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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马车里的,真让人感到恐怖,他的鼻子难道是死的?但是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有鼻炎的样子啊……
该收拾的都收拾了,大家安心等待青槐再叫人来,但是袁润却在思考——青槐出现的意味到底是什么?是想告诉自己他获得了最终的胜利?
想到之前的落石攻击,袁润忽然明白了——也许青槐是取得了胜利,但是并不是通过武力和所谓的“众意”与顽固派达成了分裂,而是发生了火并,使得暗行社遭受到了重创,不管是顽固派还是“背叛者”都不足以再形成什么有规模有组织了,所以“顽固派”开始向袁润和阮玉珠这边进行报复,而青槐也已经无法回头,只能跟他们拼到底了——不能谈判,只能撕破脸开打了。
话说他要枪,其实本来也是有开打的觉悟吧。只不过他以为自己只有一亮枪,对方就会承认这个现实,结果对方也一定有什么反制的措施吧,最后还是要走到他最坏的打算上。
他这次出现,是要向自己暗示这个事实,还是有别的什么事想说?
枪的话,给了他就是给了他了,不会再想什么要回来的话,以后用子弹的事牵制一下他也就罢了。所以也不存在他是来跟自己说枪不还了这种事,青槐也是很明白的。
——那么他的到来,是想告诉我,其实暗行社的人来袭击我,之后又没有继续追击,是因为他的牵制?现在他控制住了这边的局势,所以才露个面?
思来想去,还是没有头绪——对于袁润来说,这个案子都比青槐这边的事要简单明了。也许是因为关心则乱吧,因为青槐这边的事,很有可能也牵涉到皇宫,牵涉到阮玉珠!
混乱中,仆人们都开始把可以运送的东西一个个拉上了崖去,然后清扫崖边的乱石,好腾出空来。
袁润也懒得当监工,这些事交给李云燕就行了,自己就好好休息吧。于是也不管那边的人如何忙碌,她便自己先睡了。
结果一觉得睡到半夜,忽然心有所动,便坐起身来,打开车帘往着山崖上看去,只见阮玉珠正站在崖边,一袭淡紫色的华贵秋袍,在月下更显她英姿飒爽。
袁润缓缓地走出马车,心中居然在刹那间一片空白,什么想法也没有。不过袁润这一出来,李云燕自然也醒了过来,看到阮玉珠在崖上,马上就明白是官府这边的救援到了,忙大声呼喊,让众人准备起来了。
而阮玉珠也的确是跟着官府的人来的——李云燕一行到京城来,一路上李云燕都有通过每个乡镇县城的官府或卫所系统向京城这边报平安,但是落崖之后就没有相关的消息到京城了,所以那边很快也就派人来了。
只是因为李云燕走的是卫所系统,所以也是卫所系统的人先得到消息,直接从京城这边派人来了,而不是最近的衙门派人来。
现在乐秀昀已经继位为女帝,她知道阮玉珠和袁润的关系,自然也是通知了阮玉珠,阮玉珠关心袁润,自然也跟着来了。
现在袁润等人一一被赶来的卫士们救上了崖,开始往最近的县城秦家庄而去。
这段路阮玉珠其实也是第一次走,因为前次是从山腹中通过的,这次与袁润一起再走此路,也是心中各有滋味。
阮玉珠向袁润详细说了京城中的事,也果然是像袁润料想的那样,只是青槐这边的事,让二人都有些不太明白。
“等到了秦家庄再说吧。”阮玉珠道,“我想青槐前来,肯定也是有事要找你的,却没想到当时是那样的一个情况,所以也没法说明了。正巧你让他去救治伤员,他可能另找机会,不然就那样站在崖边也够尴尬的。”
袁润点点头,不再多言。
等一路到了秦家庄,然后找驿站住下,那边县令白玉兰带着人过来相见,又是好一番唏嘘。问起有关于青槐和翠玉的事,白玉兰马上着人去查,很快就查到了在本地的医馆蓉寿馆里接了这么一个伤者,李云燕过去一看,果然是翠玉。
不过只有翠玉,青槐已经不见了,只留了一封信,说是要交给从云来过来的罗县令。李云燕当然也不敢当着很多人的面拆开先看,便也只好送了过来给袁润了。
袁润当然不能当着李云燕的面拆看了,便与阮玉珠一起到驿站的房里再看。
果然这上面的内容也就是自己想的那样,暗行社死伤惨重,而且宫变事件完全就等一直是栽在阮玉珠一人的手上,想杀袁润,就是为了报复阮玉珠。
“杀掉爱人,让你先痛苦一阵子再杀你吗?这种报复手段好幼稚啊!”袁润吐槽——说实话,阮玉珠什么花招没见过,这都小儿科了。
阮玉珠道:“现在暗行社想兴风作浪是不可能了,而青槐这封信的意思,也就是抱怨了一下,然后说暗行社现在大约还剩下二十来个人了,而且顽固分子只有三个人,并且都是年过五十的半老之人了,这次策划在半路上制造山体滑坡暗算你,也是没法子了。而且我们现在也算是安全了,暗行社的那三个人现在正被其余人追杀呢,没空来管我们了。”
袁润点点头:“的确,既然撕破脸了,这三个人不被杀死,其余人也不会放心的。只有杀了他,才能摆脱几百年来的组织的阴影。”
阮玉珠叹了口气,双手环上了袁润的颈子:“好啦,我们这么久没见了,先把这些放一放吧嘛……”
袁润笑——自从到了古代,阮玉珠比自己更需要“爱爱”啊!
第二天,袁润让李云燕将涉案的诸人都叫到了驿站,同时也让白玉兰派衙门的人相助——这是准备要最后的陈述了。
不过有关于这个案子,阮玉珠全程没有参与,所以主要帮忙的人,还是李云燕,阮玉珠只是旁听,同时也看看常家的人都是什么样的,算是间接了解一下案情吧。
“我实在不明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必要让我们一再重复已经说过的话。”常天鹰一副好像全天下人都欠他一百万两银子的样子,看来也是对常天虎的死十分纠结了。
“这个必要不是由你来说的。”袁润看了一眼在场的诸人,“诸位都来了么。看来大家的心里都挺有底——凶手也是,是不是觉得我不可能抓住他?”
众人面面相觑,一阵沉默。
袁润呵呵地笑了一下:“其实这个案子一点也不复杂。只可惜我领悟到得太晚,如果我一早多关心一点玉婷小姐路上的表现的话,一定不会有这么多人被害!”
李云燕心想——奇怪了,常玉婷一路上都在马车里,极少现身,能表现什么?
“首先,二小姐常玉婷的死在表面上看来是无可奈何的。”袁润看了一眼四周站立的人,“因为我们没有得到第一手的线索。一场意外的山体滑坡,破坏了所有的可能性。”袁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