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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潇潇,雪丝盈空。
两人绕过梅林,穿过小径,来到一处僻静的走廊。
周兰踩着木制地板,小心走到走廊边缘,伸手捧住片片雪花。
她转身,笑着把手心中的雪给他看,“姐姐,瞧。”
结果低头时,却发现那片雪早已融化。
“啊,没有了……”她有些懊恼。
手随即被握住了,从他手掌中传来一阵阵的热度。
廊下,李涿长身玉立,墨发如瀑,看着她的笑十分柔和:“不是没有了,是飞走了。”
他指着檐下飞舞的雪:“小兰你瞧,那是一对对的蝴蝶。”
“蝴蝶吗……”周兰若有所思。
他平静地望着外面的雪花:“有时,我也曾想,就这样化蝶归去也好。”
不知怎么,她忽然想起“梁祝”的传说,思及其中细节,联想当下,心中微跳,莫非……
她蓦然抬头,看见他苍白瘦削的侧脸,睫羽纤长垂落,表情淡淡的,一如寂静的雪。
不,肯定是她想多了。她暗自摇头。
“姐姐若化蝶归去,留下我如何是好呢?”
“所以,也只是偶尔一想。”他温和地笑。
她跟着他继续往前走,听他平缓的声线讲述着园中风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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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她看着他清秀俊逸的侧脸,心中婉转千百回,又有些苦涩。
意识到自己竟然对同窗的姐姐生出这种奇怪的依恋,她既羞愧,又总忍不住去关注对方。一旦撞上他的目光,又马上飞快地移开。
终于,李涿停下来,凝目望向她:“怎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不、不是。”周兰窘迫地摆手。
他眼中隐着笑,慢慢欺近:“不是?那怎么一直看我。”
她的脸慢慢红了,刚刚看他的时候,就忍不住想起昨晚上趁着对方睡着,她偷偷亲他的事情。
周兰退后两步,不肯实话实说,但以她的性子,也撒不出谎来:“这、这有些……难以启齿。”
“哦,什么难以启齿?说来听听。”
“……就是难以启齿,所以才不敢说与姐姐听。”
李涿定定看她,缓缓走近,直至她后背抵上冰冷的墙角。
他勾起她的下巴,低下头来,停在她的唇畔一寸,仿佛给了她足够的时间思考。
四目相对,她心跳如雷,一双水汪汪的眼瞧着他,目露忐忑,却没有半点逃跑的意思。
“是这样吗?”他轻轻笑了,在她怔然的目光中吻上柔软的唇。
“唔……”
万物寂静,她睁大双眼,看见了檐下飞舞的雪花,看见了他近在咫尺的脸。
温暖的气息在唇齿间交融,他脸上浮起不正常的红,眼睛紧闭着,睫毛微微颤动。
嘴唇被含吮着,亲密的接触下,昨晚那种强烈的渴望感觉立马复苏了,酥麻的感觉从头脑开始绽放,迅速蔓延至全身。
她眼角湿润泛红,忍不住抱紧了他。香滑的舌窜入的他的口中,缱绻缠绵激起一连串的火花。
冬日的天光阴阴的,枯枝寥落,一片冷寂。李涿却觉得浑身都着了火,将她带进自己的怀中,身躯相贴,吻得越发动情。
“姐姐……够了……够了……”她细声说。
再下去,感觉都要忍不住做出其他的事情了,这可是在书院中,随时都可能有旁人经过。
李涿被她轻轻推开的时,两人都轻轻喘息着。
他望着她的目光中,带着幽幽的火。
周兰眼角湿润地望着他,“姐姐,其实我……”
正想说什么时,就听见一阵谈笑声从另一头一头飘来,周兰忙住了口,没有再说。
原来两个学子相伴走来,聊着些风花雪月之事,两人根本没有注意到廊下拐角处还站着周兰两人,路过时,蓦然发现了两人,有些惊讶地笑着打了声招呼:“周娘子,李娘子!你们也是来赏雪的?”
刚刚还和李涿相拥做了亲密之事,周兰心虚,也不知道头上的珠钗有没有乱,身上的衣衫是不是皱了,叫人看出端倪来。
她有些不自然地敷衍道:“正是如此,我们见这园中景致尚好,便停留于此。”
对方也只是路过,根本没有注意那些,甚至没有看到李涿侧身牵着周兰,目光中隐隐露出不耐。
“呵呵,二位的兴致真好。我们就先走了,你们慢慢看。”对方随便寒暄两句,就手挽着手穿过走廊,往另一边而去。
周兰望着那两人离去的背影,渐渐消失的视线中,刚刚激动的心情渐渐冷下来。
她轻轻问:“姐姐,我们刚刚……这样,若是被发现了,你会不会怕?”
他从背后抱住了她的腰,温暖的胸膛抵住她单薄的后背。
“会。”他的声音轻盈,随时都会消散在风中,“但是小兰,我也没有办法放开你。”
周兰微愣,转头看他,风声呼啸而过,他的表情淡然,但显然,刚刚那句话是郑重而真实的。
她眼眸微颤,动了动嘴唇,仿佛下定决心般。
“姐姐,我也是。”她清透的眸中难得的认真和执著,“我也不会放开你。”
这样的话,无异于一种承诺。
李涿眼中一下焕发出异样的神采,就好像一个苍白的人注入了色彩,看她的目光瞬间灼热起来。
还未反应过来,她的唇就被堵住了。
他力气很大,搂着她的腰,吞噬舔咬,她被吻得连连后退,倒在他的怀抱中,鼻息间满是他身上清淡苦涩的味道。
她闷哼一声,对方就顿了一下,重新变得温柔起来,一点点舔舐过她的唇,然后亲过她的下巴、脖颈,才恋恋不舍管理员巴久以凌巴奇临时三的分开。
他低头抚上她的脸,“刚刚那种事,不会发生的。”
就算是有,有她刚刚那一句话,他便心甘情愿与她一同坠落。
雪下得越来越急了,两人没有带伞。
周兰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顶在两人头上,同李涿一起匆匆回了屋舍。
屋里已经备好了热水,她将身上的湿衣裳都解下,拿了个汤婆子给李涿暖手。
两人都异常默契的没有去修隔壁屋顶的事情。
当夜,他自然又留在了她的房中,与她同宿同眠。
两人这种奇妙的关系,明明什么都没有说,但好像一切又尽在不言中。
她冬日里惧冷,有了他夜里抱着,浑身暖洋洋的,分外惬意,觉也睡得安稳。但同时,夜里抱着他,身体燥热得慌,不能纾解,只好忍耐了。偶尔她会做些淫梦,醒来的时候发现果然是在对方怀中,不免羞涩。
想起自己和姐姐这样不伦不类地过起了类似夫妻的生活,周兰有时候会觉得苦恼,可是心中挂念对方,又割舍不下。
晨起暮间,两人在床帐之内时,李涿经常会亲她,态度十分自然,仿佛完全没有什么不对。在这种态度的感染之下,周兰也渐渐觉得就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候,不去想那些世俗的目光,反而有种安静而简单的快乐。
短短几日过去,诗会的日子到,孙子菡来邀请周兰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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