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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别样的心思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没想楚恬的反应却不是这样的。
“喜欢上我?”楚恬咳了咳,连忙摆头。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当天的场景:她用装哭成功打消了施航的追问,然后陆禹夏忽然回来,施航那脸色简直一个精彩纷呈;他几乎是当即就找了个借口走人了,虽然走之前,不忘将票留给了她,不过那脸色……
“不,不——”楚恬连忙否定道,“我觉得他喜欢‘上’我的可能性更大些。”
文艺:“……”
又过了两天,七夕到了。
楚恬看着那两张画展门票,心血来潮,干脆拉起文艺同她一起去看画展。
本来既然施航已经将门票给了楚恬,那画展没陆禹夏什么事了,楚恬也犯不着去掺合什么;但,两个单身狗在家过七夕,怎么想都觉得有点凄凉,于是楚恬想了想,决定拉着文艺一同装逼去了。
人生的乐趣并不在于物质,偶尔也需要看看画展,听听音乐会之类的,在精神生活中升华升华自己——
以上楚恬劝说文艺与她同行的话,但其实都是狗屁,要不是门票不要钱,楚恬才没有那心思去升华自己呢。
毕竟是七夕,即便是艺术展览,前来观展的,也是相携的情侣居多。文艺看看楚恬又看看自己,觉得这情况比一个人在家过七夕好不到哪去。
“我说,你不想一个人过七夕,怎么不约那个送你门票的人呢?”文艺问楚恬。
约施航?呵呵,那还不如一个人过呢。
楚恬当即摇了摇头。文艺看着她不开窍的样子,直叹气:“你啊,真是站着茅坑不拉屎。”
“……你把谁比喻为茅坑?”
“别误会,我这是夸你美。”
“美得像茅坑?”
“可不是。”
“……”
“好啦,我的意思是——我要是有你这外在条件,脱单那是分分钟的事。”
“嗯哼?”
“你别不信,我要是你,我今天下午在这逛一圈,一会儿指不定就有人捧着玫瑰对我说——”
“说什么?小姐,麻烦你让一让?”
“……”
两个人互相抬杠,走马观花的看着画展。
文艺虽然名字叫“文艺”但对文学和艺术一无天赋二无兴趣,没逛一会儿就觉得无聊,东张西望地试图勾搭帅哥。
好不容易发现了目标,文艺立即重色轻友地舍下楚恬而去了。
楚恬继续一个人走马观花;不觉走到了角落里——她剧本里陆禹夏同季淑相遇时,两人搭讪的作品前。
那是一副名叫《心路》的油画,画的画家心里的幻境,表述的确实画家对于艺术的不懈追求。
这幅画其实是楚恬杜撰的,她创作时,几乎都没查阅资料便随意捏造出这么一副作品,等到剧本拍摄时,剧组找不到相对应的作品,于是请了一个油画的专业的学生随便画了一副,那效果简直惨不忍睹。
不过到了这个世界……楚恬看着那画面,不知是不是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她看着那画面,总觉得自己赋予这幅画的思想,似乎全都在画面里面了。
那大刀阔斧的画面,那收放自如的线条……
楚恬一不小心就看的入迷了一些,许久后回头,忽然撞见一个熟人——陆禹夏。
陆禹夏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施航门票都给了自己了吗,难道不止两张?
“陆总……”楚恬一时间也搞不清楚缘由,只能先打招呼。
陆禹夏似乎正全神贯注看画的样子,好一阵后才问楚恬道:“你也喜欢这幅画?”
“啊……”楚恬点头。
陆禹夏又问:“你喜欢这幅画什么?”
“喜欢什么啊……大概是画面的表现形式吧。这透视、这比例、这构成……并不遵循构成法则;却更好的表现了幻境,虽然是虚构的,但作者的情感的即兴而发,画面依情而动,随意又流畅,色块的撞击与交融,传达出某种毫无矫饰的情感呼应……”
还没从遇见陆禹夏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楚恬,在陆禹夏问完话后,信口就开始胡诌起来,诌完却发现:诶,不对,这不是她剧本里女主季淑的词吗?
目的与手段 男配多多 ( 千帆过尽 )目的与手段
楚恬其实也没有太多的艺术细胞。她当初之所以在作品中胡编乱造出这么一副画,是因为当时的自己也处在迷失的阶段。
不像这个世界的楚恬,原世界的楚恬本来的专业是会计,那她婶婶帮她选的专业,为的是让智情商都不怎同,也没家世背景帮衬她,在毕业后能有份靠谱的职业同收入,然而毕业后,她却一头扎入剧本创作的海洋中,过了相当长一段时间连温饱都有些勉强的日子。
初初进入这个行业时,她何尝不是怀抱着满腔的激清与热忱,想要写出深刻而有立意的作品,想要塑造不一样的人物……可是现实逼人,制片人不时提出更“狗血”的要求,为了迎合观众,为了收视率,为了酬劳,她不得已也渐渐地妥协了。
一开始,只是因为狗血的情节更容易受到达到观众爽点,于是创作那些狗血的情节;后来呢……却是为了狗血而狗血,她很多时候都是麻木的,完全忘了自己创作的初衷是什么。
“如果这个画家的其他作品来看,或许能更好的理解这幅作品,从一开进入这个领域的欲言又止,到后来对一些观念的意味性解读……他的创作手法在随着思想变迁,似乎在反复寻找某种合适的叙述方式,甚至也不乏许多商业化的创作,但就像这幅话所展示的一样,他追寻的是最终那顶上的光明,虽然路上也有妥协与迷失,但他始终分得清什么是目的,什么是手段……”
既然已经开始了,楚恬只好继续胡侃,到底是自己创作的台词,她背起来毫不费劲,一旁的陆禹夏认真地听着,竟是一副沉思的样子。
“……靠天赋吃饭的行业,竞争的残酷并不比其他行业少,除了极少数天赋卓绝者,绝对大多人也是靠着钻营,才能得以取得如今的成就;一开始,我们都以为名利只是手段,毕竟站到某种同度才能让更多人看到自己的作品;可是追名逐利的路走的太久,渐渐的自己也分不清手段和目的了,为了利益而创作,为了创作而创作,渐渐丢了自己作品的灵魂。”
就像她,狗血的剧本写得太多,她也渐渐的分不清狗血到底是目的还是手段了。
看着那油画,曾今的思绪一下子涌上心头,楚恬忽然不说话了,陆禹夏盯着那画,也是一阵沉默。
手段和目的?这个比如还真是恰当呢。
陆禹夏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自己,曾今他何尝不是立志做一名才华横溢的画家,只是后来经历母亲骤然病逝,父亲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