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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指缝间流走,随手可并的五指却未能将时间留住,流走的是岁月,沉淀的是情感。三年时间,不多不少,就这样过去。
谁在时间里停步,不肯向前;谁在午夜里梦回,却事过境迁?
西离在东哥的呵护下,远离了火龙帮,寻了一幽静处定居,他每天都很忙,就连夜晚,也忙于工作,西离只是照顾着儿子,每天呆在家里,足不出户,基本上,没有几个人知道东哥的妻子长得什么模样。
傍晚,东哥正在书房里忙碌着,门被推开,他很惊讶地抬起头,以为是西离,可是进来的是儿子,带着一脸粉红,“爸爸,你带我去玩玩,好不好?”
天天跟妈妈在一起,儿子觉得烦了,而爸爸总是那么忙,只有睡觉的时候,才会看到爸爸进房间。
“好。”几乎只要儿子要求,东哥都会答应,这孝长得特可爱,见过的人都说长得像他,他很高兴,他对这孝亲如亲生,因为他时刻记得自己的承诺,给西离和宝宝幸福。
一大一小冲下楼,在花园里玩着,西离站在二楼的阳台,刚好可以看到,东哥对儿子的无微不至,让她感动,可是他仍未走进她的心,这么久了,她还是放不下江若南,一看到儿子,江若南也就来了。
三年来,西离和东哥打着夫妻的头号,过着无性的生活,她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不好,她让东哥受苦了,有时候,她还故意让他到外面找一个女人;而他,总会抱着她,一整晚,吻她,不让她说话。
后来,西离不敢乱说话了,只是眉头仍旧深锁,她并不快乐。原本,他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可是他为了自己,放弃了太多,而她,却不能给他幸福。
愧疚的她,退回了房间,拉下窗帘,让眼前的空间陷入无边的黑暗中,然而越是黑暗,她越是想起江若南,这些年来,他的消息坐未断过,看着新闻便可获知,如今,他已经是市长身边的红人,当了局长,她记得,他只有二十三岁吧!这般年纪,是不是太过稚嫩,他能稳坐那个位子吗?
门,突然被推开,进来的人影,按亮了壁灯,柔和的灯光,洒了一屋,静止却也暖人。
“怎么不开灯?”东哥走过来,轻声问着,她在身边,可是他总觉得飘渺,她越来越让人看不透,岁月的历炼让她变得娴静了。
“只是想坐一会。”西离抬手,替东哥擦去额前的汗滴,“累了吗?我给你放水洗澡。”她起身,往浴室里走去,神情淡然,淡到让东哥快要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男人心里一缩,疾步上前,将她往怀里一抱,她腾空落进他的胸膛,紧接着是吻,窒人而绵长的吻……他的心,疼痛着,她何时才将自己交给他?
西离回应着他的吻,带着少有的热情,点燃了东哥的欲望,腾出一只手,拉开了浴室的门,闪身进去,将她往墙上一按,继续着未完之事——
衣物剥落,热水淋下,朦胧的是他们的身影,东哥缓缓地俯身,亲吻着她,如同一件珍宝,轻而柔,无限的温馨与旖旎弥漫……
正当他们沉浸之时,门外响起稚气的童声:“爸爸,你在吗?”是儿子,他见不着东哥,不肯洗澡,“我要跟爸爸一起洗澡。”
说着,他往浴室走近,因为他听到了水声。
西离突然清醒,推开了东哥,拿过浴巾将自己包裹,羞愧满目地看着东哥,“儿子很喜欢你——”值得安慰的是,他们父子感情十分好。
“那你喜欢我吗?”东哥压下心中的沸腾,再次亲了下她的脸,只差一步,他就可以得到她了,可是总有些事情让他们无法进行下去。
“喜欢——”西离脱口而出的喜欢,让东哥欣喜,这一次,她没有犹豫,他的好日子是不是即将来临?
“爸爸!”儿子已经出现在浴室门口,看到爸妈在一起,他可高兴了,“我们三个人一起洗澡。”儿子将近两岁半了,聪明可爱。
“不行,你是男子汉,只能跟爸爸洗,妈妈是女生,不能一起洗——”东哥蹲下身子,抱起儿子,亲了亲,替他退着衣服,西离则走了出去。
“可是,爸爸,你是男子汉,可是也跟妈妈一起洗啊!”儿子歪着头,很不爽地说着,“是不是妈妈喜欢你,不喜欢我?”
“妈妈喜欢你,你们两个,我都喜欢。”西离已经换上了睡衣,里面没有任何内物,让东哥的视线再次炙热,察觉他的注视,西离有些闪躲。
“那妈妈,你也一起洗吧。”父子俩,光着身子,身上涂满了泡泡,儿子很高兴,吃着身上的白色泡沫。
“妈妈已经洗好了,我们也快点,要下去吃饭了。”东哥不舍地回过头,替儿子擦洗,目前的日子让他感到充实,只要西离完全敞开心怀接纳自己,那就是完美了。
西离静坐着,等着两父子洗澡,眼前的温馨,让她思绪飘远,诺儿不是东哥亲生的,可是东哥待他这般好,她真的很满足了。
一直以来,这个男人为自己默默地付出,三年了,她的心再硬也被他所感动,只是江若南的烙印太深,她尚未清除。
当诺儿出来,西离替他穿好衣物,他就跑人了,对着西离甜甜地一笑:“爸爸说,妈妈还没有洗完,他要帮你洗,诺儿先下去吃饭,我在楼下等你们哦!”
听着童声的话儿,西离一阵羞红,儿子跑出去,还替他们关上了门!她刚回头,东哥已经将她抱起,再次带她进浴室。
“别——”抓紧身上的睡衣,西离低低地喃着,可是东哥没有停下,轻轻一拉,睡衣落下——
“我只是想帮你洗澡,我们洗完下去吃饭,儿子在等着呢。”东哥的手滑过她柔滑的肌肤,喉结止不住地滚动,“晚上,我们不跟诺儿一起睡,可以吗?”
他的想法,他的意图,再也明显不过了。
“诺儿不跟我们睡,可能会睡不着。”西离低下头,道出的一句,让东哥的火焰再次熄灭,他没有再作声,静静地替她服务。
浴室里,除了水声,还有他们的呼吸。一切都开始安静,然而谁的内心都不能平静,西离自责不已,却又开不了口——
后来,两人换上衣物,下了楼,牵着手,恢复往日的恩爱模样。
诺儿见着他们下楼,跑了过去,跳上东哥的怀抱,西离在一旁打趣,“诺儿最喜欢是爸爸,对吗?”
“也喜欢妈妈!”诺儿窝在东哥怀里,笑得可爱,“爸爸说,妈妈是女生,没有力气抱我,我要抱,就让爸爸抱。”
西离抿着唇,看向东哥,眼里闪着泪花,这男人时时刻刻都在爱护着自己,她是多么幸福!动容地,她上前一步,圈住了东哥的腰。
“好了,小少爷,快让爸爸妈妈一起吃饭。”林嫂从厨房里出来,端着一锅汤,看到那温馨的一幕,脸上尽是慈祥。
一家人坐下,开始了他们的晚餐。
饭桌上,东哥不只是给儿子夹菜,也给西离夹,他几乎都是在招呼着这对母子,而自己还未曾动筷子。
西离忍不住了,夹了一块肉送到他的嘴边,嘴角噙着浅笑,看得东哥发愣,忘了要张口,今天,她真的特别柔和。
“爸爸,妈妈让你吃肉肉哦!”诺儿摇了下东哥的手,提示他要张口,“你不吃肉,妈妈会生气哦,长不高呢!”
东哥张了嘴,含着那筷子,不肯放,视线缠在西离身上,让她不敢迎视,微垂着头,咬着唇,这模样,让东哥心痒不已,她是在害羞吗?
“老婆,晚上要吃肉。”东哥大言不惭,对着西离眨眼睛,孝不懂,可是西离听得分明,只是一个劲地脸红,不曾答话。
“爸爸,为什么还要等晚上,现在就有得吃了。”诺儿话一说开,拿过筷子给东哥夹了好几块肉,“爸爸,你快点吃吧,你好久没有跟我们一起吃饭了。”
诺儿无心的一句话,让西离惊醒,东哥确实很久没有跟他们一起吃饭了,儿子竟然记得这么清楚,可见东哥在儿子心里有多重要。
“以后,爸爸天天陪你们一起吃饭,好不好?”东哥听着儿子的话,心里感动不已,以往他为了不让自己打扰西离,强迫自己忙碌起来,因为他知道,即使三年过去,西离还未曾忘记江若南。
他在等,等她真正忘记过去,接纳自己。可是今天,他怕自己再也坚持不下去了,他要跟她日夜相对,刚才的她是不是在昭示着,他已经被她所接受?
“别愣了,快点吃。”西离再次替他夹了菜,送到碗里,“你好像瘦了。”她幽幽一句,让东哥无比心暖,她注意到自己了!
“那我多吃点,胖起来,抱你们就有力气了。”东哥全身是劲头,瞧着儿子老婆,吃饭也特别香。
饭刚吃到一半,电话响起,林嫂接过,那头是珊姨,带着哭声,很是吓人,于是急忙让西离过去接电话——
“妈,怎么了?”西离很着急,珊姨的声音听来,很不正常。
“西离,你快回来——”珊姨说着,又哭了起来,听得西离再也坐不住,电话一放,拉过东哥,他们要赶回火龙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