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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
她在逐渐适应时差,适应这个城市浑浊的空气,适应和之前几年全然不同的生活。从地铁口到写字楼还有几分钟的距离,她看到路边的广告上有新上的某电视剧海报,男主角占据抢眼的位置。恍惚之间,眼前闪过某个夜里欺近又消失的身影。她心中一凛,像是要甩开这段回忆,加快了脚步。
往事如尘,往事如烟。
可惜尘烟虽在旁人眼中毫无存在感,对当事人来说却始终挥之不去。
上班,午饭,继续上班,加班,开会,讨论。这个行业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是常态。终于把今天计划的事项一一完成,她收拾好提包关了电脑出门,想到刚才老大说最近会有投资方的人要来,说不定晚上就要安排过来先碰个头。萧明明虽然为了给上班省点时间租的房子不远,但对饭局一点兴趣都没有。
没错,她不好酒,特别当她亲身体验过“酒后乱性”这个成语之后,更是对此不感冒。
她走过空空的前台,穿过走廊,走到电梯间。那部男主眼熟的新电视剧的推广力度倒是不小,写字楼的电梯广告也有覆盖。夜色渐深,华灯闪烁,流光溢彩间萧明明又看了几眼,思绪翻涌。
虽说当时有些害怕,但幸好事后一切正常,她松了一口气,也没有想过去打电话说些什么。欢愉是真实的,却也是虚无的。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是宁愿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想面对骨子里的另外一面,更何况自己和对方的段数差太多。有那种手段又很懂自控的男人,还是少惹为妙。
电梯门打开,走出一群人,被簇拥着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的老外,正和他交谈着的是萧明明公司的合伙人之一,老陈。
萧明明低着头站到一边,总感觉没什么好事。好在老陈正和老外聊得热火朝天,并没有注意到躲在一边准备下班的她。哦不对,他旁边应该还有个翻译,老陈的口语实在是混合太多本土口音,寻常人听不懂。想到这里,萧明明更觉得自己决定早点跑路的准备是正确的,因为说不定老陈为了跟美国佬交流方便,会想起她这只美国小海龟。她等这帮人过去,忍不住捂着嘴小声笑了笑,走进电梯。
她刚准备转身去按b1的按钮,后面有人说:“不好意思。”
她如遭电击,一时间愣在那里,那人从她身边跨进电梯,按下楼层按钮。
她偏过头,直直盯着地面。
“这位……你没事吧?”
她觉得应该不会有这种巧合,于是硬着头皮转过脸,面对声音传来的方向。
“没……”她平视,只能看到他的领结和喉结。
对方低下头看她。
“你……”
电梯门关闭,电梯开始下降。略微的失重状态中,电梯里谜一样的沉默。
电梯门打开,她想抢在前面出去,一迈步就被捉住手腕拖了回来。
她转头盯着他,表情尽量平静。
他声线特别,又曾经对她说过那许多她闻所未闻的调情话语。
他手指修长,又曾经对她做过那许多她羞于启齿的淫靡之事。
温柔又挑拨,绅士又危险。
是他,真的是他。
曾经给予她极度的欢乐和羞耻,让她不知道自己身在天堂还是地狱。
肢体接触的瞬间,那些影像再次浮现,她心跳加速。
【7】前尘未散
她努力冷着一张脸说:“先生,请自重。”
他松开手:“啊,我现在确定是你了。”
萧明明走到电梯外,她需要回家。
听说和一夜情对象再次见面是很恶劣的情况,更不要说是工作场合,而且似乎他是刚才那一行人中的一员。
既然是老陈亲自接待,很可能就是这次的……投资方?
她想起两人在纽约相遇的地点,那地方好像离华尔街有点近,她觉得头开始痛。
“这么晚了,去坐地铁?”他走上来。
“嗯。”萧明明回应得尽量漫不经心。
“这么晚了不安全,要不我送你?”
萧明明停下来白了他一眼:“不用了,你不跟着我最安全。”
他也不生气:“不穿连衣裙了?”
“这位先生,你这种言行已经构成性骚扰了。”萧明明头也不回,甩出这么一句话。
“头发也盘起来了?”
她不想接话,加快脚步,走到从b1到地面的楼梯时,高跟鞋没踩稳,一个踉跄。
她被他抱住,才没有摔倒。
“别顾着跟我赌气,我又不是什么坏人。”他在坏人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那个在电话里承认自己是色狼的不是你吗?”
“那个在电话里承认自己快乐的不是你吗?”
他抱着她,促狭地问。
热气吹在耳边,电流滚过背脊。
夜色无边,前尘未散。
有脚步声接近,萧明明低声呵斥:
“放手!”
他反而抱得更紧,手从她肩膀滑到锁骨,再往下游移。
“为什么?”
一男一女说笑着走过,女方好奇地停下脚步一瞬,又继续向前。萧明明不敢动,他也不动,两个人以一种暂停的感觉僵持着。
“他们怎么了?”“大概情侣吵架吧……”
两位路人的声音越来越远,他笑出声。
她瞪了他一眼,手肘向后一顶,他闷哼一声。萧明明趁机站了起来,回头一看他正捂着肚子蹲在原地。
“别装,我不会理你的。”
她向前一瘸一拐走了两步,走到楼梯拐角处,看到他还蹲着。
“你干嘛……我打你哪儿了?”
他抬头看她,眉头紧皱。今天他穿得比那天还正式,领带还好好系着,非常商务,非常精英——如果不是萧明明见识过他本性如何,大概也会认为他是不错的青年才俊。
“喂,问你话呢,你没听见?”
他抿着嘴唇,表情痛苦。
萧明明捂嘴偷笑:“你也有今天?”
他低声挤出一句:“胃痛……”
萧明明半信半疑。
想起眼前这个她仍然不知姓名的男人,曾经对自己做过的种种:他在卡座上用手隔着内裤用手指刺激出她的爱液,又在吻得她意乱情迷之间褪去她的内裤,诱她去阴暗的角落……然后则是他用各种各样的方式侵入她,占有她,让她看着他一下下给她带来快乐。
她在他面前发出猫咪一样的娇喘和呻吟,原本应该幽闭的花瓣因为他所作所为而打开,原本紧窄的甬道因为他而收缩不止。他用手指让她哭着高潮,又耐心等待她接受自己的硕大。
萧明明在他面前丢盔弃甲,甚至不介意主动宽衣解带,那时她已经被激发出人类最原始的天性,只想拥有更多的欢愉。而他则像天使与恶魔的化身,他诱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