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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去告诉父亲,我最近倍感难受,想让他多陪陪。”沉默半晌后,水思淼突然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孝尽管有些不明白,还是照话去办事了。
很快,水六爷被请来了,未进门,就担心的问,“思淼,怎么了?要不要请大夫?”
水思淼弱弱的躺在床上,瞧见父亲,虚虚的一笑,“父亲,没事,孩儿就是想跟你说说话。”
“正好,我也有事找你呢,按理说,我不应该答应的,可是,多年的交情,人家求了,我也不好推绝,皇上要杖刑,你能不能让儿媳在宰辅面前求个情”哎!六爷叹口气,听说礼部尚书马自强都跪拜了,结果三言两语被打发了。
“父亲,凡事量力而行,宰辅的心思,咱们哪能揣摩。”水思淼没想到,果然,被先生猜中了。
水六爷本不想答应儿子的劝说,大丈夫言而无信,恐被世人耻笑,无奈之下,水思淼才说新科状元给张居正儿子嗣修去信,希望他求求情,结果,一连三封,都是石沉大海,亲身儿子都不敢劝说,何况旁支庶女。
听见此话,水六爷一面悄悄观察儿子,一面答应不再管此闲事。
水思淼知道自己的一番话已经引起父亲怀疑,可是,不若此,恐怕会给父亲招来大祸。
十二月二十二日,神宗要求对翰林院编修吴中行、翰林院检讨赵用贤、刑部员外郎艾穆、主事沈思孝执行廷杖。
孝早已安排好人手去打探消息,因此,廷杖刚结束,他就知道了。
“少爷,吴中行与赵用贤被打六十杖,而后拖出长安门,又用门板抬出北京,听说,吴中行半路上已经气绝身亡,幸亏有中书舍命相救,大腿上的烂肉割下几十块,赵用贤是个胖子,六十杖还能承受得住,但大腿上割下的腐肉也有手掌大。”
“而艾穆、沈思孝所受待遇就惨了,被廷杖八十,手足加了镣铐,收监三日,日后充军。”
水思淼静静的听着,一直没有插嘴,直到他说完,才冷冷的笑了,“孝,你知道为什么艾穆与沈思孝这么惨吗?何况艾穆与张居正还是同乡。”
孝低头想了片刻,腼腆的笑笑,“少爷,是不是因为吴中行与赵用贤是他门生,所以皇上才网开一面。”
水思淼飘渺的眼神,望向远方,皇上已经15岁,心思越来越成熟,早已摸透张居正的心思,且明白如何耍心机,怕是宰辅大人的好日快要到头了吧。
惺帝之所以果断杖刑,无非是看出宰辅的心思松动,给他找个好的借口,使其能够名正言顺的留下来。
“孝,你说的有点道理,吴中行与赵用贤虽然主张守丧,可是言明丧后回京,而艾穆二人则主张守旧制,那可要27个月后才能回京。”这个建议绝对触犯了张居正的大忌,哪能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