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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古井无波的日子暗含着怎样的波涛汹涌,无人可知。
有些伤,不是那么容易就好的,就像是她依旧会经常查看qq,奢望着有一天那个熟悉的头像再出现。就像是她在深夜里依旧会打开相册,浏览风拍摄的那些,虽然从未出现风的全貌,但总会有留下他的影子,他的脚,他的腿,他的手,他的小腹,他的下体,她仔细的看,怀念那时的温存。
就像是她依旧在想风曾经说的那些话,在想风讲过的SM,在想这样的关系,应当是永远的,在想,也许风,的确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就像是在被大东使用的时候,有时会闭上眼,幻想,这是风,拂过她的肌肤,抓捏她的乳房,抽插她的下身。
就像是她的身体,即便是摘下了项圈,那皮肤的印记还在,那左乳上的纹身还在,那左乳上的乳环,还在,那一次她想摘下,抬起胳膊,却迟迟无法动手。
明明已经想好了摘下,指尖触及那个银铃,却忍不住颤抖起来,眼泪扑簌扑簌的就掉下来,这是主人留给她的戒指,她真的,真的不舍得摘啊。
那些日子仿佛很长,又仿佛很短。长是因为伤痛的难熬,短是因为,每一天,都是这样的时光。
错乱和恍惚中的记忆也没有了时间的概念,她独自一人在深夜里辗转,小心翼翼的恢复着自己的伤口,自欺欺人的替这个世界圆着谎言。
风曾经给她描述过一个SM的天堂,一个叫做永远的天堂,但是风没有带她去,可是,她仍然好想去看看,虽然只是奢望。
哭过多少次,有多少次想过去死,可是她没有,生存的本能会在你决定去死的那一刻带给你无尽的恐惧。活着,才有希望。
她终于学会了伪装,每天笑着等待大东的使用,笑着送大东回房,笑着跟他说自己一切都好。
她长大了,她觉得。
她对自己说,这个世界依旧是美好的,不是么?风走了,大东还在陪着她,这个世界对她,还算温柔。
她在努力的认知这个世界,努力的配合大东,去感知自己的价值,努力的想要找到一个今后,活着的方向。
如果人生真的能一直平淡下去,那世间大概便没有这么多故事了。
有一天,她听到了隔壁的哄笑声,好几人,是平日里的那些邻居,还有大东有些微弱的辩驳声,哄笑持续了很久,到后来没有了大东的声音。
那一晚,大东没有过来。
第二天一早,一夜未睡的她拦住了低头要出门的大东,没有管那个揶揄的笑着的大东室友,她问大东:“他们是不是笑话你了。”
之前已经无拘无束的大东,在她面前突然又开始结巴了:“没……没有。”
“是因为我,是吗?”
大东没说话,她继续说:“他们怎么看我,我无所谓,只要你不像他们一样瞧不起我就好,如果你愿意,以后,你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
这是她想了一夜的话,她鼓了一夜的勇气,这是她终于决定彻底交出自己的一刻,这话是什么意思,大东应该明白。说完话,她有些忐忑的看着大东,也有些希望,想要得到那个期待中的回应。
可是,大东推开了她的胳膊,说出了那句话:“你……别这样,冷静一下。”
她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大东:“什么意思?你不是说你喜欢我的吗?你不是一直陪着我的吗?你不是说,你不会嫌弃我的吗?”
大东更加着急:“哎呀,你冷静一下,我们不是朋友吗?朋友的喜欢也很正常啊……”
朋友?仅仅是朋友?她早就不是傻子了,做的这一切,难道真的只是朋友吗?
她看着大东着急的面红耳赤,撒开手,什么都没说,摆一摆:“你走吧,上班去吧。”大东这才含着歉然的眼神转身急急的走了出去,不见了身影。
她突然觉得自己可笑,风走的时候让她冷静,大东现在也让她冷静,难道自己就那么像个疯子吗?哈哈哈……亏自己还真信了大东喜欢她,觉得大东和别人不一样,到头来,有什么区别,在别人面前,对她还不也是避若蛇蝎。
那些所谓的喜欢啊在意啊夸奖啊陪伴啊,也都只不过是黑暗中的勾当,就像是通往公交车站的那条小道,现在被安装了路灯,就再也容不下这样遮遮掩掩的东西了。
躺在床上,她真的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笑声变成了哭声,哭到嚎啕。那些刚刚被压在心底,所有过往的伤心一股脑的翻了出来,就像是决堤的洪水,再也拦不住,那朵冬夜里摇曳的火苗终是啪的一声熄灭了,剩下的只有无尽的寒风。
她哭,直到哭的没有了声音,只有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不停的流。悲到深处,连哭泣都是无声的。
悲惨的人生一直都在治愈童年的阴影,而她这一生仿佛都在努力证明自己的价值,可到现在,她证明了,自己好像毫无价值。
从早上一直哭到过晌,已是夏天,却浑身冰凉,哽咽中发颤,她起身,无神的走了出去,她不知道该去哪,她只是想走,走到另外一个地方,离开这里就好,省的留在这里,他们都回来了,自己就是那个最大的笑话。
阳光刺眼,人群稀疏,她低着头,用凌乱的头发盖住自己的脸庞,漫无目的的就这样走着,就像是她的人生一样,在漠然的人群里,彷然的走着。
不知道走了多久,停了下来,抬眼,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她愣了,不知道自己的脚为什么会把自己带到这里来。
那是一个饭店,冷冷清清,没有人,一个油腻的胖老板躺在店里的摇椅上,吹着风扇,看着电视里的球赛。
她突然觉得自己更可笑了。抹了一把眼泪,抬脚,直接走了进去。
胖老板听到有人进来,转头想要招呼,却看见她这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满脸的迷惑:“我说姑娘,你这是咋了?”
她呵了一声:“老板,很久不见,不认识我了吗?”
这一声似乎让胖老板想起什么,一下子坐直了起来,仔细看了看她,警觉的问:“是你,你想干什么?”
“有酒吗?”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问你有酒吗?你到底有没有?!”
胖老板狐疑的拿过来一瓶啤酒,竟然还端了一碟小菜,她一拍桌子:“换白的!”
啤酒换成了白酒。
她抓起酒瓶,直接灌了两口,辛辣的味道顺着嘴巴一直烧到胸腔中,刺激的她一阵咳嗦,眼泪又流出来更多,她不管不顾的抹了一把,继续喝,喝到呛的喷在桌子上,重重的鼻音问:“老板,有烟吗?”
一直狐疑的坐在一旁的胖老板给她递过来一只烟,点上,她学着深深的吸了一口,这是她第一次吸烟,很呛,又是一阵咳嗦。一种刺激的感觉直至肺部,让她的脑海都一阵的眩晕。她吐出来,再吸一口:“老板,把你那卷帘门放下来吧。”
胖老板好像有些害怕的站了起来:“你到底要干什么?”
她斜过头,看了胖老板一眼,仿佛是终于找到了比自己更可笑的人,伸手直接掀起了自己的上衣,捧着自己的左乳,问:“你当年的胆子哪里去了?这个喜欢吗?我今儿什么钱都没带,肉偿。”
胖老板的狐疑终是抵不住这样的诱惑,卷帘门被哗啦啦放下。
她被摁在桌子上,胖老板进入她身体的时候,她痴痴的笑着讲:“还招员工吗?我要管吃管住,管烟管酒。至于我这身子,你随便用。”
身后的胖老板气喘吁吁,只传来一个亢奋的回答:“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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