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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你不是你快三十岁的男人连个暖床的女人都没有;你不是,你不是你跟你老板气氛那么暧昧;你是兔儿爷最直接的证据就是——你居然拒绝送上门的美女!我一个女的都干不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梵花一声比一声高得吆喝,甭管他是不是兔儿爷,反正气势不能输就对了。
白耀:“在下又懂了,梵夫人是专职指腹为马,颠倒黑白。”
梵花:“害,我也是吃饱了撑的,你喜欢男人女人管我屁事,我跟你较劲儿犯得着嘛我。”一翻小白眼,专注地大块朵颐起来。
白耀笑笑不说话。
她就跟个六岁小女孩差不多,吃相也像个六岁小女孩,吃得津津有味,唇瓣油光水亮。
哪个六岁小女孩会有一二三四五个暖床男人?
白耀看她的眼神充满疼爱,本来通宵工作没有胃口,看她吃得香,自己也有食欲了,端起碗筷默默咀嚼吞咽。
平常工作忙,吃得也不多,憋坏了府中无用武之地的大厨,今天为她大摆宴席,大厨该高兴坏了。
两人食不言片刻,梵花就又没话找话地:“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
白耀:“嗯哼,什么事?”
梵花:“你当年背叛自己效忠的皇上转投造反逆贼的阵营,良心会不安吗?”
白耀:“在下的工作原则是:下朝时间不谈工作。”
梵花:“既然这么有原则,当年还背叛自己效忠的皇帝,害他最后死于儿子之手。”
白耀:“我效忠的对象是整个北国,不是哪个皇帝。当年我看出当今圣上是个治国理政的英主,能更好的治理北国,才转投他的阵营,不予余力地辅佐他登上皇位。”
梵花指指自己,充满期待地:“你眼睛那么毒,快看看我有没有成为英主的潜力?我问小郎他们,他们每次不是损我就是马虎应付我。”
白耀扬脖饮尽杯中葡萄酒,双臂交叉搁在桌上,前倾着身体徐徐道:“南国半年前发生叛乱,我国朝廷相当关注。
我们注意到叛乱平定后你没有一刀切地滥杀叛党,而是将他们流放到贫困地区充当劳动力,既惩戒了叛党又能改善贫困地区的经济。
朝廷当时还开会研究过你的做法,很多大臣对你作为一个新帝且还是个女子能有如此政策上的建树,给予了高度肯定。
如果那些是你自己的想法,未来再接再厉下去,我不敢说你一定能成为跟你皇兄旗鼓相当的英主,至少当个宅心仁厚的好皇帝不成问题。”
可以说,这是梵花重生至今得到的最高评价,而且给出评价的还是白耀这种高能力者。
五官蓄满笑意,隐隐泛着红光,崩盘的信心促使她迫不及待要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政绩。
既然提到锦华帝,白耀正好也有个问题想问问:“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
梵花情绪高亢地:“问!”
白耀被她逗笑,问道:“我一直觉得像锦华帝那样谨慎的人不太可能会轻易染上瘟疫驾崩,其中必有蹊跷,贵国可有认真调查过锦华帝的死因?”ρò㈠⑧Ζy.còм(po18zy.)
梵花的脸色陡然沉下,心情也从高峰跌到低谷,生硬地说道:“我皇兄的死因不是你该过问的。”
皇兄确实不是自己染上瘟疫死的,而是被死太监赵德义谋害的!
白耀轻轻凝视着她抑郁的小脸:“如果我的好奇勾起你的伤心事,我很抱歉。”
梵花蔫了吧唧垂着头:“逝者已矣,生者如斯,都过去了,我没事。”
许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白耀突然抓起她的一只柔荑:“你知道吗?”等她掀起眼皮,才继续说道,“在我们北国,如果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子有好感,会像这样抓起她的手,亲一下手背。”亲一下她的手背,“如果非常有好感,会先亲一下手背,再亲一下手心。”先亲一下她的手背,翻开手心再亲一下。
梵花保持被他抓着爪子的画面定格三秒,如遭电击地瑟缩回来,捂着滚烫的爪子,看向他的双眸充满惊疑不定的神色:我没会错意的话,他刚才的吻是在暗示对我非常有好感?
有没有会错意,她都先假装没听懂他的暗示:“喂,你用嘴说就行了,不用真的亲下去。”
“呵,是在下唐突佳人了,在下只是做个示范,没有别的意思。”目光围绕着她,仿佛有着强大的吞吸力。
在这种含义深刻的目光下,没有别的意思也变得有别的意思,弄得梵花神经质地紧张,心中咬死了只要他不把话说清楚,她就装傻到底。
但首先要搞清楚一件事:“喂,你到底是不是兔儿爷?给个准话。”
白耀干脆地明示:“不是的话你就会接受在下的倾慕之情?”
四目相对,梵花有两秒钟的慌乱,但很快强装镇定:“倾慕谁是你的自由,不需要我接受。”
她在回避自己的示爱,白耀由暗示变明示再变露骨地问:“可否在离开北国前给在下一个共度良宵的机会?”
他在约炮!
他贵为北国宰相,竟然敢跟南国女皇搞破鞋!
梵花脸红得像被扣了一整盒胭脂,眼底眉梢生出一些怒气,气鼓鼓地斥道:“你从街上将朕拉到你家,连吃带喝,卖力地拍马屁,就是为了想睡朕?区区宰相,你觉得自己睡得起朕吗?”
白耀笑道:“恰恰相反,我觉得只有皇帝级别的女子才配跟我睡。”不打招呼就凑头过去啵一口她的小嘴,话一说开就着急调戏人小姑娘。
“放肆!”梵花拍桌而起,特有出息地大吼,“朕告诉你老板去!”说完自己倒像做了坏事,夺门而逃,慌张的情绪裹挟着怦怦狂跳的心脏几乎要冲出胸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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