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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邦邦
二中是桐市最好的一所学校。
但就算是最好的学校，也免不了有一群学渣的存在，以及一群不良年。
十几个不良学生扎堆在门肆无忌惮地抽烟，年纪不大，抽烟的姿态却十分老成，身上的校服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露底张扬的个性T恤，像是某种帮派一样，在场十几个男生，T恤穿得都一样，上面的印字也一样。
加粗黑体印着五个大字：老子最牛逼！
唯有坐在长椅上的一个男生穿着件纯黑色T恤，看着与他格格不入。
男生看着跟他差不多大，个头偏高，脸上的轮廓初具硬朗线条，颚线明显，转折处利落干净。
他身上没有校服，低头垂着眼睛在玩手机，一双丹凤眼，眼尾的双眼皮折痕很深，他目光闲适疏懒，手里捏着一支烟，打字时就把烟叼在嘴里咬着，用嘴唇裹着烟嘴吸一，用鼻孔把烟呼来。
边上一群男生凑到跟前喊，应哥！教教我！
被喊作应哥的男生唇角扯起一个笑，颊边酒窝浅浅，他拿起烟放在唇边，两腮用力吸了，随后用嘴喷一个又一个圈。
操！应哥教我！一群人挤过来，拿着烟开始学。
苏软就在这个时候，伸着导盲杖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
哎，这不是一班新转来的小瞎子嘛！有人注意到苏软，喊了一声。
之前吸烟的那十来个男生，转过身把苏软围住了，目光肆意地上打量她。
真看不见？有人伸手在她脸前晃了晃。
好像是真的看不见。
哈哈哈真的是个瞎子！
有人伸手去拽她的内衣带，还有人伸手去摸她正发育的胸。
苏软手指紧紧攥着导盲杖，却没挣扎。
她知道，越挣扎，这群人就会越过分，他要的就是看到她匍匐在地跪着求饶的怜模样。
她偏不会如他的意。
没反应？有男生笑声，不会被人操过了吧？
坐在椅子上的应哥从手机屏幕上移开视线，抬头看了眼。
小瞎子眼睛上蒙着块布，布条在后脑勺的位置打了个蝴蝶结，她头发很长，软软垂在后肩，整个人瘦削矮小，被几个男生围在中央，像一只被狼群包围的无助又怜的小兔子。
都特有病？应哥皱着眉喊了声，放她走。
他最反感有人当着他的面调戏女学。
应哥，我又没做什。有男生笑。
是啊没做什啊。有个男生贱笑着伸手去摸苏软的腿心，只不过想检查一她是不是处女而已。
苏软往后退了一步，她没想到这群人竟然这无耻！
她摸袋里包好的辣椒粉，打开猛地往周洒开，随后转身就跑。
她没了方向，直直冲到了路上。
坐在椅子上的柯枞应发现不对劲，猛地从椅子上翻过去，冲到跟前，一把将人抱住。
险险躲过一辆车后，他冲怀里的苏软破大骂，你瞎了啊往路上跑！
怀里的人确实是瞎子。
她眼睛上的布条掉了来，露一双雾蒙蒙的眼睛，那
双眼睛干净澄澈，此刻氤氲着水汽，显几分怜和无助。
柯枞应看直了眼，我操？
苏软看不见，她知道布条掉了，她知道她此刻被一个男生抱着。
委屈，无助，恐慌，还有险些被车撞死的惊吓，让她身体不受控地颤抖着，她眼眶着泪，眼睛却没有半点焦距，像两颗被人嵌在眼眶里的漂亮珠子。
美丽而易碎。
她挣扎着，你放开我。
声音绵绵软软的，特别好听。
柯枞应看着她漂亮的那张脸，喉滚了滚，你叫什名字？告诉我，我就放了你。
苏，苏软。苏软声音已经带了哭腔。
操柯枞应舔了舔牙尖，看了眼裤子中央顶起来的包，声音都沙哑了几分。
巧了，我叫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