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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啊。
嗯
当然要过来的。
虞晚走过去,她惯来步子轻,但轻也架不住鞋大不合脚,踩着鞋底还湿润的拖鞋“啪嗒”“啪嗒”,李傲伸臂来接,把人拽到怀里坐下,脱了鞋子推远点,热烫的手心握着她的足底,来回摸了摸。
她骨架细,脚也窄,并且她本来就白,脚这种一年到头都见不了太阳几次面的地方就更加莹莹,这样握在男人的手掌中,瞧过去陡然间晓得了为什么古时要令女子缠小脚,约束行动能力的那方面缘故之外,怕也是在床笫之间提供些便利的,一个“把玩”落下来,真是格外色情。
“痒”
少女自己看着都觉得这画面挠人,哪敢放任他摸下去,赶忙缩缩腿,细声细气的:“不要摸了”
李傲喉头滚了滚,就着在她缩〉腿屈起来的膝盖上亲一下才松脱了手,别了盯着那玉雪小脚的眼珠子看上来:“妖精。”
她才坐过来,他嗓子里就又发干了,刚刚松脱的手盖到少女纤细的小腿上,一面慢慢的往上摸,一面低头额抵额的碰着她:“帮你检查一下洗干净了没有好不好?”
什么呀
虞晚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也不只是他吧,说这种话男人脑子里在想什么根本就没有悬念啦!
“不要你坐好啦!”
虞晚推他,室内温度并不低,洗澡出来全身也热,李傲套了条大短裤外只随手穿了个T-恤,短袖的,低下来能从领口往里看。虞晚看见他肩上并着胸前,还有一大块皮肤颜色不太统一,想想难免咋舌:“你身上还疼吗?”
以及
明明昨天回来的时候还那么龇牙咧嘴的喊疼来着,怎么做这事就跟没事人似的
“好多了,我好得快。”李傲身子不动,随她推,摸到她膝盖上了的手心热乎乎的,侧着往她并起的膝盖中间挤,“宝贝儿给我摸摸,你用的什么洗啊怎么这么香”
什么什么是你家的洗发水沐浴露呀
少女身上包的还是浴巾,这怎么护得过来,几个动作就散了,里头裹着的身子本来就美得能把人眼珠子勾出来,眼下还敷着热气未散的一身桃花色,错着男人捏来揉去亲来咬去的手印和吻痕——李傲哪里撒得开手,舔着嘴唇往下埋脑袋,眼见着就去那两团娇娇上拱,短短的头发刺得又痒又麻。
“嗳呀李傲不要闹了我、我要戳你了啊”
少女抱着怀里这颗不安分的脑袋,软绵绵的威胁他:“我要戳戳你还疼的地方了哦”
她指的是李傲身上还透着青紫的伤处,李傲当然知道,但这要曲解也实在容易,不干办不到。
“你拿什么戳我?”
李傲揉她,整个人都抱到怀里的,往下一压就仰倒在了地毯上,浴巾散开还在背后多垫一层,没有干透的头发墨浸出来那样的黑,湿润的那点感觉夹在指缝里舒服得不行,摸头发都能摸好久。
“嗯?拿什么戳我?我用疼的地方戳你好不好?”
他没放重量,可这么大一个男人,虚虚压下来虞晚也跑不了呀,下意识就要手脚并用的推——得。
李傲是真开心,这种可以放肆和喜欢的人耳鬓厮磨随意玩闹的场景可以轻易取悦任何人,自然包括他。半真半假的沉下腰去卡在少女纤长的双腿间,腾了只手下去扯大短裤的系带,逼得少女水润润的瞪人,咬着嘴唇真的来按他的伤处——
“嗷嗷嗷好好好——别戳别戳别戳疼疼我还疼我还疼!”
其实她心软手也轻,再按重些李傲也受得住,但,毕竟才做了次那么激烈的,见好就收李傲也认识,顺着就下坡,滚了滚把人捞起来,哼唧哼唧的假意再说几个疼字,少女马上就软软的道起歉来,说对不起呀,以为没有按重你那确实没有按重,但按不按重都不妨碍索要赔偿啦!
也就是虞晚这样吃软了,要不然李傲这演技肯定谁都骗不过的。哄着人绯红了脸凑过去“亲亲就不痛了”,一个一个羽毛般的吻往那比别处更热也更敏感的皮肤上落。李傲满足得不行,又揉着人想往腿心摸,被咬了口才“好吧好吧”的抽了手出来,恋恋不舍的把自己套着的那件大短袖扯着脱了,给她穿上,浴巾随便一团一塞,总算肯正正经经的圈着人坐好打游戏了。
虞晚收拾自己花了挺长时间的,毕竟女孩子嘛洗头发的工序就要比男生多出好几个,更何况还清理了一下后面
反正!就是解释李傲现在的游戏机屏幕按亮之后,出现的是“暂停中”的意思,等她出来等的~
虞晚不属于那种不耐烦看人打游戏的类型,尽管她并看不懂这种操纵球星形象的游戏角色打球赛的游戏,但——
闲着也是闲着,她也没事干,游戏好歹屏幕里活蹦乱跳,看就看吧。
李傲窝起来一点,把脑袋搁在虞晚的肩上,跟她头碰头的挤着,按开了那个“暂停中”:“这把马上好了,宝贝儿等我打完哦。”
随便啊,你再开几把都没事的
虞晚轻轻的“嗯”了一声,动动腿,调整了一下被圈抱的姿势,纯观赏性的看他打游戏,思绪轻飘飘的往其他的地方飞了飞。
说起来之前,和黄玉他们一起去泳池别墅里度假的时候,江城和高山也玩了这种类型的游戏,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至少她看起来挺像的所以这种游戏是男生标配吗?所有男生都会玩?那雷霆咳,雷霆不会玩吧,就算他会,他这个年纪咳咳!不是说雷叔叔老的意思(不你就是)!
虞晚被这个联想呛到,飞速回神,不敢想了,聚起注意力往李傲的游戏机屏幕上看,然后正好看到屏幕一暗,从左至右移出一个代表结束的“YOUWIN!”
打完了?
啊那还真是挺快的啊
“好了!”
李傲赢了,笑嘻嘻的偏了脑袋亲虞晚一口,虞晚下意识的“嗳”了一声,抬眼便对上他眼里满满的自己。
“宝贝儿”
她这个模样,有点呆万分乖,李傲正是柔情蜜意的时候,当下便碎碎的落下吻来亲她,从眉心到眼睛,从鼻尖到嘴唇,从浅尝辄止到气息不稳,把持着才松开,嘬着她乖乖探出来一小截的猩红舌尖黏黏答答的说话:“开始看书好不好?”
看书?
少女迷蒙着,哪里转得过来他会看些什么书,就看见他伸手拽了一把,把先前堆在地上的两小堆游戏拖了过来。拖过来了才发现,那并不全是游戏盒,下面几本确实是书的书脊,只不过大小差不多,从上面看没知道。
所以真的是看书?什么
书
“这本还记不记得?”
李傲笑。
记不记得
我
我总觉得我记得
你不是经常这样笑的。
明明我并没有“想起来”你是谁,我依然不记得我们是什么时候相遇,什么时候相熟,什么时候分别。可我就是觉得,你似乎并不是经常这样笑的,你总是那副凶巴巴、不耐烦的样子。你又霸道,大家都怕你,老师也都不喜欢?
什么?
大家都怕你?
大家?
我想起来的这个大家是哪些人?
老师也都
都
老师们又是谁?
一瞬间,虞晚脑中几乎晃出重影,好像有一股力气在撞门,要撞破阻挡的门板冲出来大白于天下,它撞出极急极重的一声,撞得紧紧闭合的门板哀鸣一声,猝不及防的从门缝中晃出背后它的身影,然后
然后,又紧紧的闭了回去。
虞晚的呼吸一梗,仓促的命令自己从这陡然的一撞门中拔回注意力,转而去看李傲手里已经翻开了的书页。
记不记得
我看看
我看看。
这是
[一本漫画。]
漫画?
对,漫画。
黑白的,气泡文字,竖排,分镜顺序从右向左。
穿西装式校服的女生揪着自己的衣领,背抵着门,两条大腿并得紧紧,穿着制服鞋的脚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摩擦着。她看起来很紧张,满面潮红,内心活动的气泡都歪歪扭扭,内容却很简单,许多都是重复——
“好想去”
“真的要去吗”
“好想试试”
“好想试试”
“好想试试”
接下来,她转过了身,把手放到了门把上,整个身子弓起来,眼睛紧紧的闭住,下定决心了的那样在身后冒出加粗的几个字:
“决定了!要去——!!”
要去哪里干什么?
解答至少也要在下一页,没有翻过去的话,光看这个,猜不到吧。
猜不到吧?
撞门声,如果可以这样具象的话。
“嘭————”
虞晚的心重重的抖了一抖。
猜
她猜到了。
她看着漫画中少女那画得夸张的胸和臀,短得过分的校服裙,以及满屏歪歪扭扭的气泡,在脑中顺畅的,把这一页翻了过去。
[一座
一座建在某个稍稍偏离市区的街心公园内侧的公共厕所]
“呜”
套在一件大大男式T-恤里的少女烧得面颊通红,素白的手抬起来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她羞极,音节跑得磕磕绊绊。
“流流氓!!我、我不看你拿走拿走!”
李傲笑个不止,贴着她的身体都震了起来,安安分分环在衣服外面搂着她的手一下就捞了进去,不怀好意的捏着这点儿细细的腰。
“叫,再叫,我是流氓,还是恶霸地痞呢,我就要看这书,怎么”
他不知道。
他是无意的,他绝不是故意为此。
但就像方才撞在闭合记忆中门板上的那一声,猝不及防,又
他咬住了嘴里的字,含得暧昧又亲昵,一字一字的滚出来,咕噜噜的往那紧紧闭合的门锁中填,一颗一颗的黏在一起,粘成了一把钥匙。
“虞-小-组-长,你要把我怎-么-办-吗?”
又这样真实。
“咔哒”一声。
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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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画内容见江城的章节→目录里找【四十二】
一百零二-“嘭”
一百零二
就像
就像终于冲垮了阻挡板的洪水,也像被突然拉开窗帘迎接天光的暗室。
虞晚当然想过“自己是怎么和李傲搅和到一起去的”这件事,他们相遇相识相熟的契机是什么呢——她当然想过,这种事不可能不想的啊,不是吗?哪怕就那就那一段在这个屋子里走来走去的空闲时间呢,也会想的啊,更何况,事实上,要追究起来的话,再倒回去一点,在李傲强盗一样的夜闯入室的那会儿,在听见他说“太久没见你男人,欢喜傻了?”的那会儿,虞晚就在想了。
天啊。
不可能吧。
这样的念头喷发得像火山一样。
怎么会呢。
就算退上一万步,她在她这种诡异不正常的情感状态下依旧有男朋友,有恋人有亲密关系者有可以自称为“她男人”的对象,那
那也不可能是李傲这样的啊!
她怎么可能会选择这种这种张扬得多看一眼都烧得脑仁疼的类型啊!这跟她想要的安静如鸡生活的人生目标完全不搭调啊!都不是什么想要苹果给一车梨的事了,苹果和梨好歹都还是水果,如果是她和李傲的话,那简直就是她只想过看看书种种花散散步的日子,而他运动量最少的项目也是越野五公里。
虞晚是一点、一点、一点点都不觉得,李傲和自己是“自由相吸引”的,就跟当时想躲雷霆一样,她和李傲认识的话她不可能不躲李傲啊,那到底是怎么搅和到一起的呢?
原来
是这样啊。
[她张了张嘴,这一小块信息浮上来,脑子里竟然跟着便落下一块光斑来,套在眼睛上虚虚一蒙,恍惚间就真见得这伸手过来捏她脸的人,五官还是这个模样,肤色却真的浅回去些,头发也长一点,也是这样,伸手过来捏她的脸,穿着穿着]
穿着左胸口带着一道深蓝色横杠装饰的圆领T-恤,深蓝和白相间的拉链外套随便的甩在肩头,裸露出来的皮肤上满是水色,连衣服上都有一大圈水打湿的痕迹,刺刺的短发上甚至还带着透明水珠,就像是
“别这么看我啊”
他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朝她摊开手:“不是汗,是水,冲了一圈才上来的!”
冲了一圈,对。
运动过后大汗淋漓,脑袋伸到水龙头下面冲了一圈,就会是这个样子。
这一句落下,他似乎才有点后知后觉的挂不住,眼睛飞快的左右各瞟一下,一步跨上前来,灼热的手指有一点重的捏住了她的脸。
“翻脸不认人哈!现在就敢嫌弃我了?!快给爷笑一个——先前拜托老子去‘为班争光’的时候可不是这个表情!”
为班争光对。
深蓝和白的配色,是校服外套;纯白的圆领T-恤带左胸前面一道蓝杠,是夏季校服的上衣;为班争光,说的是运动会上个人为班级争取的荣誉和名次
小组长,是她高一时在班级里担任的一个职务。
她和李傲,是高中同学。
高中
原来,是这样啊。
虞晚的成绩从来都好,这一句在之前已经说过。小学在镇上,初中其实也是,黄玉和她就是初中的同学。但高中就不能够了,她考去了省重点,读了寄宿,也就是在那里,和李傲做的同学。
那句话怎么说呢?
“同学和室友应该是最奇妙的一种缘分,当然了,“缘分”这个词里包括好与坏,暂且不说——奇妙是指,这是一件非常、非常、非~常看运气的事,你们可以来自五湖四海,家境背景涵盖各行各业。你们个体之间的差异大到日后从学校毕业的那一刻,从寝室离开那一瞬,这一辈子,就可能和对方再无任何交集,你们不去回想,那么谁都无从想象,你们曾手肘碰手肘的在课桌上一同看书写字、肩膀擦肩膀的在一个屋檐下同住过不止一个365日。”
谁都无从想象。
对的,谁都无从想象。
就好比虞晚本人,在这一刻回忆翻盘之前,无从想象自己和李傲如何相识一样——
虞晚入学那一届高一的三个重点班之一,李傲也是。
不过,如你所知,绝大多数的学校,重点班收录学生的名额,都不会仅认成绩这一项指标,总会有尾巴上三五个,座位放在最后一排。
啊,你肯定知道了——对的,李傲属于这一种——老师对这一种的要求无外乎是,自己少惹事,不要打扰其他学生学习,其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在这种前提下,坐前三排的虞晚和坐最后一排的李傲,故事要开始,必然是因为另一件事。
什么事呢?
【运动会。】
运动会。
如果说,在一所学校里,有一件事是大多数重点班都争不过普通班的话,就只能是这三个字了。
——没办法啊!不知道其他地方怎么样,反正,虞晚念的那所省重点高中,特长类考生比如艺考生体育生都是挂在普通班里的,运动会是个人荣誉加起来算班级排名,那什么短跑跳高跳远都还好一点点,五千米长跑这种项目很少有坐读书的学霸跑过体育生的吧!五千米!
反正当时虞晚班上报名的都没有。
一个都没有!
班主任可能有点面子上挂不太住,不说要拿冠亚季军吧,反正,每个项目,每个班都至少有一个人参加才说得过去啊直接剃秃嗯
小组长的职务是用摸底考试的成绩顺位任命的,虞晚考了第四,班上的总人数分了八组,虞晚就是第四组的小组长,第一组负责带倒数一二的两个,倒数第五的李傲,顺下来分给了虞晚——班主任自己动员了一波,结束后把这八个小组长叫到办公室,让他们各自回去再动员动员自己负责的组员们,能多拉一个是一个,多报一个项目是一个项目,拿不拿名次不重要,不要参与的人都没有,这样剃光头真的很
大家都懂。
虞晚找体育委员要了统计表,回到座位上叹了一口气——她能力有限,只敢也只能往接力赛跑上填了一个自己的名字,同桌女生那胳膊和腿比她的还细,一个星期一感冒咳嗽的体质,只能凑过来看看加出主意——诶你跟最后一排的人说过话没啊?嗯喏我也没说过但是你看现在这缺秃的五千米,我觉得吧,你动员其他人也不会成功的,我们组一共就三个男生吧?你不觉得,只有这个李傲看起来像是可以去跑的样子吗
两个女孩子沉默五秒,同时缓慢的把脑袋往后偷偷扭过去。
上课铃还未响,高一的教室里热闹哄哄,前门后门都敞开着,小组名单纸上被轻轻点了两个黑点的那个名字的主人,椅子拖到墙边,往后翘出一个看起来就有点危险的角度翘腿坐着,和大家一样的短袖校服T-恤被他往肩上褶得像个褂子,手臂的肌肉线条还未成型,她也不懂,只下意识的觉得那大臂该是比她粗上一半还多吧他正在和另一个人说话,那个人站着,他便仰了点头,后脑勺抵在墙上,凸起的喉结往下一滚——
“嗯?虞小组长?”
虞晚梦游般的回神,她还在李傲的怀里,才刮过胡子的皮肤蹭得她并不疼,只是视线的焦点好像有点坏了,聚一秒散一秒,让她有点看不清现在这个含着自己的耳朵模糊说话的人,身上是不是还穿着一件衣服,衣服的左胸处有没有一道蓝色横杠。
“怎么还这么羞啊宝宝”
少女呆呆的模样落在对她此刻的脑内并不知情的李傲眼里,除了可爱还是可爱,拉下她的手,一点阻碍都没有把人压倒在懒人沙发上,松软的填充料往两边鼓起,视线之内,一下子就暗了大半。
她这样躺着,星子般的眼里一层蒙蒙的水光,巴掌大小的脸上晕着酡红,套着只缺左胸口处一道蓝杠的白T-恤被他压住,就是过去的一整年里他做过的每一个春梦。
他没什么办法的低下去亲她,就像那个时候明明是无法无天、恣意妄为、以“坏学生”为荣的自己,会因为害怕她嫌弃自己是个“坏学生”,而偷偷摸摸的开始检查自己,衣服穿好一点,火车少跑一点。就连打完球之后去冲水,都要多吸几下鼻子闻闻汗味有没有多冲掉一点。
“呆在这。”
他含混不清的含着她唇,音节裹成湿漉漉的一团往里滚,虞晚被亲得发起晕来,手臂无意识的攀上了他的肩,又往下一点一点的滑,贴到左胸口上去摸他的心跳。
“嘭”“嘭”“嘭”
“嘭”“嘭”“嘭”
她想起来了。
运动会结束的那个傍晚,晚饭之后,晚自习之前,学校升旗台下掏空来用作堆放体育训练用具的储藏室。1.5米高的房顶连她都站不直,于是也是像现在这样,被仰面压在了篮球都堆满了的储物框上,咕噜噜的三两颗被碰落了,随便的滚开去。无法完全闭合的门板和门框之间漏着一指宽的光,夕阳的颜色像是即将寿终正寝的暖色电灯泡,肉眼可见的一点一点暗下去。
他亲下来的时候,她听见巨大的声音,像烟花爆炸在密闭的盒子里,空间的每一面,都重重的给出回音。
和他胸腔里的那颗一样
一样。
——“嘭”“嘭”“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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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李傲这样的人设居然是初恋小甜饼……(远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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