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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敖天钧来到纪家大宅前,他没有犹豫,直接敲开了纪家的大门。
他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冷静,思潮起伏了一天,才冷静下来,找纪任华谈判。
杨柳青,她是果果的母亲,那么也就是他的岳母。
他从没有机会叫过她一声妈,今天,他必得尽力的去弥补。
果果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一个人,他没有理由不救。
经过熟悉的庭院,看着那一院子的桂花树。他苦笑,才恍然明白,为何果果会那么的痴迷桂花。
果果对桂花的痴迷,毫无疑问来自于母亲。她曾经最爱的,即使他在后环抱着,她也要枕着入睡的小抱枕,就是丹桂图案。但原来,杨柳青对桂花的痴迷,却是缘于纪任华。
纪任华这一间祖传大宅,每一树桂花都有数10年历史。在认识杨柳青之前,他的家中便遍布满树桂花。
爱屋及乌,便是如此。
他既然已查明果果的身世,当然不会再漏过杨柳青的过往生平。杨柳青与纪任华当年的那一段地下情,虽隐瞒多年,但仍有迹可寻。
如果俞炎章并不是果果的亲生父亲,那么她的亲生父亲,便极有可能是当年与杨柳青暗通款曲的纪任华。
到头来,他可能要叫纪任华一声岳父。
他不得不感叹,他的人生越来越像一出荒谬的肥皂剧。
接近主楼,大厅中灯火通明,即使站得很远,仍可以听见屋子里面的笑闹声。
他来过纪家的次数不少,从前纪韵晴和纪任华在家都是各忙各事,一起同桌吃饭也很安静。纪任华不是一个多话的人,而敖天钧更是少年沉稳,这间屋子,除了桂花开遍时的繁华,其他时候,倒是寂寞荒凉得很。
纪任华风流倜伥,即使已届中年,但仍旧儒雅有度,但自从夫人去世后,10多年间竟一直保持单身,也鲜有绯闻。他从前以为,纪任华必是极爱亡妻,但如今看来,他眉梢眼角间挥之不去的思念和浅愁,也许却是因为杨柳青。
他一路细想,脚步没有落下,轻车熟路的进了客厅。转了角,餐桌上融洽祥和的欢笑一幕,让敖天钧的心冷得如处冰宫。
长长的餐桌,纪任华坐在主席位,杨柳青坐在他的近侧,而杨柳青的对面,是正互相凝望,眉目含情的俞秋影和Davie。
俞秋影举起手中的红酒杯子,向着纪任华恭敬的道:“纪先生,谢谢你。你肯让我和妈妈母女团聚,我真的是感激不尽。”
纪任华呵呵的笑道:“你要谢当然得谢Davie。用手上所有的傲天股份来换一个佣人。唉,我纪任华脸皮再厚,都不好意要这一份厚礼。”他笑得轻狂,伸手轻轻的把杨柳青桌下的手握在手里,脸上神色不变:“况且,青青和我当年也朋友一场,我日前利欲熏心,想要利用她让你帮忙对付敖敖天钧,才会对她不敬。老实说,你要我再折磨她,我还真的舍不得。”
杨柳青桌下的手挣扎了一下,轻叹,没有说话。却招了招手:“小果,你过来坐。”
“嗯……”俞秋影甜笑着坐在杨柳青的身边,表情洋溢着满足和欢喜,泪珠儿盈在眼眸,细细的叫了声:“妈妈……”
“小果……”泣不成声,紧紧的抱着依偎过来的女儿。
刚刚还热闹的餐桌只余下两母女的饮泣声,良久,Davie才叹道:“唉,你们母女重逢,是想连我和纪总两个大男人都陪着哭死吗?”
俞秋影这才抬起头来,抹了一下眼泪,撒娇的跺着脚:“妈妈,Davie欺负我。”
“嗯,妈妈帮你啊,以后,谁都不许欺负我的小果。”
俞秋影的泪又汹涌澎湃起来,密密的往杨柳青的怀里蹭。15年啊,妈妈,我15年不曾这样依偎着你,撒娇,任性,胡作非为。
纪任华慈爱的斥责道:“真是的,这么大了,还向妈妈撒娇。”
杨柳青还是舍不得把自己在女儿发上抚摸的手放开,一叠声的道:“小果,从前最娇气了。那时候,那时候,胡闹得,胡闹得……”却又哽咽,无法再说下去。
敖天钧冷冷的处在门角,这一幕天伦之乐,他却被排除在外。
他的果果,如此幸福,难得浮露少时的娇嗔,然而,她的幸福快慰里,却没有他的存在。
是不是,自己会永远被排除在她的幸福版图之外?
“敖总,什么风把你吹来了?”纪任华朗朗的笑声从餐桌上传来。
敖天钧压下心中的郁闷,淡定的走近:“纪伯伯,今天真热闹啊。”
纪任华:“敖总吃饭了没有?王伯,加一双筷子。”他向佣人吩咐完,才对敖天钧道:“这是杨柳青,这是Davie,你认识的。”
“Davie,你好。”敖天钧与Davie冷冷的握了握手,坐到俞秋影的身边。身旁的人儿突然站起:“妈妈,我饱了,我们去院子里玩。”
他不由自主的跟随她的身影,跟着她走过大厅,穿过回廊,停在院子外的那颗大桂花树下。
果果……
纪任华敲了敲桌子:“敖总,不吃吗?”
“吃过了。”敖天钧微微晗首:“纪伯伯……”
“真难得,你还会叫我纪伯伯。这么礼貌,”纪任华转向Davie,皮笑肉不笑的道:“Davie要珍惜啊,敖天钧这般尊老爱幼的时候还真是少见啊。好好的记住。”
Davie言听计从:“纪伯伯说的是,我会记住的。”
既然俞秋影母女已经离开,敖天钧也懒得看这两个人唱双簧。Davie和纪任华都是明白人,他也就没必要装糊涂。
“纪伯伯,日前,你虐待杨……伯母虐待得非常过份,搞得俞秋影要来打我的主意。今天,却为什么开始心慈手软了?”
“哈哈哈……难道,敖总希望我继续虐待别人的母亲?”
敖天钧咬了咬牙:“纪任华,别装疯卖傻。你有俞秋影这个棋子,能捏住她母亲的脖子,你会放着不用?”
“哼,敖总果然聪明。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恨杨柳青,只不过因为她是我女儿的情敌的母亲而已。但如今,俞秋影爱的是Davie,要与Davie共偕连理。我就没必要为你的缘故去虐待一个老朋友了。”
“纪任华……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