的规律,并按照规律去定相应的法律、制度、不轻易变更,平民要在这样的法律、制度下尽情发挥自己的聪明才干,努力去做事做人,这样,才能保得百姓闲适,社会安宁,江山永固。少堡主实是大智大慧之人,不奢求,不妄想,不强取,正合了道家的‘无为胜有为’。”

林洛见他一再夸赞自己,不免有些得意,对晚秋笑道:“小秋儿,你是有眼不识金香玉!瞧瞧,还是伯父有眼光,一看便知我原是一块朴实无华、内涵高雅的宝玉!”

“哟,不想你倒是会爬竿子!”晚秋嬉笑道。

“那是,本少爷正是属猴的。”林洛大言不惭,毫无羞色。

二人你来我往地一闹,大家也纷纷乐了起来。

说笑间,帘子一掀,门前的小厮进来禀告:“禀王爷、小主子,两位小王爷回府啦!”

逍遥王略一皱眉,道:“他们怎就回来了?”

晚秋忙道:“快请!”便起身相迎。

话音刚落,慕容浩与慕容天便走进来,跺着脚,连连说:“还是屋里暖和!”

逍遥王喝道:“你们不在宫内当差,怎敢私自回府?”

慕容兄弟忙抢跪在地:“给父王请安!”

“嗯,起来回话!”

“是。”二人站起身垂手站在一旁。慕容浩回道:“父王,孩儿得皇上恩典,允许回府休息半日的。”

“孩儿也得到了太子殿下的允许。”慕容天也说。

逍遥王有些奇怪,问:“你们怎会一同请假?”

慕容浩躬身道:“是孩儿房里的奴才传话进宫,说晚秋妹妹的两位挚友来府里,这两位在江湖上都是赫赫有名,孩儿钦慕已久,听了,着实按耐不住。不料被皇上瞧出了破绽,孩儿只得如实说来。皇上说,他对两位兄台之盛名早有耳闻,只是一直无缘相见,便命孩儿速速回府,与两位兄台多多亲近。”

慕容天也道:“儿也是听了奴才带的话才知,所以直接向太子殿下告假。太子说,若非他不得擅自离宫,定也会来会会两位兄台。太子还说,明日也不必急着回宫伺候,有人问了,他自然会答。”

晚秋盈盈一笑,横了林洛和云风一眼,道:“还是你们二人有颜面,一进逍遥王府,不仅惊动了两位哥哥,还让皇上和太子也知晓了。”

林洛戏谑道:“莫不是小秋儿吃醋了?我等贱名,哪值得两位小王爷记挂?”

他上前拱手作了个揖:“林家堡林洛见过两位小王爷!”

云风也拱手道:“在下云风,见过两位小王爷!”

慕容浩与慕容天忙还礼:“两位免礼!”

“在下慕容浩!”

“在下慕容天!”

晚秋见他们四人拜来拜去,林洛此时是一脸的正经,而云风好似有些拘谨,便说:“两位哥哥,你们也忒多礼节,站在这里我们也不好坐了。”

慕容天笑道:“让妹妹见笑了!”说着,便与林洛、云风谦让坐下。

此时,慕容浩想起一事,忙站起身对逍遥王道:“父王,孩儿忘了禀告,皇上让孩儿传口谕,请父王即刻进宫觐见。”

逍遥王一听,脸一冷,叱责道:“你倒好,竟忘了此事!若不是少堡主和云少侠在此,定要责罚。”说着,与林洛、云风说声“失礼”,便向门外走去。刚到门口,又转过身,道:“秋儿,你便替为父好好款待两位少侠。”

晚秋为他掀起帘子,道:“爹爹请放心,秋儿自然会好好招呼他们。还请爹爹速去速回,晚上还等着爹爹吃烤肉呢!”

逍遥王爱怜地抚抚她的头发,点点头,柔声说:“好,爹爹去去便回。”又对慕容浩和慕容天冷哼一声,这才匆匆离去。

慕容天到门口卷起帘子,见逍遥王已经远去,长舒一口气,道:“今日还亏得有晚秋妹妹在,否则,二哥与我定会被好好责罚了!”

晚秋不信,仰起头,道:“秋儿见爹爹尽是好脾气,慈祥可亲,怎会为这等小事罚你们?”

慕容天瞪大眼睛,道:“妹妹可是不相信三哥的话?你不知,就在前几日,因京城降了今冬的第一场大雪,甚是壮观,便私自向太子告假一日,与几个朋友去赏雪喝酒,回府便被罚跪抄《尚书》,不许任何人求情,在书房里整整跪了两个时辰才得以起身,两腿简直便像冰柱子一般迈不开。”

慕容浩揶揄道:“还好意思说,若不是我悄悄给你拿了些姜汤,看你今日还能站着说话不?”

晚秋笑道:“其实,爹爹还是很疼你们的。想想看,既他要罚你,二哥哥给你拿姜汤他岂会不知?”

慕容浩想想,便也点头道:“妹妹这一说,二哥也记得了,那晚刚从书房出来便撞见了父王,虽然藏得快,但想来已是看到我手中的碗了。”

晚秋手一摊,道:“如此,两位哥哥也不必认为爹爹对你们太严厉了。天下哪有不疼爱子女的父母呢?不过是方式不同罢了。”

听他们议论,云风心中黯然,但面上仍是冷冷淡淡,无一丝变化。

林洛正听得有趣,不想晚秋转向他,问:“你们的今儿刚到便来王爷府,不知东西都收拾妥当没?你是暂时在客栈住,还是到林家堡在此处的钱庄去?”

林洛竖起了眉头,道:“小秋儿,你是不是也太绝情了!我们在这里举目无亲,本是投奔你而来,你竟要赶我们走,好没良心哟!”说着,对云风挤眉弄眼,让他也赶紧表示表示。但云风张了张嘴,又合上,仍一句不说。他狠狠地瞪过去,哼,这小子,真不识趣,难道他就不想多和小秋儿亲近亲近?我看你呀,在路上急得要死,就恨不得一眨眼便到西楚国京城,这会儿偏要摆出那副自命清高、泰然处之、无所谓的样子,真正是气死人了。林洛淡淡一笑,侧过脸,不去理他。

“喂,你们俩干啥眉来眼去的,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本小姐?”晚秋叉着腰凶巴巴地说。

林洛赶紧道:“没,怎么会有事儿瞒你?借我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呀!——对了,我是想说,你让我们调教的那些人你还没过目呢,要不,现在去看看?”

晚秋一想,也是,尽顾着玩耍,将正经事儿都忘了,但今晚的烤肉还未安排,又不放心其他人。她略略一想,对林洛说:“此时去也倒好,这边儿的事只得劳累师姐了。此外,向你讨一人,不知你舍不舍得。”

林洛知她说的是小玉,忙道:“这有何不可,只管使去。就怕这丫头蠢,给贺兰姑娘添麻烦。”小玉也想看看敏儿如何制作烤肉,所以欣然领命。

敏儿却笑道:“只是,我们初来乍到,怕要坏了这府里的规矩,所以,还想请两位小王爷在旁指点,不知可否?”晚秋本也有此意,遂连连说“正是”。

慕容兄弟本想也随着出府,但听了敏儿之言,不好拒绝。再想,林洛与云风也不是即刻便要离去,反正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请教。慕容天一转念,说:“既是贺兰小姐与妹妹吩咐了,自当从命。不过,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若是两位兄台不嫌弃,便请住到王府来。一则,想来两位初到西楚国,定是还未及安置妥当,王府虽则简陋了些,但也有几间清雅之处。其次,便是我兄弟二人的私心,想得以多多向两位讨教。还望两位兄台能成全!”

林洛正在琢磨如何才能留在晚秋身边,一听此话,正中下怀,便假装略略一思索,有些为难地道:“小王爷之盛情,本是难却,只是……”他抬眼看着晚秋,只怕她要说个“不”字。

云风此刻竟也淡淡地道:“云某也正想与两位小王爷切磋武艺。”

晚秋看看他们,无法,只得对林洛哼了一声,道:“你望我干什么?这王府又不是我的,既是哥哥之邀,你还能不识抬举?”

林洛这才松了口气,笑道:“小秋儿,可不是本少爷要赖在王府,确是盛情难却哟!”

慕容天见他们答应下来,欣喜万分,忙唤自己跟前的奴才,说:“即刻将此事禀明王妃,若是可以,可否安排紫竹轩旁边的醉心阁?”

奴才应声往门外便去,慕容天立即又喊住他,摆摆手,道:“还是爷自个儿去吧,你先去醉心阁瞧瞧,让奴才们打扫打扫,有何要添置的赶紧给李管家说了买了来,特别是炭火一定得准备好,将屋里烧得暖暖的,切不可怠慢了贵客!”

又对慕容浩道:“这里便请二哥安排,千万让奴才们伶俐些,不可偷懒。”

慕容浩点头笑道:“你倒好,也指使起我来了!”慕容天笑着对众人拱手告退,便急忙跑了出去。

“他倒是个急性子!”慕容浩说。

此时,文博与晚秋已经下得楼来,均戴了一顶帷帽。文博穿的是一件貉裘袍子。这貉本也不算什么,但寻常之貉不外是青褐色,而他这件却是一件纯白色的,端是珍贵无比。晚秋则着一件黑褐色紫貂斗篷,毛绒细软绵密,高贵典雅。

林洛一见他们,便笑了起来:“这一黑一白,相互映衬,煞是惹人心痛。”

晚秋瞟了他一眼,道:“你心痛什么?又不是揭了你的皮!”

林洛连连摇头:“我是替山间那些无辜的野兽叫屈,好好的,又不曾惹人,却还是逃不了被人追杀。这紫貂本是关东三宝之一,见风愈暖,落雪则融,遇水濡。可惜,暖了你,苦了它。”

晚秋知他又在抬杠了,故作为难地说:“正是,看来,前次有人送来的那件银狐袍子还真不敢穿了,也不知伤了多少雪域银狐的命。真是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林洛忙转过话:“哎哟,什么时辰了?若还在此耽搁,怕是王爷都要回府了!”

云风卷起帘子,让晚秋等人出了门。林洛紧跟上去,唤道:“我那暖轿甚宽,我们几人可同坐一顶!”

慕容浩自不必去送,因为此时敏儿已列出一个采买的单子,要赶紧让人买了来。依照敏儿的意思,许多事儿得亲力亲为,出了昨日的事,这府里的人也不知谁可信,谁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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