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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青手术后一周,搬出了监护病房,也可进食流质食物。杨果的心情便好得不得了。
敖天钧便逮着机会献媚。早早停了车子,和她一起去医院。
在病房外面候着,敖天钧望着里面被各种管子包绕着的病人,把面色苍白的杨果拉到一边。
“果果,送饭这事情,你让我做或是纪伯伯做算了。”
“为什么?她是我妈妈。”
“行,我会给妈妈送。”他牵着她的手紧张得很,似乎生怕她倒地的样子。
“莫名其妙,谁是你妈妈?”她对他故意自然的唤杨柳青做妈妈一直颇有微词。
他被她推到一边,更着急的把她搂紧:“小心,别用力,小心孩子……”
“啊,原来是,担心肚子啊?”她的尾音拉得很长,他就当听不出来。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进房间,担了张凳子给她坐着,还夸张的扶着椅背。
纪任华白了他一眼:“你干什么?”
“哦,没什么。”他嘴巴甜甜的就叫起来:“妈妈,精神好点了没有。果果给你炖了汤,你小心喝,有点烫……”
杨果从他的手里把汤抢过来,推他:“发神经,谁是你妈妈啊?我们早离婚几世纪了。”
她一口一口的喂妈妈喝汤,幸福得不得了:“妈妈,你记得哦,我的儿子,你将来带的时候,不能给他绣桂花枕头。”
杨柳青还虚弱,虽然脸色很差,但双眼清明,微笑着望着杨果,杨果似是读懂她眸子里的意思,努着嘴道:“你不知道,一个大男人却喜欢桂花什么的,太娘娘腔了,我不要。”
纪任华和敖天钧的脸同时白了一下。
杨果,对着妈妈的时候,便撒娇得近乎过份。也许是那么多年对母爱的渴盼,也许是她们独有的相处方式,在旁看着,温馨,却使这两个男人暗暗垂泪。
本是多么幸福美丽的母女俩,却为何经历了如此多的不幸和沧桑?
她们,各自都有一个富贵强悍的男人真心诚意的爱着,奈何多年来,享受的却是孤苦和离散。
纪任华与敖天钧走到凉台上,清凉的风吹来,很久不曾感觉如此清新怡人。
“唉,女人……”纪任华叹气。
敖天钧疑惑的与他对望。
“青青一出来,就掩着脸,说什么,不漂亮,不给我看。我发了一通脾气才进得来。”
“呵呵……”敖天钧无言以对。
“你说,都几十岁了,还有病在身,却整天惦记着漂亮不漂亮的。”纪任华看起来颇为头痛。
“她的心里一直耿耿于怀的,也许就是没有把最好的年华留给你。”
是啊,最好的年华里,偏偏没有她。
纪任华的眼睛落在敖天钧的身上,他黝黑的双瞳有星芒在闪,微抿的唇角稍稍掩去摄人的锋芒。
这就是,女儿深深爱着的男人啊。
“天钧……”他拍拍敖天钧的肩膊,望着远处树梢尽头金色的朝阳:“从前,我那么的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女婿。却不知道,你早就是我的女婿。”
敖天钧微笑,室内是母女俩甜美的笑声,他向纪任华伸出手,与之相握:“爸爸,很高兴认识你。”
敖天钧殷勤的打开医院的门,伸手要拉杨果到身边,却被杨果唬了一眼,他连忙定了定,不晓得哪里又惹她气恼了。
杨果出门招了台出租车,把敖天钧吓到半死,压着车门:“果果,我说过我送你。”
“我说过,不用。”
“那让小民送你回去。”
“更不用。”她用肩膊撞了他一下,他怕碰到她,退了一退,她便自如的上了车。
敖天钧目送着车子离开,坐上小民的车子跟了上去。
“唐家民,我警告你。你敢跟丢了,我要了你的狗命。”
唐家民猛点头,大气都不敢喘。
谁叫他早前,杨果和敖天钧齐齐受伤住院的时候。去偷杨果的病历没偷到,匆匆瞥到诊断证明书上写着“流产”两个字,便真的相信杨果流产的事实,并向敖天钧急急禀报。
他哪里会知道,医学上还分什么“先兆流产”,“难免流产”,他更不知道,“先兆流产”只是有流产的风险,并不是真的流产。
真是的。他只是年少无知,又不是故意谎报军情。结果,钧哥却气得差点把白云道的那幢别墅收回,还说什么,等你老婆流产的时候再送给你。
他只能努力的修补错误,谁让自己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所以,唐家民的车子开得飞快,半分钟都没落下。出租车一停在路边,敖天钧便跳了下车,刚好把杨果堵在路边。
杨果皱眉:“你烦不烦?”
“我不烦。”一点儿都不烦,他帮她开了门,进了屋子里,感叹道:“有果果的地方,才算得上是家啊。”
“你干什么?”杨果见他一倒便倒在她的小床上,还试了试床垫的弹性,被他吓得不轻:“你……”
“我想过了。果果喜欢这里,不喜欢住大房子,我就搬过来陪你酌了。”
“你起来……”她放手想拉他起来,他却纹丝不动,眼睛半眯着眼睛看她,她气恼:“喂,我这里庙小,容不下你这个大神,你,出去,出去啊……”
她用力的拉,他却顺手一扯,便把她拖进怀里,他翻过身子,脚绕过去环住她的腿,按住她不让动:“从前,我养伤的那一年,那间屋子虽然小,却是我此生住过的最好的地方,那张床,是我这辈子最怀念的床……”他的声音细细的,呼出的气体很轻的拂过她的耳垂,让她的心思酥软如绵。
“这2年,我想了很多,有你的地方,再苦都是天堂,没有你,给我这个世界,我也不希罕……”
“哼,你的事业,功名利禄呢?从前的傲天国际,今天的天果集团。到底哪一天,你会又一次为了别人而放弃我?”
他握紧她颤抖的小小的手,有些事埋藏在心底太深,并不是不去触碰,就能不存在。他们已经逃避得太久,是时候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