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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再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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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代社会中,如果说吉祥天和黑暗天,或许没几个人会知道。但一说福神和穷神,所有人应该都能理解了吧?

在佛家《大般涅盘(Pan)经》,记载了这样一条教义:高兴的时候得意洋洋,难过的时候不必绝望。

(该经广义来讲,即是记述释迦牟尼的涅盘,并探求其意义的佛学类经典总称。所谓的涅盘,可以理解为超脱、圆寂,是欲望之火消弭的状态,也即是宗教中所指的解脱。这种解脱,便是由肉体的消灭即死亡来完成的,由该观点出发,有宗教思想的人,其面对死亡或经历死亡,也成为了一种有意义的试炼。)

为什么会有这种说法呢?这是因为带来幸福的吉祥天和招指不幸的黑暗天是一对姐妹,因此她们总是会选择一同出现。意即,无论幸福还是不幸,哪个都不是单独存在着的,就本质上讲,两者的概念予人相同,作为人生的吉凶祸福平衡着命运。

好事会有,坏事你也逃不掉,难道不是吗?

都说人总不会一辈子倒霉的,但李利翁总觉得,有些人必须被迫一辈子面临着麻烦。如果能将麻烦视作倒霉,那李利翁真是觉得,自己倒霉透了。

而且,如果偏激的去想,有的人一生都被幸福包围,有的人则终生不幸,这岂不是很不平等?但这样想的朋友们要知道,所有人都平等的分享着幸福,这种事本身就是一种包含着瑕疵的设定。

如果社会中的任何资源都是公平分配的,那就没有人愿意去努力干活了。但也有一些人,明明做着不道德的事,却可以享受逍遥自在的安逸生活;有些人认认真真的劳作,却还是只能屈服在命运的淫威之下,厄运连连。

最终,虽然很不甘心,但几乎所有人都会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

不过或许这也可以说是一种微妙的公平吧,至少我们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不完美的。在不完美的世界里,无法诞生出完美的体制,或者说,由不完美的脑袋中,思考不出完美的概念。

为此,在户城市警察总署的超自然案件调查室中,就存储了许多警方无以侦破的非公开性案底。

这个鲜为人知的部门中,总不乏一些奇妙古怪的案件,若非意志里超凡,总有一天是会给逼疯掉的。并且,在警界内部,也极少有人知道这个部门的存在,更多则是以讹传讹,如此,也有些个好事者,将这个几乎像是档案储存的部门,称之为“黑暗天”。

户城市最高警察署位于东水区与五国区的交叉道路口,李利翁的新办公室则位于该建筑地下四层。阴暗的房间没有半张窗户,成排的不锈钢书架紧靠着混凝土墙壁摆放着。

要说他为什么会被调来这里,就得把时间追溯到三个多月之前。因为经营状况人际关系等种种问题,韩雅韵接受了一项来自熟人的委托,即是对这间超自然案件调查室中的非公开档案,进行一系列处理、分类。

身为事务所所长的韩雅韵自然是不屑,也没空去做这种事,故而这项艰巨的任务,就交托在了事务二号人物,李利翁的身上。

初时李利翁没经多少思考就答应了下来,然而他没想到任务的难度及繁杂远远超乎他的想象。

在书架上,一排排陈列满了黑色的挡案夹。很大一部分文件的堆放时间乃至上个世纪之久,故而积满了灰尘。因为日久缺少维护,日光灯老化严重,光线一跳一跳,结合起走廊深处的漆黑色调,整间资料室予人一种墓地般阴气沉沉的感觉。

就算没有这些视觉因素,会有这种感官也是情理之中,因为这间资料室里,汇集的都是些不能公开的超自然事件。警察署的其他部门虽然也会把这些案件记录并且分类,却也从不将它们作为正式的工作予以处理。

通常都是各部门之间相互来回推卸,像是个皮球似的踢啊踢……最后,就到了这间深埋地下超自然案件调查室里。

李利翁随手从书架里条了一本档案,回到座位上,拿起手边的咖啡,轻轻泯了一口。阅读小说似的,怀着许紧张、许期待的心情,认真的看起了这本怪异笔录来。

说这笔录怪异,那是有原因的,例如上面记录的内容……有被无头骑手超车业余赛车手口供、也有墓园附近的居民声称,每晚都会有红衣服女人拿冥币来换东西。

而这些平常人眼里百思不得其解的事件,于这如山的资料中已属再正常不过的了。往往接到报案的派出所,出于职业道德,不得不对这些令人难以置信的见闻进行笔录,不过等到事后,往往这些警察们总会觉得即便递交上去,也没人会信,所以也从不会去调查取证,或者说,他们就算想要调查,也不知该从那里着手。

然而这些记录的存在价值,最后被夜间一族用来当作消遣时间的谈资……或是就这样,被丢弃在了户城警察总署的地下四层资料室中。

虽然许多当事人曾极为肯定的说,这些档案中记载着许多确确实实存在的事,然李利翁待看下来,虽然甚觉有许多不妥之处,却苦于根本无从下手。

过去,作出这些笔录的警察们,往往都是依据各自的常识,把这些事件当作不存在的东西来看待。事实上,他们确实存在着思考不周到的地方,就拿方才那两个案例来说,指不定那个业余赛车手一时眼花,将佩带黑色安全帽的骑手看成了无头鬼;而那个红衣服的女人,谁也不敢保证她不是一个拿冥钱换取实物的诈骗犯。

最后在好一番思量以后,李利翁决定从头开始,先对在他之前做此类文件处理的工作者表示敬意,并对他们留下的笔记进行了深入研究。逐渐的,他开始能够找到这些案件的头绪来了。

就目前来说,对于上述事件的各种可能性进行推断,并且将数目庞大的资料进行适当分类整理,就成了李利翁着手执行的工作。

只不过,其中大部分的案件,都因为事隔过久,而变得无从查证了。但即便如此,李利翁扔为可以从事这项工作而感到高兴,至少,他将这项不属于他的工作看成了一种磨练。

金钱、时尚、情欲亦或是存在价值……

正因为生活在这个加速进行时的社会,才需要有人聆听这些不为人知的喃喃细语。关于这点,破案或是庭辩,都是一个道理。如果不将每件事都认真思考一番,很有可能有会漏过什么天大的宝藏也说不定。

“老大,我想该回家了,你怎么样?”

李利翁寻声望去,一个面相彪悍,孔武有力的大块头正站在他的身后。这种人,如果半夜回家在汹路里遇见,根本不需要说什么话,你就会吓的乖乖把钱包和手机给拿出来。

这人叫薛宝堂,正是隶属于这个部门警员,听说祖上世代是有练功夫,所以打起架来很有两把刷子,充当个保镖啥的,还是有一套地。首先李利翁这票工作,虽然干得都是脏活、累活,名义上却是该部门的首席顾问(只有他一个顾问,首席只能算是恭维之词),故而薛宝堂这个没见过多少市面外省调任人员,还是很把他当成一回事儿的,并且尊称他为“老大”。

好在李利翁与薛宝堂相处已有三个多月了,初时被这么一个铁塔般的大汉“老大老大”地叫着,他还真有些不习惯呢。

顺便一提的是,薛宝堂比李利翁整整大了五岁,贵庚三十整。每每想起这点,李利翁不禁感慨命运之奇妙,就在三个多月以前,他还和夏蕾这个小萝莉一边调情,一边追查着户城马戏团团长被杀案。一想起那两片朱红温润的玉唇,李利翁便不能自持,没想到一转眼,竟然混在了这么个鬼地方,和这个丝毫不懂风情的大块头作起了搭档,整日面对着如山堆积的废弃文件。

他熊掌一般粗枝大节的手里,提着只皱巴巴地皮包,看上去已经准备好离开这儿了。

正巧李利翁今天的工作也做完了,他一边断开电脑的电源,一边冲着里屋的会客室喊:“科长,我和宝堂先回去了,之后的事拜托你啦——”

科长没有回答李利翁,只是一只雪白的胳膊从沙发后面伸出来,在空中轻轻地摆了摆。

她叫叶兰,二十九岁,就是这里的头儿,虽说只是一个三人的小集团,但总得有个像模像样的领导人不是?为此,这个好赌成性、专爱偷懒的奔三女人,就成了这间偌大档案室里名副其实的最高管理阶级。

虽然李利翁并不是很满意这个女人,但她那成熟丰满的胴()体,李利翁还是颇有兴趣的。因为长年窝在这处暗不见天日的地下室内,所以她皮肤也显得极白,有时李利翁会想,如果可以狠狠把这个婊子干上一通,不知有多痛快才对。

不过叶兰这个女人的品相还真是不敢恭维,每天她一进办公室里,就只会把工作丢给李利翁和薛宝堂,接下来一天都在电视机前度过。因为她酷爱赌博,但是老输,所以常常会独自一个人研究起一百四十四号文件。偶尔也会有她的债主上门,叶兰总会把这些债主带进厕所,在一连串令李利翁和薛宝堂为之乍舌的浪叫声后,她就会和债主冰释前嫌的从厕所里走出来,且总是衣冠不整地。

或许叶兰从未有把这儿当成警局看待,李利翁也百思不得其解她是怎么做到领导的。总之,在这里工作一月有余的李利翁已经对这这些见惯不惯了,事到如今,他也没有打断批判过叶兰什么,他知道,每个人都有着特异独行的生活方式,李利翁不想管,也管不着。

留下沉浸在达人秀节目中的叶兰,李利翁和薛宝堂离开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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