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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想过找爹娘?”他试探的问。
月月摇摇头,“顺其自然吧,他们不要我有他们的理由,如果真有重逢的一天,我还真不知该怎么面对他们。所以我懒得想,反正又不是明日就会发生的事,说不定一辈子都不会相遇。”
说到家人,她从怀中拿出两个小铃铛,指着其中一个刻着月的铃铛说道,“你看,这是我从小带着的,而这个是莫姑娘送给我的。”
“一模一样!”耶律砺盯着两个闪闪发亮的白色银铃,发出惊愕的语气。
“对啊,我也惊呆了,你看这上面刻着一个铃字呢。”她指向另一个铃铛。
“难道你们是姐妹?”莫铃儿曾说过,她也是孤儿,不知父母是何人。
“真的吗?”月月露出喜色,转眸便又忧伤起来,“可惜她不在了。”
“事在人为,月月,我送你回中原,寻他们好不好?也许你和铃儿真的是同胞姐妹呢?”
“不要!”月月急忙否决。绕来绕去,他的目的还是如此。
“你不想见爹娘,不想还铃儿的心愿吗?”他相信可以说服她。
“你不用激我,你休想让我离开这里。”月月溜下他的膝盖以示不满,睡在炕床上,拉高棉被,“我要休息了!”
“月---唔---”耶律砺刚走到床边,未开口便被她抢了先。
唇与唇相吻了许久。
月月慢慢的退出,“要便要,其它的话,我一概不听。”
“月月?”他半带祈求的声音飘荡进她的耳膜,他真的很想和她谈谈。
“耶律砺,不要说我不想听的好吗?我只想要你一个,至死不渝!”她在他耳边发誓。
耶律砺制止住她乱动的身体,他,不能在碰她,她已成为牵挂,不能再来个第三者,否则到时舍不得离开的人,只能是他。至死不渝,天荒地老,他也想,但他是耶律砺,耶律德光的兄弟,耶律倍的挚友,他不能背叛他们,更不能看着他们互相残杀。还有那些无辜的百姓---还有她---
如果明日能结束这个世间的战争,争斗,今日的牺牲又算的了什么?他愿意在没有她的未知世间里看着她幸福---
“耶律砺,答应我,不管去哪,都带着月月,打仗也好,流放也罢,就算穷死饿死,我都要和你在一起!”她看的出他有心思,是什么?她知道他不愿说,只是那负担思绪中有她,有古达,有契丹皇帝,有耶律阿娜,有他身边的每一个人---
“睡吧,我哪都不会去,别在胡思乱想了。”她真的很聪明,看来,他以后不能在她面前流露太多的感情。
清晨,耶律砺轻轻地推开紧合的木门,早已等在门外的古达上前一步,“主子,都准备好了。”
“恩,阿娜呢?”耶律砺落下深沉的眸子。
“她哭喊了一夜了,我怎么说她都听不进去。”古达为难起来。
“没事,那封信送出去了吗?”
“送了,一早便让人启程出京了,相信不到三日便可到,主子,您是不是多虑了,大太子真的要和皇上斗吗?”最近几日,皇上一直试探主子的口气,心思。耶律倍又频频来信,信中内容,不用说,当然也再逼主子选择。
“还不知道,但咱们最好做好准备,她们两个都是汉人,不能再留在这里!”不管事情发展到什么地步,留在契丹的汉人终是要受难。
“萧复和耶律仇有什么动静?”耶律砺见古达同样一脸的担忧,便知他心中之事。
“没有,他们似乎并不知道这个消息。”古达愣神了半响才回答。
“不是不知,是胸有成竹,大哥勾结中原人这一借口足以让皇上和耶律仇杀之。”
“那萧复呢,太子可与他近日无仇,往日无怨啊。”耶律仇是为报杀弟之仇,但萧复呢,他们几人可是从小一直在这块土地长大的兄弟啊。
“权利,在某些人眼里,权利胜过亲情。”
“你们在说什么?”月月柔软地声音飘在耶律砺和古达的身后,“要打仗了吗?”
耶律砺意外的看向月月,怎么可能,她怎么这么快便醒了,昨夜,她不是吃了他为她准备的饭菜吗?难道是那些药的问题,不可能啊?
“怎么了,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由于睡眠不足,头还是有些昏沉,脚步慢慢的走近耶律砺,抬起双眸,“发生什么事了?”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没----”
未来得及言语,门外几十个大汉跟着阿罕也走了进来,“主子,护送月姑娘和阿娜的侍卫都在这里了。”
因月月被耶律砺整个身体挡在,阿罕也并没有看见她的身影,当月月的眼神从耶律砺的身后探出时,顿时令阿罕也无所适从。
“你又要赶我走?”一切已明了,月月露出忧伤的眸子。
“我---”
“耶律砺,你答应过我的,男子汉大丈夫,说话不算数吗?”月月嘶吼起来,疯狂的晃动着眼前男人的双臂。
“月月,听话,有些事,你不明白,这里不是一个汉族女子应该留的地方,你-必-须-走!”他把最后几个字说的一清二楚。
“你胡说,如果是她,你就不会这么对待了,这么无情了,耶律砺,就算你不爱我,但不可以阻止我的感情,我是不会走的,我说过的,除非我死!”月月撇开头,不再看他,同样冷漠。
“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留下!”耶律砺看向身旁的阿罕也,下来命令,“带走她。”
“是!”阿罕也给了身后几个大汉一个眼神,一同走近月月,“月姑娘,主子有主子的苦衷,还请姑娘不要为难在下!”最近一段时间的相处,他多少了解了她的个性。虽出生风尘,表面妖艳,但骨子里的倔强和高傲就连他不得不佩服几分。
“走开!”月月向后连连退去,一步一步,眼神深情的看向耶律砺,对上他的眸子,“你不可以这么对我,我会恨你的。”
“我不在乎!”只要她活着,他愿意让她怨他一辈子。只要可以平息战争,让他爱的人笑的活着,他愿意付出生命
两个健壮的大汉拖着月月直往门外拉,月月用尽全力的挣扎,却无法摆脱他们的力量。
“耶律砺,算我最后一次求你---,不要这么伤害我?”
离开他,她的希望在哪里,她的梦想在哪里,一个人连梦和希望都被剥夺了,只会剩下一具行尸走肉。
月月死死地拖着四五米长的红木高门框,喊叫乞求。
耶律砺掉转目光,右手向后摆摆,无情的拒绝她的哭喊声。
“耶律砺,你不要我,就让我去做军妓,我要去做军妓---”月月心中做了一个狠狠的决定。
是的,他不要她,她只有这条路可走,堕落,沉沦,甚至死亡---
一声声的嘶喊,令对面沉默的背影无法思考,就连旁边的古达和阿罕也都有些不敢置信。
这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
耶律砺转过头,眯起黑眸,一步步的靠近,直到来到她的面前,盯着她怨恨的眸子,“再说一遍!”
“你可以把我丢回中原,但你管不住我的自由!”她散出威胁他的黑光。
“你---”
“对,只要我离开这里,当婊子是我唯一的出路,因为是你逼我的,耶-律--砺!”她狠决的表情不容他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