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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但是若是身旁有相适的人帮衬,那品性良善便不再是一个缺点而变成一项极为难得的美德——开国拓疆需要的是慧帝猛将,而守国养民需要的却是慈帝忠臣,凤栖自开国已过了三百余年,四疆平稳,虽有龙延在旁虎视但只要国势一直平稳下去就不会给龙延可趁之机……所以小七你猜……母皇暴毙,咱们两个,谁被抢走的东西最多?”

“……”

瑞珠红着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地上越笑声音越大的女人,嘴角慢慢的越绷越紧,剑柄上的花纹也越来越深的陷进手掌中——

地上的女人原本已是在仰天狂笑,但那笑声却在瑞珠杀机欲动的前一秒突然嘎然而止。

女人狭目黑沉凌厉的望着面色阴白的瑞珠,突然声严厉色的沉声道:

“世间好女儿原就该趁乱世建功立业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绝世英雌,小七你却只顾缠绵悱恻儿女情长,难道就不觉得对不起你的父后母皇?纳兰凤桢聪荣兼备,或许也能成为一个好皇帝,可她如今为了一己私欲,排除异己,陷害忠良,不但搅得朝堂上人人自危,更是把毒手伸到了自家的姐妹头上!我肖南自十四岁起便守疆卫国,从未有半丝自己称帝的妄念,只是纳兰凤桢她这皇位来得不干不净,自然容不得有知她底细的人在!今日她不过是针对我,我若亡了,明日这偌大的凤栖里便再也没有人能挡得住她的阴损狠厉!到时不但是朝堂上那些文武大员,就连自家的姐妹她处治也不会绝对不会手软——自古以来便是成王败寇,我肖南今日起兵虽被称为‘聚众谋反’,但他日,我胜了,那凤栖的史书上只会记下一笔我肖南起兵是为了诛虐君一保凤栖千古大统的威名——瑞珠……你难道不想成为一代有道明君,为我凤栖守住这份太平盛世,让你的子孙把它传至千秋万代?”

瑞珠手里的长剑剑锋突然’嗡’的响了一声,两个女人就这么相互一瞬不瞬的望着对方的眼,瑞珠眼里原本血般浓稠的恨意一点一点的消退了下去。

“我就知道小七是个聪明人……”地上的女人慢慢咧了咧嘴,哑笑着干咳了几声,瑞珠手里的长剑忽然‘叮’的掉在了地上,地上的女人抬起头,正对上瑞珠居高临下望下来的那双眼,那双眼又黑又沉,还带着一丝未消下去的血色,女人脸上的笑渐渐消退了下去,瑞珠坐在马上,一眨不眨的望着地上的女人,轻轻的开口道:

“我不杀你……不值。”

“为你脏了手……不值。”

“兰儿因为你……更不值!”

“说什么乱世枭雄,说什么千秋万代,在几十年几百年的后人们眼里,今日的帝王也不过只是历史中沉浮过的一粒沙子——我明白你听不懂我的话,就像你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喜欢上一个勾栏院里的小倌儿一样……可我不需要你听懂!我只要你记得,我原来想杀你,是为了替那个人报仇,而我现在放了你,不是因为我和你一样轻贱了那个人,是因为你不配让我杀!我会一生一世的记住他,记住他的好,你不明白,你不明白你失了一样多么重要的东西,这样东西即使你以后懂得了,也一生再也不会找到……我也会记得你的话——兔死狗烹——所以我不杀你,我留着你,你也要好好的活,活着让我看到你是如何的成王败寇,让我看到你是怎样的忠君爱国——”

史书上记:

凤栎十二年五月十三,淮水河岸激战两天两夜,肖南王在混战中被一箭贯胸,十五日后,肖南营中自倒大旗,出降表。

二十日后,女帝派使臣莅临淮水布安王令,称帝旨:

南王虽起兵谋逆,大罪,但鉴于原本通敌之罪乃奸人诬陷,又秉自降,免其死罪,削官,去爵位,去皇籍,赐平额刺字,发暑寒之地宁靼,永世不得离境。

瑞王与周将军平叛有功,宣奉旨回京,另行赏赐。

至此,凤栖史上十数载的动荡开端之战——庆安之乱完结,南王被刺字发配,行至宁靼境内忽遇莽匪奇袭,一行人行迹消无,瑞珠一行奉命回京走到中途,瑞王突染恶疾,几欲丧命,帝怜,派人将其送回封地,半年后瑞王病愈,重赐王号‘静平’,王号世代永袭。

凤栖史书上,对于静平王瑞珠的记载只截止到此,就算是那街头茶肆里的说书人添油加醋的说上一段‘静平王爷传’,那故事也总是结束在瑞珠病愈受封永享荣华。

之后——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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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0月11日?星期四?9:52:25?pm《穿越文合集》第三十章

四时花开3作者:宫藤深秀

番外一?周盏青

周盏青周灵,字盏青,祖籍太安,自幼随母习武,少年贫贱,二十四岁武科初展锋,同年拜北军参校,后因屡获战功升旋门副将,兼佐观守将,经庆安之乱,因平叛有功,回京复命后被封为右将军,收南王旧部,督军北刈、庆言、淮安一带,坐镇疆陲,在后来凤栖十数年的动荡战乱中一直忠君保王,直至五十一岁功成身退,隐居北地辽江。

周盏青一生马上颠沛,直至终老北地辽江,心中唯一一件憾事的就是未能去地处南方的临淄转上一转,只不过她娶的那位夫婿气迷心,虽然这几十年过去许多人事都早已是物是人非,可他却偏还哽着那口气,不但不许她去南方,就连隐居的地方他也要选在与南正反的北地,她也早劝过他他身子又不好,何必自己给自己找罪,但他却只是阴着脸瞪着她不说话,一看他那双恨恨的眼,她也就只能仰天打个哈哈,把话就此撂下再也不提——

若说她夫婿那双恨恨的眼,她这一辈子看得次数还真是多,不过她也正看上了那双恨得发狠、恨得发亮的眼,才动了让他成为她的人的那个心思,当年帝京皇宴上惊鸿一瞥,只让她感觉愕然,她虽早听说过他和那人形容想像到仿佛双生,可却没想到居然会那么像,不过眼前这人却没有那人海纳百川般绝代飞扬的神采,有的只是双妩媚清怨却又狠厉冰冷的眼。

见他出现,王公大员中间明显被激起一层讥讽暗嘲的波澜,她只在一旁听着,听着那些人暗自讥笑他也真敢顶着自己那空无用处的头衔出席皇家盛宴,明明只是个男儿家却一直想在女子们中挣出个名位,如今他虽得了名位有了府邸,却是卖妻献女得来的,听人说原本他家里的那些下人皆不服他,早都借故请辞去了,他那应国公府里如今荒得野地里一般,那孟家的宗族更是视他若蛇蝎一般,现在虽还有所顾忌没有动作,但孟家毕竟也是数朝的宗族,倒下一个孟秋蓝虽可惜,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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