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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在不知不觉间中断了,李利翁慌忙寻思新的话题。
“对了,那把伞你拿到了吗?第二次我来拜访时你仍不在家,所以我把它放在门口了。”
说出这话,连李利翁自己都觉得好笑,试问那样破旧的折叠伞谁会要呢。
白河答非所问的说道:“早知道你会来,我就不出门了……因为好不容易才有机会见面,真怕你从此以后就远离这里,再也不来了呢。”
又是一句意想不到的话,这令李利翁有些惊慌失措。白河偷偷地看着他的脸,她也明白,这句话没有理由不深深击中对方的心。
这句话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说:白河很想见他。
‘会不会是她说错话了?’李利翁正琢磨着该如何试探她的意思,恰在此时白河又把话茬拦了过去。
“你遇见我家的邻居了吧?”
“哦,确实见过面了。”李利翁下意识这么说道。
白河不屑的笑了笑,说道:“嘿,他可是个多嘴多舌的人呢。”
李利翁眉头一挑,说出了一句极富试探性的话:“是啊,他确实跟我说了很多很多,你想知道吗?”
“比如说这个房间被诅咒之类的?”白河面不改色,笑着接道。
李利翁没有想到白河对此这样淡然,颇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他有种奇怪的感觉,却怎么都说不上来。
“呵呵……我刚搬来时他也这么跟我说过。”像是补充说明似的,白河这样解释道:“像是‘这个房间很危险,据说是被诅咒了’……真是有够没礼貌的,对刚搬来的人说这些话。”
李利翁微微一愣,没看出来白河这样柔柔弱弱的外表,对那些灵异鬼怪的传闻却是全然不当回事儿。不过这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却也都是正常反应,若非亲眼所见,估计李利翁也不会把那种闹鬼的事放在心上吧。
‘等一等!’李利翁转念一想,按理说如果这间屋子在白河搬来之前就死过人,或者发生过杀人事件,那房东或者中介应该会事先知会才对,毕竟自身所经营的房屋曾经发生过重大事故,在他人租借或购买前,进行相应的说明就成了义务了。而换今日白河的态度来看,似乎他并没有听说过这些事情,不然也绝不可能这么冷静,由此可见,这个屋子在她搬来之前,应该没有发生过原因不明的死亡事件。
这样一来,李利翁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个房间被诅咒了”,这样的传闻究竟怎么会出现的。
‘难道谣言是被恶意散步的?’确实有这样的可能性存在,但就目前手上的线索而言,李利翁还不能下达该断定。
“哦,对了!我想李利翁这么聪明,一定会有办法的。”忽然,白河似是想起了什么,如此说道。
李利翁有些摸不着头脑,问道:“你指的是什么?”
“哦,请稍等,我拿给你看。”
她说着,跑去屋子一角那古色古香的书架上,翻找着抽屉。
因长期使用而变成米黄色的家具虽然陈旧,却依然体现出了非凡的审美观。整间屋子的摆设虽然稀少,却有一种难以语述的格调及协调。你放眼望去,房间里无论家具用了多久,多陈旧,因为那绝不是马马虎虎拼凑出来的。
‘不愧是搞艺术的!’李利翁再一次由衷的想到。
他几乎能想象得到,白河那挑选家具时的模样,应该严谨的就像是在做学问似的吧?
虽然说大部分的东西都被拿去抵债了,但这些旧家具,或许就是在她的努力之下才得以保留部分。越是细微之处就越是挑剔,由此也可音乐瞧出白河艺术工作者的一面。
“啊!找到了!来,李利翁,你看看这个。”
李利翁寻身回头,手里拿着一捆信件。
“这是信吧?为什么收件人的名字都不一样?”
白河说道:“哦,我想这些是寄给这间屋子以前的房客的吧?我问过房东,但她似乎也不知道他们搬去哪儿了……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东西才好。”
李利翁心里清楚,如果附上收减人已搬家的说明,再投入信箱的话,邮局应该会有办法解决。不过,李利翁却并没有发这项合理的建议说给白河听,因为他意识到,这些信件或许可以成为他调查此案的重要突破口。
按耐住快要跳出嗓子的心脏,李利翁故作淡然的问道:“这些可以借给我瞧瞧吗?或许能因此而查出些什么。”
“那太好了,我还一直担心里面要是有重要的东西该怎么办呢。”白河如此说道。
点了点头,李利翁说道:“好的,我会负责处理这些信件的,你放心好了。”
他不动声色的将信件塞进包里,顺便看了下时间,发现已经很晚了,再呆下去恐怕就有点不合适了。
“呃……那个,我差不多也该回去了。”李利翁抓了抓头,说道:“打扰你太久了,真是不好意思。”
“哦……你明天还要上班的对吧?”白河刚才还很明朗的面容,此刻已经变的忧郁不安。
难道她先前的快乐都只是在演戏,或者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又是孤身一人,因而感到孤单寂寞。但不管她心里到底酝酿着哪种情绪,李利翁都不能为她再做什么了,这点毫无疑问。
‘其实也没什么事,上班也只不过是借着警察署的电脑免费上网罢了。’李利翁险些将这句话说出了嘴。
脸上浮现出僵硬的笑容,李利翁强忍着拥抱她的冲动,站起身来,说道:“如果有什么事,请第一时间通知我,我会来帮忙的。”
“真的吗?”白河脸上瞬间泛起了孩子般的纯真姿态。
李利翁耸了耸肩,说道:“虽然我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但我好歹也认识个史泰龙一样强壮的警察,你不用担心。”
“恩,那真是太感谢了。”
在李利翁穿上鞋站在门口再次回头的时候,白河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的样子。但似乎是意识到那是不能说出口,也不该被人听见的话,白河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将话咽了进去。
接着,两人生硬的互道了“再见”。
※※※
桌子上,成列摆放着从白河那里借来的信件。
但它们只是单纯的放在那里,就让李利翁觉得房间里气氛非比寻常。
‘这仅仅是因为我不再平静的情绪作祟吗?’李利翁如此在心里问自己寻找着答案。
他从白河那儿出来后就径直回家了,但因为一直惦记着这些信件,所以任他在床上怎么翻转,都难以入眠,仿佛是一只无形的大手正在催促、驱使着他似的。
无论是雅韵律师事务所,还是超自然案件调查室,都是很悠闲的地方,一年到头也很少有几次忙碌的时候。如若将这些当成特殊福利倒也未尝不好,不过,一天到晚闲着两手却也是件痛苦的事。
或许,只有李利翁自己知道,他正是为了摆脱那些痛苦的漫漫无边际的空虚,才埋头调查各式各样地奇案的。
是想给丧夫的初恋情人精神上的支持?
还是想证明自身作为律师的价值?
李利翁像条追逐肉骨的野狗般疯狂调查此案,其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虽然说这是他自己最应该清楚的东西,但一切都像是笼罩在浓雾中般含糊不清,这也即是所谓的当局者迷了。
总而言之,他清楚,现在该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件,那就是查明真相!
虽然,虽然不知道最后会得出一个什么样的答案,但只要行动起来,就会距离真相女神越来越近。李利翁一想到这点,浑身上下就不由自主的充满了用不完地干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