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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长发披肩的女人,在风雨将来的早晨怨恨的大笑,那积蓄多年的嫉妒和怨恨史无前例的把她扑倒,让她一向雍容的脸无比丑陋。
“哈哈哈,为什么?我也想问为什么?敖冲云忘恩负义,你外公和我当年全力的支持他创下傲天,一朝得势,却与那女人……把我,把我……这么多年,你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吗?我千金之身,那么多的人排成长队等着娶我,我却偏偏被,被他骗了一生。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他不配,我呸,他不配做你的父亲,他不配有你这么好的儿子……既然他不配,我就让你不是他的儿子。哈哈哈……总有一天,他会后悔的,会后悔为了外面的女人和一个野种而抛弃我们母子……”
敖天钧凄然低语:“他,他不会再后悔了。”
“你知道什么?”
“他永远都不会后悔了,因为,他……他……去了。”
“什么?”乐明慧手中一直拿着的花枝从手中滑下地面,敖天钧已经背转了身子,挪步离开之前,他没有再回头看她,只淡淡的说道:“爸爸死了,果果也死了,你的谎言,你手上握有的证据,再也没有任何用处了。”
“我相信你,即使虎毒不食儿。所以,果果的事,我从没有怪过你。但我怎么都想不到,一个母亲,会让自己的儿子不认自己的父亲。你撒的这个谎,我一分都没有怀疑过。”
殓房里静静躺着的,是那一个已经被人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老人,鬓发微白、皱纹丛生,那一张脸仍旧看得出旧日的英伟,但是,他的眼永远不会再张开,不会再看一眼他,或微笑,或愤怒……
“走了?你就这样走了?敖冲云,你真狠毒啊,你啊,你,即使是死,也不能让我再看你一眼吗?为什么?为什么?冲云,冲云,冲云……”
敖天钧木然的跪着,面前是葡伏痛哭的母亲,永远不再醒来的老父。
敖天扬扑了过来,把他压在地上,与他厮打,他淡淡的笑,嘴角渗出血痕,听任敖天扬不顾一切的辱骂。
“敖天钧,你这个禽兽,你杀了他,是你,是你害死了爸爸……”
是啊,是我害死了他。
果果,我生命中另一个最爱的人,他像你一样走了。
都走了。
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值得我去追寻的?
这个世界还有谁是再也不能失去的?
他在午夜,从那一具冰冷的身躯旁边站起,冲进了冰冷的雨里。
再大的风雨,都不能再阻止他,不能阻止他奔向她。
他从没有这么的想念她冷淡而带些恼意的微笑,从没有这么迫切的需要她抗拒却温暖的怀抱。
那是一具他可以拥抱的身体,她的身体里有他能触摸得到的真实的心跳。
“小影,小影……”
她是他生命里唯一的,唯一剩余的温度。
而这一具温暖的躯体却被另一个男人拥在怀里。
俞秋影的室外,厚厚的雨帘垂在她的屋檐下,她既惊且喜的望着去而复返的Davie,捉着他的手欢喜了两下,把他坚实的胸膛向外推了推,问他:“你不是应该回美国了吗?”
Davie望了望她缠着厚厚绷带的右手,心中五味杂陈。
本来接近她,只是因为一时好奇,知道她是敖天钧想要的女人,他便只想试试,与敖天钧竞争的滋味。
他以为,他可以像从前所身处的每一个游戏一样,抱着玩笑的心,说着情深的话。玩得惬意,转身离开时也轻易。
只是当那一天,她的手被硫酸灼伤,在换药室里处理伤口时。她痛得咧牙咧齿,咬着一块病人服的衣角,硬是一声不吭。那一双坚强而又愤怒的眼,完全不同于她以往的怯懦。他的心便又酸又软的被包裹了起来。
今晚,Davie叹了口气,小心不去触碰到她再次受伤的手腕:“我不回去了。”
“为什么?”
“我有更重要的事。”
“哦?”她有点神思恍惚。眼圈儿红红肿肿的。
他叹了口气,轻抬起那只手腕:“痛吗?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
“怕我因为这个而不舍得离开?可是,你为什么不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我走了,就不再回来。”
她微笑:“你会不回来吗?”
“不会。”
“那就好。”她调皮的拍了拍胸口,后怕似的伸着舌头:“这两天害我吓死了。”
“哦?”他被她俏皮的样子逗笑。
“我真怕,你像我生命中所有美好的东西一样,只是一个虚假的幻梦。”
她悠悠的叹气,眼里雾气稍浓,眼前的人却单膝跪了下来,标准的求婚姿势,手上郑重的托着一个盒子,盒子打开,亮灿灿的钻石光芒,在暴雨倾盘的夜色下,仍旧闪着耀眼的光。
“影儿,请你嫁给我吧!,我,我……”一向能言善辩的他此刻居然有点结巴:“让我……陪着你,住在那间小屋,造一条小船。养一只小狗,生一窝的狗宝宝。”
“是一辈子吗?”她的声音又干又涩。
“嗯,一辈子的。”
她用唇舔了舔唇,故作轻佻的道:“要不要签婚前协议?”
“傻瓜,不用。”他单膝跪着,要仰起头来才能望清她,她低眉,那双水澜荡漾的眼眸被长睫毛掩盖,让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他底气不足的哀求着:“影儿,快点答应我。我,我,腿很酸……”
她的泪水不知不觉的便涌了出来,曾经有一个人,也拿着一个闪亮的钻戒,在黑暗的大榕树下,带给她人生第一缕闪着七色彩虹的光明。
俞秋影在Davie的面前蹲下,身子与他平对,牢牢的拥抱着他。
你不应该对我跪下的,像你这样高贵骄傲的男子,不应在我的面前如此委屈。
她幸福的笑着:“Davie……”然后,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主动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