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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语了好半晌,讽刺了他一句,“《霍光传》不可不读。”
她想离他远点,然而被他牢牢钳制住,按在沙发上动都动不得。她身前不可言说的某处被他不轻不重地咬了下,处境骤然变得危险。
“我才刚好了点,你行为能不能别这么畜牲?”许昭意咝地倒吸了口气,在他怀里挣了挣,“我还没原谅你呢梁靖川,你变态。”
梁靖川握着她的腕骨向上翻折,压在她头顶锁住。他低下头来,封住她的唇,漆黑的眼底勾着点不自知的危险和迷恋。
“那怎么办?”他低低地笑了一声,“我喜欢上你了。”
许昭意眨了下眼,没忍不住去回味了下,他到底是在说“喜欢她”,还是“喜欢上她”,然后莫名其妙地越想越歪。
邪门了。
她都快被他带坏了。
许昭意耳根一热,心跳得有些快,不由得心虚地偏开了视线。
旖旎的声色时刻并没持续多久。
手机振铃催命似的响起,屏幕亮起时,在茶几上旋开弧度,一遍又一遍,坚持不懈的程度颇有点不打到他接电话,就誓不罢休的意味。
许昭意推了推他,小脑袋往下埋了埋,气息有些不稳,不好意思地轻声道,“电话。”
梁靖川淡淡地应了声,眉眼间透着点不耐,“不用管。”
他兴致刚被她勾上来,被她绞得紧,根本不想理会,所以看都没看一眼,就直接挂掉了。
有点凶啊,这哥哥。
许昭意无力地抱住他的后背,承受他的狠劲,本就有些难捱,又被一阵新的铃声搅得心烦意乱,实在是集中不了精力。
这电话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你还是先接电话吧。”许昭意偏开脖颈,很轻地戳了戳他。
梁靖川被搅和得很不爽,原本虚搭在她腰间的手骤然收紧。他就跟赌气似的,虽然没再继续,却依旧压在她身上,纹丝不动。
幼稚鬼。
许昭意又戳了戳他,好笑地看着他,“快点。”
梁靖川直起后背来,没停止来回的动作,反而愈发发了狠。他利落的碎发下,眸色沉郁阴冷,整个人透着一股戾气,生人勿近的意味很浓。
“什么事?”他接通电话,明显挫着火,嗓音有些沉哑。
通话对面的声音迟疑了会儿,在他不耐烦时,声音马上挤了进来,“别挂别挂,就是前几天季与淮那个煞笔找茬,我就把人给堵了,然后下手有点狠……”
是梁博,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梁博梁小公子,是一个标准的被养坏了的衙内。
他人生的至理名言是,“身为一个衙内,如果不挥霍家产游手好闲,就是不务正业。”
许昭意就跟他打过几次照面。梁博是真特识相一人,见梁靖川宝贝她,前面还一副吊儿郎当的形象,后面态度好得不行,热情得像给她添了个弟弟。
反正这人除了心眼不坏、长的还行,他哪儿哪儿都跟梁靖川不像,真一身纨绔子弟的毛病。
“讲重点。”梁靖川不耐道。
“咱爸好像真火了,把我银行卡都停了,保不准还想把我打进医院,”对面梁博哭丧着脸,“我能不能去你那儿躲会儿?你要是再不管我,你弟弟就无家可归了哥。”
“你闯的祸你自己处理,”梁靖川淡淡地撂下一句,特冷血也特冷漠,“挂了。”
“不能挂!”
通话对面的声音直接飙高了几个分贝,“你弟弟快露宿街头了哥,你你你你要是不管我,我就讹我嫂子了。”
许昭意隐约听到点,只是有点自顾不暇,声音都差点压下去。
“那你试试,我先打断你的腿。”梁靖川掐断了电话,眸底轻寒寡淡,没半点兄友弟恭的意思。
“你们家校霸的头衔,是祖传的吗?”许昭意其实不太好受,但忍不住想笑,“怎么都自带打人重伤入院的传说?”
梁靖川勾了下唇,半垂着视线着力顶过去,“取笑我?”
“没有没有,”许昭意差点被搞到说不话,怕重蹈覆辙,赶紧改了口,“谁都不能跟您比,不对,是不配,不配跟您比。”
梁靖川沉沉地嗤一声,不紧不慢地拆穿她,“听着就很假。”
她的恭维的确拙劣又虚假,但他其实很吃这一套。
至少相较于往日,他这次很温柔。
让人沦陷的那种。
不过跟一个人唱反调久了,就会养出惯性。许昭意差点反唇相讥,然后想到真招惹了他,她自己会受罪,就不动声色地转了话题,“你不管他了?”
“不用管,欠管教。”梁靖川嗓音冷淡,言简意赅。
照他的考虑方式,梁博真被打进医院了是件好事。好歹梁博还能消停会儿,顺便反省反省,省的以后惹出什么收拾不了的烂摊子。
许昭意沉默了两秒,脑子里想的完全不是这一出。
“不是,我觉得这样不行,那你以后,”她目光闪烁了下,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你以后养儿子,不会也这种教育方式吧?”
梁靖川挑了下眉,视线自下而上掠过她,意味深长,“现在就考虑养儿子了,这么想要吗?”
“什么跟什么啊!”许昭意耳根一热,瞪了眼他,不太好意思地偏开了脸颊,脸颊都有点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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