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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向两边扯起,嘴边有两个浅浅的酒窝若隐若现,蓝翎冲她礼貌颌首笑笑,慢悠悠的说:“老规矩。”
说起话来温温柔柔、慢条斯理的,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没问题,蓝哥。”
跟旁边的客户经理使了个眼色,倪紫静转向後面的几个中年人士,都是蓝翎请过来的老板级人物,难道蓝翎准备跟商场强强联合,还是有漂白的想法?
以前倒是经常见蓝翎跟一些黑道上的人物过来这边消遣,不过最近越来越少碰见他,而且今天居然领著一群商场人士过来,令她不得不怀疑,蓝翎准备由黑漂白。
一行人从大厅的走廊经过,中间的舞台上,有几个妖豔的女子仅用几块薄布遮挡住重点部位,正伴著强劲的音乐在热辣起舞。
到了三楼,叫了几个小妹过去招待,倪紫静踩著超高超细的粉色高跟鞋,嫋嫋婷婷地踱步走到小姐休息室。
习惯性地拍了两下手,吸引众人将目光投向她那边,倪紫静放大声音说道:“被我叫到名字的出来,丽丽、雯雯、小莲……”
整个休息室大略扫了一圈,倪紫静才把视线停留在角落处的从云,後者正以探询的目光望著她。
纤手指向她,倪紫静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口齿清晰的说道:“还有你,一起出来。”
47?淫靡的包厢内
“你,你,还有你……你们几个妹妹跟我一起上去,记住,不要在客人面前摆出一副死人脸,想吃票子就靠自己去争取。”
声调低沈,态度平板的强调出几个重要字眼,倪紫静便领著十来个穿著各式衣裙的小姐,呼啦自包厢门口鱼贯而入,花枝招展地站在客人面前任由挑选。
对於叶从云她自有打算,留到最後做戏码,现在的男人,就两个字──“犯贱”!前面的美女他不舍得挑,专等到後面看有没有更漂亮的,而且不光要漂亮,还要清纯!
还真以为这年头的小姐有清纯的?什麽叫清纯?不染头发不化浓妆就叫清纯?狗屁!
“谢老板,这个怎样?”其中一个面目慈善,体形稍胖的中年男士转向另一边的秃头男人,问道。
“嗯,不错,长得挺标致的。”被问话的谢老板多看了那名标致女孩两眼,顺手挑了另一名性感火辣的小姐。
“好,那就她了,小妹。过来。”
“老板,来,您先喝酒。”被点到名的吊带女孩脱离队伍,掩不住兴奋地坐到了中年男士身边,热情地为他倒酒。
蓝翎挥挥手,其余的小姐依次退了出去,脸上带著不甘心的表情。
清秀的少爷推著小车进来,一些点心、熟食、果盘等陆陆续续地摆上了水晶桌面。
一连进了七八个队伍,才上了六个小姐,直到第八个最优质的队伍进来,默不作声的蓝翎才淡淡的开口。
“那个剪波波头和穿白裙的小妹,过来。”
“原来蓝先生喜欢年轻的女孩?真是稀奇得很。”其余几个人见蓝翎挑了那麽多小姐,才选中一个短发少女和清纯美女,连忙唯唯诺诺地附和道。
绚丽的灯光,醉人的红酒,荼蘼的音乐,再加上几个环绕在身侧的妖冶美女。这是没有男人能够抗拒的诱惑。
蓝翎不置可否的摇头笑笑,拿起桌子上的红酒瓶子,一边鉴赏,一边把玩,显得很是优雅,很有风度。
顺手接过侍者递过来的一杯红酒,浅浅地抿了一口,蓝翎优雅的晃著酒杯,那红的似血的酒液如同旋涡般吸引著,然後仰头一饮而尽,才答非所问的说道:“这两个小姐是替黑鹰帮的邬老大留的。”
“恐怕两个女人还应付不了邬老板。”众人一脸了然,黑鹰帮的邬岑希在商场上是出了名的“冷噱头”,冷漠苛刻,对事对人丝毫不留一点余地,就连女人也不例外。
“至少得五个!”伸出五个手指头,“嘿嘿”淫笑几声,刚才那名最先挑选小姐的中年男子,带著暧昧的音调说道:“谁不知道邬老大是女人圈里出了名的一夜七次郎。”
48?不感兴趣
到了晚上灯光下,夜场内的女人浓妆豔抹,都一个样,分不出美丑,在男人眼中,她们是些彼此无差别的符号、欲望盛宴上的一道配菜、大都市夜生活的一批道具,更像是市场上的鱼肉蔬菜,燕飞环瘦,任你挑选。
而这里面,比的是娘胎的功劳,免不了被留下的,其余的便是灰溜溜而去!这是种实实在在的先天资源的优胜劣汰,谁也嫉妒不来。
可是,此时的从云却不是站在包间里面昏暗的灯光下等候挑选,却是站在休息室明亮的日光灯下等待裁判。
“蓝翎怎麽说?”踏著修长的美腿缓缓从门口走近,一个妖豔美丽的女人轻启薄唇问道。
“没说什麽,不过看那意思是不感兴趣。”倪紫静斜了眼静静地望著她们的从云一眼,补充道:“豔姐,我不懂,为什麽梁胤鸣要派这个女人过来。”
如果梁胤鸣交给她的是个清纯的处女,那还好办,只要是处女,哪个男人不爱?偏偏这个女人要什麽没什麽,任她巧言花舌,照样被退了回来。
沙婷豔拧眉,没有回话,冷冷地打量著面前的从云,神态极其严峻。
“那接下来该怎麽办?”倪紫静接下去问道。
沈默一会儿,沙婷豔才吐出几个字,“我领她坐台。”
从微眯的眼睛里射出两道锐利而又别有深意的目光,沙婷豔走到衣柜前挑了件最暴露的衣服,当著她们的面,毫无顾忌地脱掉衣物,换上。
那冷峻的目光看得倪紫静心里一颤,声音略微抬高:“豔姐,不可以……”
默不吭声的从云突然抬起头看著镜中专心化妆的沙婷豔,盯著她的眼睛,她的眼睛不在明亮,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魔力,令人望而怯步。
那时候她还不懂,为什麽一个女人可以有这麽复杂的眼神,令人猜不透,摸不著,似乎被什麽紧紧地缠绕,直到後来,她才知道,那里面带著一种毁灭的……
兴许是察觉到什麽,沙婷豔警觉地抬起眼皮,四目相视,都微微吃了一惊,从云缓过神来,扯起嘴皮,冲她友好一笑。
望著镜中认真梳妆打扮的沙婷豔,从云自觉自动地朝她靠拢,她知道自己在这里出现的价值,轮到她多事的时候适时地现身,不该她插话的时刻最好什麽都不要问。
“我来帮你盘头发吧。”
说著,从云拿过梳子,轻柔地抚摩著她那头耀眼的红发,正脑後松松垮垮地垂著。
没有作出回应,沙婷豔移开视线,把碎发理向耳後,对著镜子认真地化起夜场最流行的烟熏妆,任著後面的从云绾起她那头长长的红发,露出洁白的颈项。
“豔姐,这种小事交给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