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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天钧拔了拔俞秋影脸上的水滴,冰凉冰凉的:“你和Davie结婚,只是俞炎章那个老狐狸想要利用你与李家攀亲。小影,我不要你当棋子。”
“本来,我也以为我只是一颗棋子。但是,现在我明白了。这个世界,Davie是我唯一想嫁的人了。他爱我,不在乎我的过去,不去问我的悲伤,只默默的撑开他的臂膀。我要的一双人,一张床,一锅饭……一辈子,他都能给我。”
“也只有他能给我。”
“我也能给你。”他心酸的从后抱住了她。
她没有挣扎:“我不爱Davie,是因为我配不上他了。至于你,敖天钧,我恨你,我恨不得你……死。”
他深呼吸了一口,微微一笑,拔她凌乱的刘海:“明天,我陪你去剪头发。”
如果,你喜欢短发,我们就留短发。
“小影。那个视频没什么大不了。我们很快会是夫妻,夫妻之间的床事,没什么值得取笑的。”
“但如果,我嫁的是Davie或是任何一个男人,这张视频将会成为我人生最耻辱的纪念碑,是吗?”
“嗯。所以,你不能嫁给任何人,除了我。”他望着愤怒不甘的她,眼里掠过不寻常的伤感:“小影,我,我不能失去你……”
我已经没有资本,我已经不能再承受任何失去了。
我只有你,只有你了。
他俯身吻她的唇,那片唇干涸而冰凉,但他相信,有一天,这片唇瓣会重新焕发炽热的魔力,把他寂寞的生命再一次燃点。
车厢突然空了,他脑海里的伫满的感动停了。他看着她沉静的走进雨里,站在凉亭底下,对着满场守候多时的记者迷人的笑。
……
“是的,我和Davie的婚事取消。”
……
“因为,我配不起他。Davie,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是我最想嫁的男人。”
……
“我和敖天钧视频的事?对,是的。我是和他上过床,那一晚,我只当是被狗压了。”
满场屏息,倒吸凉气。
凉亭外站着那个孤独的凝望的男人,他在百人之中,望着不远处那个浑身上下被仇恨浇灌的女人,如此孤独,如此绝望。
“我和敖天钧之间从来没有爱。他不爱我,我也没有爱过他。我恨他,恨不得他死。嗯,哈哈哈……在这个热闹的新年初一,我祝愿敖天钧这一生,留不住他想留的人,会失去他最珍惜的东西。我祝他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还祝他长命百岁,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文晶打开门,意外的看到了面色苍白的俞秋影。她微笑着闪开身子,从里间取了一张毛毯,帮俞秋影擦拭湿发,帮她脱掉身上的湿衣,用被单盖着,再把她拥抱进怀里。
窗外,雨声轰隆,几辆黑色车子隐在雨中,悄悄的窥视。
男人啊,为什么要用这样极端的方式锁她在你的怀里?
你践踏的不是她的身体,是她的尊严啊。
文晶扶俞秋影到了浴室,为她准备了热水。俞秋影没有问,把自己交给兜头淋下的热水。门关上,温热的水珠翻开她满身的凄酸,缩在墙角,就连呼吸一下,心腔都如被压榨一样疼痛。
窗外,黑色车子里。骆风望着窗口,无奈的低叹道:“俞秋影这一次倒是聪明。与文晶不过几面之缘,却居然知道,她是最安全的依靠。”
“也许只是一种直觉,就像我和你,本能的互相信任、互相依赖。”
敖天钧始终没有言语,那一扇窗子,窗帘低垂,看不清里面的动静。骆风懒懒的问他:“你这一次,会不会太过份了?”
“过份?她是我的女人,将来有一天,她一定会是我的妻子,两夫妻做那事,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幸好我不是你。”骆风点燃了一支烟:“我常回想,在那一刻放手,是我人生中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
“那么,这几年,你快乐吗?”
“可是,她……快乐。”
那就够了,真的够了吗?
“钧哥,你有没有发觉其实你是一个很贪心的人。”
“我一直要的都不多。”
不多,真的不多吗?
骆风无力的摇下座椅,平躺着,换下这副严肃的面容:“你啊,他妈的,就想挖一个地窑,把她关起来。”
“我不挖地窟,我要带她去桃花源。”
“那也得她觉得那是桃花源才行。说不定,你种的桃花,她一颗颗都给你拔了。”
“她会感觉到的。”敖天钧淡淡一笑,对着窗口低语:“今晚,我倒是可以睡个好觉。明天,你帮我见一见文晶。”
“哼,净给我惹麻烦。老实说,你孤注一掷,就不怕俞秋影她破罐子破摔?”
“你才破罐子。”
“他妈的我是破罐子,全家都是破罐子,行了吧?”骆风心情没来由的烦躁。因为,在雨声滴答的夜里,隐约响起一声娇滴滴的、清脆的童音呼唤:“妈妈,妈妈,童童的白雪公主鞋鞋不见了……”
敖天钧斜睥了一下他,没心没肺的道:“现在还觉得,放手是一生中最正确的事了吗?”
骆风郁闷的用肘子撞了一下身旁的侧窗。
敖天钧面前的雨越来越大。这一生,他不再相信永远。
他只想把自己身边想要抓紧的东西,毫不犹豫的掌握在手心里。
他的生命无法再接受失去。他曾经放手,曾经以为,他还可以在伤害过后尽力修补,他迷信权力,以为自己越强,越利于拥有身边的美好。
他以为,他还会有很多的时间,去筹谋,去计算。
但是,永远太远,实在太远。
此刻能抓紧的,绝不放手。
俞秋影从浴室中出来,身上的头发未干,便听到一声脆生生的笑声:“噢,妈妈,这个姐姐真的很漂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