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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屋内仅剩她一人,凤别云睁开了眼,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行动,回想之前看过的剧本,她非常肯定里面没有朝歌城更没有王惠然,黑框曾说过不能“禁止擅自添加剧情之外的角色”,换而言之,就是可以“被动”添加剧情之外的角色。
那么,被动添加的角色,是否能影响剧情的走向?
凤别云起身,从木窗缝隙窥视远方的两人,他们之间有股情窦初开的暧昧流动,凤别云心中暗自替王惠然加油,期盼她早点拿下穆怀信,解决自己的心头大患。
她看了左手的银镯子,又尝试将它拿下,奇怪的是银镯仅有一条棉线粗细,质地却坚不可摧,任由她拿利器磨损,上面也不曾多出一条刮痕,也不知月临花送她这镯子有何用意?
“嘶”头疼的老毛病又犯。
算了,不想了,睡觉。
睡觉也没能减缓她的头疼,醒来时太阳穴还带着胀痛感,头痛在之前颠簸的日子并未发作,反而安逸后叁不五时出现折磨折磨她,大概她天生劳碌命,没有享受的命。
过了片刻,才发现李玄贞正在屋内候着,凤别云正揉着头侧,蹙眉道:“你怎么在这里?”
“算了,我口渴了,拿水给我。”
“是。”李玄贞转身出门,回来时端了杯泡着黄色花瓣的温茶,他解释道:“大夫说这是金银花,能减缓头疼引起的不适。”
在养病的期间,她无时无刻都在喝药温补,就连喝水也要加上几片人参或药材补气。
李玄贞教过她辨认“断肠草”,所以自然这杯跟本不是什么金银花,而是充满剧毒的断肠草,一杯下肚定然当场暴毙,左手的银镯隐隐发烫,似乎在警告她手中的东西有毒。
李玄贞是在试探她是否真的“失忆”,还是想杀了她?
凤别云觉得应该是前者,如果李玄贞想杀她不用这么大费周章,况且虽然失忆,但他的好感还有65,李玄贞又不是月临花那种丧心病狂的疯子,自然不可能杀她。
“恩。”她应了一声,然后自然的喝下那杯“剧毒”。
准备入口那刻,李玄贞抢过杯子,镇定说道:“小姐,我方才想起金银花性凉,不适合小姐饮用。”
“你又不是大夫,你懂什么,拿来,我口渴了。”她作势要抢,李玄贞却故意将其打翻他惶恐的跪在地上:“奴才失礼,请小姐责罚。”
“啧。”凤别云不满砸嘴,她带着不满:“张口闭口满嘴奴来奴去,是想让怀信哥哥看到然后又念叨我刻薄没礼数吗?站起来,好好说话。”
“是,小姐。”李玄贞站起身,头依旧看着地板不与凤别云对视。
凤别云烦躁挥手道:“愣着干什么,拿水阿!”
李玄贞又重新拿了杯茶,这次茶中泡了银杏。
凤别云接过茶盏,看着浸在其中的银杏叶,彷彿是李玄贞对她无声的控诉。
先是间聊了几句,她问:“最近几日都不见大头,牠跑去哪了?”
李玄贞答:“因为入春回暖,于是老爷派人将狗群送回锦官了。”
她又问:“那我手上这镯子又是怎么回事?”
李玄贞答:“那是山贼的东西。”
“喔”凤别云端着茶杯坐在椅子上左右运动脖子:“对了,怀信哥哥说过,我曾与你在荒山野岭待叁个月,而我没有那段记忆,觉得很奇怪,所以你说说看我在那些日子里曾做过什么事。”
李玄贞忽然扯了嘴角,笑得有些苦闷,语气包含浓浓的哀怨:“不过都是些餐风露宿的回忆,小姐记不起来也罢。”
“餐风露宿”凤别云没有理会李玄贞的阴阳怪气,只是连连摇头,感叹道:“真不敢想我曾经在山里像个野人过了叁个月。”她好奇问道:“我有跟野人一样茹毛饮血,饿到吃虫子吗?”
“没有。”
“这样啊。”然后她想到了什么,一拍大腿:“对了,我能逃出山寨又在深林中过叁个月,你的功劳不小阿,爹爹似乎还没给你赏赐,这样吧,我就代替爹爹赏你了,说说看你想要什么?”
李玄贞问:“什么都可以吗?”
凤别云双手抱胸:“当然了,我可是凤府大小姐,拥有的金银财宝可不是你一庶子能想像的,只要你说得出来,不论什么事都能帮你完成!”
他说:“那小姐以后叫我李玄贞吧。”
“啊?”凤别云对他的回答感到非常诧异,凤别云是刻意“大放厥词”,好让李玄贞可以利用这个“恩赐”提出对他有利的要求,凤别云不解:“我凤别云家财万贯,不怕你任何过分的要求,可别说我佔你便宜,再给你一次机会,给你考虑叁天,回去好好想过之后再跟我说。”
儘管凤别云劝阻,他仍是坚定说道:“我只要这个。”
凤别云听到他的发言简直恨铁不成钢,撑着头蹙眉道:“你要这个没用的东西做什么?”
李玄贞反问:“那小姐觉得什么东西有用。”
“恩”凤别云仰头挠挠她的脸颊,沉思了会:“你爹把你卖给我爹做童养夫,所以你可以向我要钱,把你自己赎回去,除此之外你还能拿着剩馀的钱重新过上好生活。”
“这些都是用钱买的俗物”话语一顿,浅褐色的双眸静默望着凤别云,他说:“唯有小姐一声李玄贞是千金万两也买不到的。”
凤别云倒吸一口气,实在不想承认被这个毛头小子给撩到,她别过头说道:“神经病。”
李玄贞自嘲似的轻笑:“大抵是吧。”他又说:“小姐可不能出尔反尔。”
“知道了、知道了”凤别云故作烦躁,她双手抱胸,睨着李玄贞像隻骄傲的孔雀::“李玄贞,这样你满意了吧。”
【好感】【李玄贞】:65+15
“恩。”李玄贞向来冷硬的脸庞带着笑意,暖得能化人。
与穆怀信儒雅的气质不同,李玄贞天生寡淡,他的温柔像是昙花,仅为她一人绽放。
凤别云浑身不自在,内心彷彿被灌了蜜,又被蚁虫反复啃食那般挠养,表面依然维持“烦躁”,鑽回被窝,伸出藕臂如同驱赶狗儿那般:“去去去,下去。”
李玄贞不再逗留,他微微倾身:“小姐,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就在门外候着。”
直到大门关上,凤别云才松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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