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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气氛沉重的对话之后,李利翁与房凌薇、薛宝堂二人,于超自然案件调查室内会合。
通过询问得知,在他离开期间,徐小姐这边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动。另外,由于身体欠佳,徐若颖据顶今天休息一下,就不出门摆算命摊了。
薛宝堂留下了电话号码,嘱咐她如果想要外出,一定得事先联系三人跟踪保护,然后也随之回到了部门办公室内,与李利翁合流。
李利翁将他与徐父大致的对话情形向两人描述了一番过后,薛宝堂气得青筋暴现,拍着桌子说道:“世上居然会有那种父亲,真他妈的下流!”
房凌薇的表现则相对来说要淡定许多,似乎她的注意力更大限度的集中在了李利翁的身上。等听罢,她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就施压手法上来讲,徐冒勋既肤浅又幼稚……不过能把他这么一个政府的高级官僚不当回事儿,不得不称赞辩护律师你很有勇气。”
薛宝堂亦随之盛赞道:“威武不能屈,此乃大丈夫!真不愧是老大啊!”
房凌薇微微一笑,少有的调侃道:“什么屈不屈的?难道徐冒勋还能把他调去更小的事务所不成?据我所知,户城所有法律行业中,他的月薪水平算是最低级别的了。”
虽然很不愿意,但李利翁不得不承认,房凌薇确实将他的想法给看透了。
三人正闲聊着,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什么人会在这个时候,又有什么事儿打电话来这儿?三人一时间面面相觑,最先反应过来,上前接起电话的,是薛宝堂。
“你好,这里是超自然案件调查室。”
说起来,知道这个办公室电话的人非常少,因此这个电话如果不是内部人物打来的,那应该就是徐若颖了,而如果真是她打来的,那恐怕是有什么急事了。
“啊?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到握着电话的薛宝堂那副不寻常地表情,一旁的李利翁和房凌薇也不免有些紧张起来。
“我懂了,总之你现在一定要呆在房里,我们马上就来!”
听薛宝堂说出这样的话来,打电话来的那就只有可能是徐若颖了。
薛宝堂挂下电话,拉着两人就出了办公室。
一路上,薛宝堂进行了说明,在电话里,徐若颖抽泣着,反复说“我好害怕”“你们快过来”之类的话,全然就像是陷入了难以想像的恐惧情绪当中。于是三人只能急忙赶了过去,路上薛宝堂可谓将自身的车技发挥的淋漓尽致,原本需要二十分钟的路程,仅用了一刻不到些就到达了目的地。
三人匆忙下车,正好遇见了刚从电梯上下来的管理员曾哲权。
前文所述,这位是徐若颖的姨父,他的手里正提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普一看见李利翁三人,指着就骂道:“你们这群薪水小偷干什么吃的?看看这个吧!”
他说完,随即打开了塑料袋口,拿到了他们的面前。
李利翁又惊又疑地看了过去,眉头不由一跳,立即出手挡住了薛宝堂正在探头的视线,叫道:“你别看,会害怕的!”
别看这个巨汉虎背熊腰,模样煞人,胆量却犹如初恋少女般敏感纤细,这点在之前的杨江公寓脑鬼案里已经得以诠释。李利翁可不想在这个麻烦的时间被薛宝堂拖累,故而没有让他去看塑料袋中的东西。
“这……好像是猫尸啊?”
是的,就像房凌薇说的那样,塑料袋里所装,是两只被残忍切碎了的猫尸。房凌薇的眼光可以说非常毒辣,虽然只能从一些特征上勉强分辨出那是猫,但还是被她一眼给看了出来。
“猫猫猫、猫的尸、尸体吗?”听到这句话后,薛宝堂的脸色果然吓得发白,这让李利翁没有后悔当初的决定。
李利翁转过头来,显然他比起研究两猫只的尸体,更有兴趣知道这东西为什么会在曾哲权的手里,逐问道:“曾先生,请问这是在哪里发现的?”
“在若颖的房门口!”曾哲权的语气显得非常气氛,喝道:“总之你们先上去,自己好好看看吧!”他说完这句话,看也不看李利翁一眼,就提起塑料袋,走向了垃圾箱放置点。
感到事态非同寻常的三人,急忙赶往徐小姐的房间去。
电梯来得很快,专眼即到了徐若颖所住楼层。首先闯入三人眼帘的,是写在徐若颖门前的几个狰狞血字——下一个就是你!
薛宝堂伸出手,上前触下了一块颜料,在手指上搓了搓,贴进了鼻子细细闻,转过头,结结巴巴的说道:“老、老大……这是血!”
李利翁拍了拍他的肩膀,或道:“这应该是用刚才的猫血写上去的,你别害怕。”
这话很快使薛宝堂放宽心来,房凌薇明显感觉到这个巨汉粗重的呼吸声逐渐平缓了下来。
在门前的一角,也就是紧贴着开门缝的地方,也被血污给染成了一片腥红色泽。看来刚才曾哲权提着的猫尸,应该是没有包装包裹,直接被剁碎了丢在那儿的。
房凌薇面无表情,没有丝毫的犹豫,戴上了随身佩带的橡胶手套,非常熟练且专业的蹲下身去,查验起了血液的凝固状况。最后,作出报告到:“猫被杀已经大约了三十至四十分钟了。”
“徐小姐!徐小姐!”薛宝堂一边喊着,一边狂按对讲门铃的呼叫按钮,等待着门内的回应。
但不管他怎么去按,徐若颖仍旧没有任何回答,这让三人有些感觉到不安起来。
李利翁拦住了仍在尝试按门铃的薛宝堂,上前试着转动了一下门把手,虽然没有插钥匙,但门很顺利的开了。
薛宝堂见门打开了,慌忙第一个探进头去,叫道:“徐小姐,我是薛宝堂,你怎么样?”
“……请进……”听到了里屋船来徐小姐非常小声的回答,至少可以确认她目前只安全的了,三人逐没有脱鞋,直接走进了房间。
徐若颖正自顾自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双眼哭得又红又肿,在她的脚下,洒落着一封信。
“徐小姐,你、你没事吧?”薛宝堂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是慌张的上前关切。
‘她像是没事儿的样子吗?’李利翁心里不由苦笑。
“……没事……”徐若颖声音小的几乎快要让人听不见了。
李利翁觉得她现在很不在状态,看起来还是不要问太多为妙,故而拉住想要上前安慰的薛宝堂,说道:“先让他冷静下来再说。”
后者点了点头,于是乎,三人围坐到了徐若颖的身边,静静的等她调整过来情绪。
慢慢地,哭声逐渐成了小声的呜咽,最后还喝了几口水。再由同样身为女儿身房凌薇陪她去了趟洗手间,稍作了一番妆容整理,才出来开始谈话。
不过徐若颖的脸色仍旧非常苍白,但比起刚才的样子,却已经好上许多了。
她重新回到了座位上,房凌薇捡起地上的信来,率先打开了话闸:“这应该是刚送到的恐吓信吧?”
“是的……这次是从门缝里直接塞进来的。”
李利翁心想:‘我们先前在这里监视的时候,她并没有收到这些东西,更不可能会有血字……可见,犯人应该是在我们回总署之后,在短时间内完成以上行为的。”
“那,我先看看内容好吗?”
“可以,”徐若颖点了点头,轻声说道。
房凌薇拆开了信件,三人开始阅读起来。
信件中的内容,与之前的十多封相比起来,多了许多令人生疑的东西,不仅记述方式作出了很大改变,内容上也不像是同一个人写的。
其内容大致是这样:
昨晚梦中,
你染上了美丽鲜艳的血色。
鸡、猫、狗……
面对这些动物的尸体,
你那表情,不知是恐惧还是喜悦,漂亮极了。
对了对了,小时候,你养的那只小鸡仔,它死得很惨吧?
你为它立的坟墓还在吗?快一起去吧……
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别让过去从你心中回忆起来……
“梦中……”李利翁看得一知不解,不由抬起头,将视线投向了徐若颖,发问到:“这封信说得是梦境?是你的梦境吗?”
徐若颖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没错……这是我昨晚梦到的东西,不过我想你们不会当回事儿的,所以也就没有说……”
这话说得让案件变得有些令人匪夷所思起来,首先这封信究竟算是什么?窥视他人梦境之后写下的?
如果说这封信不是徐若颖自己编造出来的,那跟踪狂究竟是怎么窥视她的梦境,再书写下这封信的呢?
“信上提到的养鸡仔是怎么回事?”房凌薇问道。
“不,因为我并不是很喜欢小动物,所以我从小就没养过。”
“啊?那也就是说,那不是发生在你身上的事儿咯?”李利翁不禁惊讶出声,他不由得与房凌薇双双对视了一眼。
一直以来,都作出正确记录,并且丝毫无误的犯人,却在这封信里写下了与根本不曾存在过的事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就算是说犯人凭空编造,那理由又是什么呢?他如果净爱胡思乱想、瞎编乱造,那之前十多封信里的写实性质记述,又是出于什么动机呢?
房凌薇沉吟道:“或许犯人是想迷惑我们的视线,并为自己平添神秘感……做到渲染效果。”
她这么说不无道理,众所周知,世界上最伟大的预言家之一,诺查丹玛斯。他曾预言一九九九年人类就将灭亡,但事实上人类却并没有陷入该危机当中。故而现今得以推测,当时他或许是借由遥远不可证明的预言,为自身平添神秘主义及影响力。
套用到现在的状况上,犯人极有可能是说些貌似高明莫测的话来,让李利翁三人运用自己的想像力难倒自己,可以说是一种非常常见的江湖骗术。
李利翁点了点头,说道:“也极有可能是冷读术的一种,犯人想装作比徐小姐本人更了解她的样子。”
这样的论调可谓非常符合逻辑,首先无论是鸡仔、猫,或者狗,都是寻常家庭饲养可能性很高的动物,尤其是小鸡仔,基本上每家人家的孝都曾饲养过。而同年是因为动物玩伴死了,为它立一个坟墓,也就儿童心理学上说,是非常有可能的事。
也即是说,对大多数人而言,这封信的命中几率相当之高。
李利翁的话让房凌薇若有所思,这两人的飞跃性思维全然并非徐若颖及薛宝堂追赶得上的。只一会,房凌薇又提出了一项新观点,她道:“另外,先撇开梦的事儿不去谈,从字面上看,犯人抱有令徐小姐顺其意而活的妄想情节。”
“如果像你说的那样,如果他纯粹只有妄想,为什么要去威胁徐小姐呢?”李利翁一针见血的提出了矛盾点。
房凌薇想了片刻,说到:“或许……因为徐小姐并没有按照犯人妄想的那样生活,所以令他焦躁起来,从而进行威胁行为了吧?”
“真是太无聊了!怎么会有这种人?”听到这,薛宝堂不由出声大斥。
“哼,谁知道呢……如果跟踪狂真的存在,那大概就是这样的人了吧。”
不得不说,房凌薇这话,绝对是话中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