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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晏晏深深地看了一眼林澄月,又撇了一眼刚刚求吻被自己拒绝后就面色阴鸷的江远霜,她目光坦荡地扫了一圈以后,眯着眼懒洋洋地附上了的自己的唇在林澄月的的小兄弟上。
方晏晏嘴上含着林澄月的阳物,林澄月的小兄弟长得很漂亮,又长又直,唯有顶端伞状的龟头微微的向上弯起,像一个小钩子一般。
这让方晏晏神情恍惚,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之前无数次和林澄月的情事。无论她用什么样的体位和林澄月交媾,林澄月这把小钩子总能勾到她身体最深处的地方,给她最空虚的地方使劲解解痒。
方晏晏非常敬业的一吸一吮之间嘬着小林,她不仅舔干净了林澄月分泌出的点点白液,还将林澄月的阳物刷上了一层自己厚厚的唾液,满满的都是他的味道。
林澄月的精液同他本人的味道差不多,带着由血脉影响而来的海洋般的咸腥味,只是多了一些膻香,却并不难吃。
大概是受了林澄月本身血脉的影响,方晏晏只觉得自己吞下了林澄月溢出来的那些精液后,她整个身体都要飘起来了,轻飘飘的。
这种感觉同她本身身体里欲海拍在自己的理智上的快乐又不一样,却又异曲同工地能让她舍弃了理智,凭着本能不自觉地想要更多。
方晏晏再给林澄月口交的时候,两只手就都得了空,一向小心眼睚眦必报的她根本不用过脑子,凭着本能就用肥嘟嘟的狼爪子狠狠的甩了两巴掌在江远霜的屁股上。
人没死就动一动!
方晏晏嘴里还塞着林澄月的阳物当做口球,体液交换之间根本说不出半个完整的字,但是她想要表达的意思,却全然地拍在了江远霜的屁股上。
这是方晏晏不知道从哪里何时养成的癖好,从很早很早的时候开始,在《继承》游戏里,无论是在副本里还是在副本结束后的小队休息室中,但凡方晏晏主导的性事,男方有任何的地方让她不满意了,方晏晏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打人家屁股。
这也许是理智全失,全凭本能行动的方晏晏能想到的为数不多的“好”方法了。
因此,江远霜几乎是在电光火石之间,便参透了方晏晏欲求不满的催促。
江远霜缓缓的撑起了自己刚刚还趴在方晏晏身上的上半身,用力的抹了一把方晏晏因为情事血脉喷张而起伏汹涌的白乳。
江远霜留恋地品味了一番肥而不腻的手感,掐住了方晏晏纤细的小腰,立直了身体,开始有节奏地在方晏晏的阴道里进出。
江远霜明明平日里一张嘴舌灿莲花的,人家每一个人都说的服服帖帖的,可是真到了床上的关键时刻,他却又像是巨嘴了的葫芦一般一声不吭,只会埋头卖力的在方晏晏身上辛勤的劳作着。
在游戏里,他是这样的。在现实生活中,他也没有半丝的不同。
若是让林澄月来,什么样的荤话他都能张口就来,但是到了江远霜身上,他连:“我操的你爽不爽?”“你老公大不大?”这样的基础他都说不出口。
好在,现在和方晏晏在床上厮磨的人并不只有江远霜一人。
“晏晏。”林澄月小心地控制着自己的阳物在方晏晏嘴里进出的频率,他可不想比自己那个处男哥哥先交待了,于情于理他都丢不起这个人。
于是他开始没话找话地找方晏晏说话。
“我和哥哥,哪根更大?”林澄月两只手推着方晏晏胸口两团柔软的乳房,嘴上的问题犀利无比。
方晏晏早已在双重诱惑之下沉浸在欲望之中了,哪里有逻辑和脑子去听林澄月的问题。
但是,林澄月却偏偏不会放过方晏晏的。
他两只手稍稍的用力,很轻易的就将方晏晏胸口两团可塑性很高的团子捏成了各种淫靡的形状,微微的痛感夹杂着汹涌的爽感,刺激得方晏晏头皮发麻。
可偏偏在这期间,林澄月却像是初经情场的青涩男生,无意地漏过了方晏晏乳房上两颗早已充血饱涨的乳头。这两颗红色的茱萸好巧不巧的偏偏都宠林澄月的指缝间漏过了,就连方晏晏两片暗红色的乳晕林澄月都没有沾到多少。
方晏晏在寝室上向来是一个坦荡而又不满足的人,每次上床,无论和谁,她总是想要更多、更快、更爽。当然,她也并不避讳向床伴提起这一点。
所以刚刚还不满足于江远霜在花穴口吊着她,迟迟不进入她身体的方晏晏在江远霜终于挺进了她身体,满足了她小穴的花蒂的部分欲望之后,她又开始嫌弃起林澄月在她胸口上隔靴搔痒一般的行为了。
“你多摸摸这里。”方晏晏命令一般的使唤林澄月,与此同时,她的两只手已经揪住了自己的两颗乳头,搓捻拉扯着,却完全没有林澄月伺候着的部位来的爽。
“晏晏,只要你说我比我哥哥更大,我就帮你摸摸它。”林澄月的手指轻柔地拂过了方晏晏的乳头,蜻蜓点水般的触碰并没有任何缓解欲望的作用。
林澄月这个举动法,反而更像是火上浇油一般,让方晏晏在情欲的泥潭里越陷越深了。
“嗯…”方晏晏一向是情欲动作,但是即使是现在,她不剩下多少理智了,她的脑袋却也清楚地守护着最后的底线。
方晏晏迟迟都说不出那个能让她通往快乐的口令密码。
但是,林澄月却偏偏不会就此放过方晏晏,他和方晏晏太熟了,对方晏晏在床上一举一动的所有含义都了然于心。所以,他根本不会让方晏晏有任何逃避的可能性。
林澄月天生性格恶劣,又被家人从小宠到大,所以热衷于做恶趣味的事情。今天是江远霜在现实生活中第一次碰方晏晏,但是他偏偏就要从中插一手。
“晏晏,只要你说了,我就能让你更快乐”
林澄月压低了嗓子,翻来覆去的几句话来回的在方晏晏耳边响起,说出的话仿佛恶魔喃喃的诱惑。
“闭嘴!”方晏晏似乎是欲求不满太久有些不耐烦了,林澄月一直在她耳边嗡嗡的讲话却没有任何实质的表示,所以方晏晏直接打断了林澄月。
方晏晏身直接往上挪了两寸,吐出了林澄月的阴茎,用手指将其撩拨到自己的胸上。
“我胸最大!”
会乳交么(H)
(因为上一章剧情的bug,所以本章半价道歉。)
方晏晏此话一出,林澄月和江远霜都不约而同的陷入了沉默。林澄月感受着自己小兄弟上传回的滑腻柔软的触感,一向骚话不断的嘴竟然说不出半句话来。
江远霜在方晏晏身上起起伏伏的身体更是被震惊地停了下来,他竟然真的饶有介事地看了一眼方晏晏的胸,然后肯定了方晏晏的回答:“确实你的胸大。”
林澄月一向是打蛇随棍上的主,现在方晏晏将他的阳物拨弄到了自己的乳房上,那他在没有得到足够的好处之前,是绝对不会白白的离去的。
“晏晏。”江远霜起身半跪着,有规律的挺伸着腰,就将自己粗壮的阳物故意有规律地一下一下地拍在了方晏晏一边充血的团子上。
方晏晏的乳房上,本身就因为狼人血脉在身体里肆虐沸腾的缘故,在皮肤底下泛出了一片片的红色。现在又因为林澄月不断的刺激,显得比另一边的团子要红上不少,特别是乳头鲜艳欲滴。
整个漂亮的水滴型的乳房,就像是开在方晏晏身上的一朵红色的桃花,任人采撷。
“你知道什么是乳交么?”林澄月丝毫不隐藏着自己的目的。“你从来没有这样躺在男人的身下任人乱肏,肯定也没有尝试过这样的交媾方式,你想不想试试看?”
林澄月虽然在回到现实生活中激发了自己人鱼的血脉后,他的天赋血脉能力并没有对方晏晏起到过哪怕一次的效果,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在碰见自己想要诱导方晏晏的时候,会压低自己的嗓音,不由自主地用出自己的能力。
“晏晏,你想试试吗?我教你。”林澄月循循善诱。
方晏晏难得地空出了两只手,她本能地就想摸索着去解开落在自己眼睛上的那层红色丝带,目不能视任人鱼肉的痛苦对于在性事上主导欲和占有欲极强的她来说并不是一件很容易就能克服的事情。
“别动!”林澄月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方晏晏的小动作,他用手按住了方晏晏的小动作。
“晏晏,别看,你试试看用心感受,我一会儿射在你身上的感觉。”
林澄月一边说着一边抬腿跨坐到了方晏晏的腰上,他的阳物随着他身体的举动,也晃荡到了方晏晏两胸间的凹陷处。
林澄月的阳物上涂满了刚刚方晏晏舔上去的唾液与他身体在马眼处溢出来的点点白浊,滑溜溜得很。于是,方晏晏酥软柔嫩的团子碰上了林澄月的阳物之后,弹了几下,便自动地向两边分开了几分,好使得林澄月的阴茎可以落在两胸之间,然后卡住。
方晏晏从来没有和他的男人玩过这般的花样,她在之前的性事中,更多的是注重于对于小穴的开发和使用。对于经常一起胀痛的胸口,她能发出的最多的要求便是:“你帮我摸摸它,乳头疼。”
方晏晏从来没有想到她胸口的两团软肉还能在床上的情事中,玩出这样的花样。
方晏晏感受着从胸口传来的前所未有的触感,她猛然地发现,这种介乎于手部触摸和小穴摩擦之间的触碰感,好像…还不错?
林澄月两只手发住了方晏晏向外扩张的两个乳房,将它们缓缓的向中间推去,深深地夹住包裹了自己的阴茎。
与此同时,林澄月的两只手的手指还非常不老实地上下拨弄挑逗着,方晏晏刚刚叫嚣者要让林澄月多摸摸的乳头。
方晏晏下半身本来就因为情欲泛滥成灾了,现在又加上了胸口的双重刺激,她感觉自己阴道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憋不住了,就像喝了许久水之后去厕所放水,她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冲破了她条件反射里的下意识阻碍,一泻千里。
与此同时,方晏晏的小穴也不由自主地越绞越紧了,强大的排斥力让江远霜再也感受不到了刚刚宾至如归的温柔。
“方晏晏,你放松快些,我要射了。”江远霜虽然在《继承》游戏中同方晏晏做过千百遍了,但是,在现实生活中,他依旧是一个处男。即使受到了游戏主神对他身体素质的提高,他也只不过是一个体力很好的处男。
所以,在方晏晏突然绞紧了他的阳物后,他刚刚所积攒的一切的快感,就在那么一瞬间释放了。
江远霜射了,躺在了方晏晏的子宫口,伴随着的是大片温热的花液从方晏晏的子宫中涌出来浇在了江远霜的龟头上。
江远霜敏感的阴茎直接将这感觉一五一十的全部传达到了他的脑海里,江远霜感觉到似乎整个人都被包裹在了一个甜甜腻腻的环境里,舒服极了,同她之前所有和方晏晏在游戏中的性交都不一样。
江远霜并不着急将自己的小兄弟从方晏晏的小穴中拔出来,他对这个温暖的地方留恋不已,半软的阳物就直接泡在了方晏晏小穴中。
江远霜用自己的小兄弟堵住了方晏晏的花穴出口,方晏晏子宫中分泌出的大量花液和江远霜刚刚射在方晏晏体内的精液都没有办法正常地流出,只有小部分在两人的交合处微微地渗出来,滴滴地落在床单上。
江远霜一脸餍足的眯着眼睛,像极了一只偷腥吃饱后的猫,他感觉到自己的魂魄似乎浮在了软软的泡泡水中,连带着他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幼稚了。
江远霜只会用手指去戳方晏晏肚脐以下那不正常肿胀的小腹,腹中都是两人刚刚厮混后留下的体液。他一戳便是一个小坑。
方晏晏被江远霜在小腹上戳的又爽又痒,无意识地发出了许多细细碎碎的呻吟。
林澄月被方晏晏这样的叫声给勾的心猿意马的,邦硬的阴茎也有了缴械投降的姿态。
“晏晏,你和我哥爽了,是不是该照顾照顾我了?”林澄月一边说着一边加重了手上推着方晏晏胸口乳房的气力。
方晏晏的乳房柔软而又充满了弹性,在林澄月那暴力推动下,中间行变成了林澄月阴茎的形状。方晏晏敏感的皮肤,甚至可以帮助她在目不能视的情况下,在脑中勾勒出林澄月阳物的形状。
方晏晏的乳房将林澄月的小兄弟夹的紧紧的,然后林澄月才满意的晃动着自己的腰,好使得自己的小兄弟在自己造出的方晏晏的乳房小洞中前后的摩擦。
林澄月虽然表现得犹如一个历经欢场的老手,但是,他同他哥哥的关系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
所以,林澄月不过在方晏晏的乳房上前后摩擦了几十下,你股微凉的精液就尽数地落在了方晏晏的嘴边、下巴上、胸口……
请来一叙
方晏晏感觉到自己似乎迷迷糊糊的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这是一个春梦,梦中描绘的景色让她这种久经情事的老手也感受到有些手足无措。
在方晏晏幻想出梦里的江远霜和林澄月,有些脱离了他们原本的性格,闲的两兄弟的人物格外的崩坏,但又却恰到好处的骚到了方晏晏那不为人知的几个审美点。
在这个梦里,她有着清晰的意识和完整的思考逻辑,在梦醒之后的现在,方晏晏她甚至可以复述出梦中的每一个器官所接收到的细节。
但是,梦里的方晏晏却又不像是她,梦中的女主人公大胆而奔放,虽然语不成句,却能直白而明确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随心所欲地按照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行动着,敢爱敢恨。
这大概便是越没有什么便越想要什么吧,方晏晏有些自嘲的想着,她从小到大最习惯的事情便是照顾他人的情绪,所以一直以来长期忽略着的便是她本来内心从来都无法述诸于口的的想法。
方晏晏有些沉溺于这个梦境所带来的虚幻的美好,有那么几个瞬间,她甚至冲动地不切实际地想着,如果能够一直留在梦里,生活像这样直抒胸臆,那可不是比现实生活中好太多了吗?
心思回转之间,方晏晏忽然的怔住了,虽然她回到现实生活中后,身上的警戒与感应削弱了很多,但是她曾经经历过这样的感觉。
在一场欲妖齐聚的盛会中,混入其中的所有的人和其他的妖物都沉浸在了欲妖们共同创造出的幻觉当中,这种甜美的幻觉使人沉沦,可是破开幻觉的背后便是悬崖,悬崖下透露着无边的杀机和染血的诱惑。
方晏晏内心“噌”得一声变得机敏起来,她似乎察觉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中了什么妖物的幻觉。
方晏晏思及至此的时候,刚刚已经逐渐涣散迷茫的目光,忽然又变得犀利了起来。她划手成爪,亮出了自己健硕的狼爪,。
紧接着,方晏晏毫不犹豫的目视前方,努力的挥动着已经弹出了长长的指甲的双爪,破开了她眼中的幻境,逐渐的从最深沉的意识中苏醒过来。
方晏晏一睁开眼睛便看见了头顶米白色泛着一丝黄色的普通的天花板。
这个地点,这个视角,让她分外的眼熟。
这让方晏晏浑身绷紧的神经,有一丝的恍惚和不知所措。她原本以为即使自己醒来没有身处在另一个幻境之中,那也将会面临着一个幻术极为强大的对手。
然而,活生生的现实告诉她:这里没有对手,更也没有什么什么幻术使用过的痕迹。
方晏晏的直觉告诉她,这里并不是什么奇异的双重幻境,而是实实在在的现实生活,而她身上更没有什么中了幻觉法术的迹象。
方晏晏目光茫然地打量着四周,她脑海中断断续续的记忆逐渐苏醒了过来。方晏晏像是拼拼图一般回溯着自己不久之前发生过的事情。她每一件事情都能回忆得起来,却分不出虚幻与现实的边界。
方晏晏唯一能确定的现实生活中实实在在发生过的记忆便是,她身体里一直被压抑着的狼人血脉的后遗症,忽然间地爆发了。
再之后,方晏晏她似乎是喝下了口袋里一直随身携带的平缓剂,紧接着这个平缓剂的药效便将她带到了梦乡,梦中光怪陆离的什么都有。
方晏晏有些庆幸和有些后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她在自己的梦中,竟然梦到了他在现实生活中同江远霜和林澄月滚床单的模样,梦中的林澄月和江远霜格外的具有进攻性,上起来还挺爽的。
方晏晏一边偷着乐地回忆着刚刚的春梦,一边手脚利索地起床穿衣,无论对象是谁,在脑海中切实经历过那番云雨之后,作为享受方确实是有本钱可以好好的回味一番的。
也许是出于方晏晏脑海中逃避的心态,或者是潜意识中的个人保护。自娱自乐,甚至有时还会一个人忽然笑出声来的方晏晏,似乎从始至终都在忽略着奇怪的一些细节。
比如,方晏晏这次比上一次喝完平缓剂沉睡后,更加酸软的身子…
比如,方晏晏不知什么时候在现实中也化成了两个然爪子的上肢…
比如,新床单下隐隐湿了一大片的床垫…
再比如,方晏晏此时浑身血脉顺畅,身随心动的通畅感,比起上次与林澄月一夜风流之后的感觉有过之而无不及……
方晏晏很快的找到了在落脚点柜子里放着的备用女士衣物,她没有细细的挑选,随手手拿了一套合身的尺码就往身上套去。
她明白现在比起纠结于梦中床事的细节或者穿衣打扮的小事来说,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和林澄月与江远霜商讨决定。
方晏晏在刚刚回忆起的记忆中,除了令人面红心跳的少儿不宜的情节外,更多的还是昨晚林澄月从小卒嘴里撬开的那些消息。
即便是小竹的话有一半以上是真实的,那么小竹嘴里所说的那些游戏玩家的非正常死亡,就显得愈发的严重起来了。
方晏晏一边思索着小竹与玩家们的心事,一边行尸走肉,一般的打开了自己房间的门。
结果在门外沙发上蹲着的两个大男人狠狠的吓了方晏晏一跳。
“你们怎么在这?”方晏晏一开始有些生气,但是话刚说出了几个字,她便没有了底气,是人家兄弟俩找的临时的落脚点,他们爱蹲在哪便蹲在哪,哪里轮得到她方晏晏指手画脚的。
更何况,方晏晏在说话的时候便惊动了两人,他们不约而同的都向方晏晏投来了一个复杂的视线。犹其是江远霜,她的眼角泛红,眼睛下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模样欲言又止的,让方晏晏有了一个很不好的猜测。
“你……”
“夏流光刚刚让小月送来了一封信。”林澄月忽然打断了这个尴尬的气氛,也打断了方晏晏想要问出口的话。
方晏晏接过了林澄月手上的信,信封上只有短短的一句话:燕子队长亲启。
方晏晏打开了信封,里面只掉出了一张白纸,上书四个大字:请来一叙。
死亡假设
“这是…”方晏晏来回将这张信纸翻阅了数遍,连包裹着信纸的信封也里里外外小心地检查过了,却没有发现任何其他的多余信息。
“他们什么时候送来的?”方晏晏目光凝重。
方晏晏记得,夏流光之前在对他们进行招揽的时候,明明说的话是“你们有足够的时间来考虑清楚”。
这也是方晏晏最终即使夏流光想要留下一人来做人质的时候,她也没有撕破脸皮直接用武力掀了桌子,而是将叶渺微留下做人质的主要原因。
夏流光当时对他们的态度也是招揽为主,只是没想到过了短短的一天,事情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在这一天中,他们唯一做的事情,除了在床上厮混之外,只有去B市找过小竹,给他录了口供了。
莫非是…林澄月当时有什么细节没有照顾到,从而露了马脚?
“在你…”
林澄月开口之前停顿了一下,他本来想说:在你被我们操到昏迷的时候。
但是他看着现在三人间的气氛,显然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为了防止引起方晏晏情绪上的反感和厌恶,他临了换了个说法:
“在你…还没有醒的时候。”
方晏晏点点头,眼神飘向坐在一边的江远霜,示意他开口说些什么。
方晏晏明明已经相信自己足够优秀了,可是一旦遇到了这种额外的突发事件,她还是没有足够的勇气说出自己判断,内心总是习惯性使然地想听听江远霜和叶渺微的分析判断。
现在,叶渺微还在夏流光的手里做着人质,方晏晏唯一能听的只有江远霜了。
“方晏晏,你觉得呢?”方晏晏没有想到她本来是想听听江远霜对这件事的判断,却被江远霜一个反问,又扔回到了她这边。
“我觉得最大的可能是,我昨天晚上对小竹的询问中出现了什么漏子,以至于打草惊蛇,惊到了对方。”方晏晏略略整理了思路之后,便开门见山地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也许是林澄月在询问后对小竹的记忆恢复没有天衣无缝,也可能是因为我们昨天回B市的路上泄露了行踪,被对方知道了。”
毕竟这封信来的时间点实在是太巧了,他们前脚刚问完小竹,下流光后脚便让小月将信送了过来。
“其实还有一个最有可能的原因。”江远霜听着方晏晏的分析,不住地点点头,方晏晏说的这些话,确实都不无道理。但是他也发现了方晏晏因为自身的感情倾向而选择忽略的一些东西。
“你忘了,最有可能的一个原因便是,夏流光已经发现了我们恢复能力的情况。”江远霜一槌定音,一语道破了方晏晏内心中最害怕的事情。
方晏晏瞬间有一些尴尬,仿佛像是被江远霜一眼看破了心中最隐秘的心事。
江远霜目光饱含深意地长长地看了方晏晏一眼,意有所指的说道:“有些事,不是你下意识的想要去回避就不存在的。”
方晏晏刚刚属于睡醒的懵懂状态,再加上心里揣着事,一不小心便在林澄月和江远霜两个人精面前露了怯,流露出了少许个人的心思。
方晏晏有些窘迫的张了张嘴,最后无力地转开了话题,“若是夏流光真的发现我们恢复了能力,那叶渺微……”
“晏晏,三哥现在的处境有些危险。”林澄月不知想到了合适,径直地的接过了方晏晏的话题。
“既然对方能拿得出凤草灰,那他们手里极大可能有着其他的危险性极高的物品。”林澄月故意忽视了方晏晏脸上措手不及的表情,自顾自的将话往下说着。
林澄月现在的脑袋里依旧盘旋着江远霜在方晏晏还未醒之时跟他说的话:方晏晏虽然平时看起来颇为直爽不拘小节。
但是也许是因为受到她从小的生活环境,每当她遇到什么个人无法解决的事的时候,总是下意识地将自己所有的心绪和感情全部收心门,主动的逃避所有外界的声音。
就如同现在方晏晏逃避着他们一样。
现在正好碰上了夏流光让小月送来的信,林澄月想用这个方式,将方晏晏对他们最真实的感情和想法给逼出来。
“三哥虽然恢复了部分的能力,但是他的肉体,也不是能撑得住凤草灰的类型,更何况也许对方手上还有我们不知道的杀手锏。”
林澄月思路清晰,慢条斯理的分析道,他说的道理方晏晏都懂,她却不敢去推论这个道理背后会产生的结果。
“所以,三哥很有可能…”林澄月顿了顿,最后两个字他没有说出口,只是对着方晏晏做了一个“会死”的口型。
叶渺微的死亡,方晏晏其实在游戏中司空见惯了,她的三个男人挫骨扬灰死无全尸的场景都不少。
但是那些都是不作数的,那时候他们的死不过都是小队为了完成副本任务的计划中的一部分,方晏晏非常明白,只要自己能安全的通过了副本,这些死亡对于那三个男人来说,不过是早一步去休息室休息罢了。
可是,今天从林澄月口中说的那个“死”字,它的意义之前的“死”大相径庭。
方晏晏忽然发现自己似乎没有办法去想象叶渺微,甚至是她身边的江远霜和林澄月的死亡,那种诀别的幻想,因为他们实在是太过熟悉了,熟悉的无法接受这样的假设。
更何况当时叶渺微的留下,就是方晏晏当场拍板定下的,她当时笃定的认为夏流光不会对他们留下的人质下手,不过现在看起来当时是她太自大了。
方晏晏动了动嘴唇,用舌头舔了一下略微干燥的唇瓣,心绪不宁之间无意识的说了半句废话:“我当时应该……”
“应该什么?”林澄月挑着眉毛反问道:“你不会想说,应该是你留下吧?”
“当时我们都知道最好的解决方案就是留下叶渺微,再说了你真的以为你代替叶渺微去死就可以平复掉你内心杀人的愧疚感了吗?”
“你可别忘了,你身上还绑了我的一个契约,要是你死了,我也活不了多久。”
林澄月一边说着一边暗暗地观察着方晏晏表情,心里忍不住的有些庆幸。
从他和江远霜合力做出的试探来看,方晏晏心里对他们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般真正的无动于衷。
即使她的在意,更像是一种对造成了陌生人死亡的愧疚感。
但是,只要她还有感觉,那便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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