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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十四 相见争如不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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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滚滚的灰尘瞬间吞没了她,而那马车,早已绝尘而去。

卿言紧张地脸色惨白,急得在原地又蹦又跳,“是,郗铭!是郗铭!”

泠筱慌忙冲上前来,一把搀扶住了她,“哪里?哪里?在那车上吗?”

“是,是,我明明看见他了,他……”卿言顿时泪如雨下。

泠筱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地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妹妹,你一定是看错了吧,郗铭怎么会坐在这劳役的车上,不可能,你肯定是眼花了啊……”

初见他时,是何等的激动。可是等到她冷静下来,心中却又满是落寞。是啊,郗铭,怎么可能出现在劳役车上?这毫无半点的可能。

喜悦,转瞬之间因为丢失了他的踪迹而变得急躁无比,再到后来,是无尽的失落和痛楚。这让卿言情何以堪。

泠筱为她擦拭去了眼角的泪水,悠悠地叹了口气,“听说郗铭对你很不好,你这般思念他,又是何苦呢?”

“我也不知……我只是特别牵挂他的安危,虽然我从未向你提及,但是我每日每夜,即便是在梦中,都在思念着他。”

卿言默默地注视着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的马匹翻出的尘土,含着泪,轻声说道:“眼睛为他下着雨,心却为他打着伞,这或许就是爱情吧!”

逛街,全然失去了兴致。

卿言失魂落魄,如一具没有灵魂的僵尸,无意识地走在山涧小路。

推开房门,她一脸落寞地倒在了床上,将自己的脑袋深深地埋进被褥,却难以抵挡万千的思绪涌入心间。

不,不会错的。她怎么会看错呢?

这个她朝思暮想的男人,这个曾经给他留下无尽痛苦的男人,这个曾经曾经让她悸动不已的男人,她怎么可能认错呢?

那忧郁的眼神,那如剑削过的眉毛,那高挺的鼻梁,那性感的嘴唇,哪一样不是巧夺天工的惊世之作呢?试问世间又有哪一位男子会省得如此俊美绝伦呢?

可是,他为何目光呆滞地坐在马车上,跟着那一帮子同样衣衫褴褛的力巴,奔赴西城的采石场呢?这又是为何呢?

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她不甘,她怎么舍得放下心中的思念呢?

即便是如萤火般微弱的光芒,那也不是希望吗?

她决定了,她绝不能让任何一丝希望从自己的指尖溜走。

西城采石场吗?

是了,如果不去一趟,她永远不会安心。

悄然起床,卿言走到了泠筱的房门前,轻轻叩开了房门,她颇有些为难地望了一眼已然开始午睡的泠筱,“姐姐,我想去一趟西城采石场,你,能陪我去一趟吧。”

泠筱从床上翻了下来,有些茫然地望着柳卿言,最终,她妥协了,“好吧,我知道,如果不去一次,你是永远不会安心的。事不宜迟,我们这就上路吧。”

她们不再有半分的迟疑,迅速上路,直奔西城采石场而去。

待到落日时分,一座荒芜突兀的山峰呈现在了她们的眼前。

周边,是一群手持皮鞭的官衙,如凶神恶煞般地在采石场附近巡逻,正在监视着赤】裸着脊梁的劳役们在山石间敲敲打打。

荒芜的石山上,星点密布了许多劳役,他们正拿着锄头,锤子,铁钉,吃力地击打着石壁,而山下,是一批又一批的劳役或抬或抱或挑,将一块又一块新近凿落的巨石搬向了附近的石料加工场。

卿言顿时有了一种坠入茫茫人海的感觉。

在这片浩大的场地上,要找寻一位失落的郗铭,谈何容易呢?

一位士官打扮的官衙踱步走到了卿言她们的跟前,“干什么的?”

“没什么,我们只是来这里随便逛逛,参观一下帝国石料场的威仪!”泠筱含笑着,轻巧地回答道。

士官的脸上忽然精光一闪,他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这位美女,虽然此处在军事禁地,生人勿近,不过,他却不想放弃一个与美女搭讪的好机会。

这位士官随即笑了笑,“可以,可以,随便参观,这位小姐,我陪你四处逛逛吧!”他随即睨向了一身男儿装打扮的卿言,又开口说道:“诶呀,这位小哥长得可真是俊美啊,呵呵,这位是……”

“这是舍弟G呵”泠筱轻描淡写地答道,随即便向着采石场的腹地走去,边走边问,“诶,我说,你们这儿,人手还算充足吧?”

“哪里啊,缺人呢?这不,今儿还从东城农场征调了一百壮丁过来采石,诶,没办法啊,最近上头催得紧,咱办事的,只好日夜劳作了!”

“恩!”泠筱赞许地点了点头,“帝国有您这样忠心耿耿的士兵,自然是日渐昌隆,呵呵,将军辛苦了。”

……

全然无顾泠筱和士官的闲扯家常,卿言急速地在采石场扫视着,试图找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是来找人的,或许问一下那个士官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是,要她又怎么开口呢?难不成还要说:你知道郗铭太子在哪里吗?

在这个时候,在这个风声鹤唳的时候,卿言已经不相信任何人了。她亲身经历了被御前侍卫的追捕,她知道,在这个时候,二皇子郗陵几乎是在倾全国之力在找寻郗铭的下落。所以,无论在何时何地,都不能开口提及“郗铭”二字。

可是,视野中,始终没有出现那个熟悉的身影。

郗铭,你到底在哪里?

这时,两个年时颇高的老汉,抬着一条巨型的条石,慢慢地从卿言身边走过。他们脚步沉重,在泥沙地上踩踏出了一个个深深的脚印。显然,这一块条石的分量不轻啊。

忽然,一个老者脚下一颤,条石便从缆绳上滑落了下来,“咚!”地一声,重重地砸落在了地上。

而那两个人,似乎再也无力将那条石抬起,半哈着腰,在那里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士官的眉头骤然竖起,他猛地抽出了皮鞭,劈头盖脸地就向两位老者抽去,口中更是骂骂咧咧,“没用的东西!老不死的!给老子滚蛋!蛮牛呢?蛮牛!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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