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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来了。”
见他眼神闪烁,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拧紧眉,“你把玉石扔了吗?”定是找不到她,他把火发在那条链子上了。
“我怎麽舍得,昨日沐完浴,便顺手把它放在寝房了。”他坐起身,踮起脚,穿着靴子。
“你是否有事告诉我?”他分明在隐瞒着某些事,一些与她相关的事。
她拉住他抽身的衣角,不肯松开。
萧复深看了她一眼,摸着她的额头,眼神沉沉的看向窗外,“狼头起兵造反了!”
公元947年,耶律德光用中原皇帝的仪仗进入了后晋都城开封,在崇元殿他接受文武百官的朝贺。把投降的石重贵封为负义侯,除了讽刺,这个官职没有任何别的含义。同年,将契丹国号正式改为“大辽”。
这一消息一传到上京,举国沸腾,唯独萧太后的后宫,北院王府,南院王府冷冷清清,丝毫没有愉悦之情。
朦胧黄昏中,皇甫悦缓步自屋外,白的雪,红的天,粉的梅,触手可探。接入一片飘飘洒洒的落红,嗅进鼻头,沁人心脾。淡淡的愁丝,袭上心头。又是一个冬季的来临,秋去冬来,好快,想想耶律砺把她掳入北院已过半年之久,二哥,三哥你们可好?谟,韵你们是否还活着?婉柔姐,你究竟在哪里?
念着,浑然未觉,天空中开始飘下纷纷扬扬的细雪。
耶律砺裘皮风衣挂身,开门,见到的便是身着白衣,红梅沾身,悄声在雪中的皇甫悦。浑然天成的白与红,映在略些娇白的面容上,格外显眼。微露袖外的指尖轻轻佛过一片片雪花,静的宜人。
“悦---”他尚未喊出声,已经迅速警觉到周遭危险气息。低吟一声,轻功跳上房顶,鹰般锐利的黑眸紧紧的盯着细雪中迅速向梅树飞过的两个黑身影。
听觉到身后熟悉的落脚声,回头,见古达小声道,“主子?”
耶律砺手一伸,制止住他的声音。一瞬不瞬的盯着两个矫健利索的身影,从他们的衣着和身形来看,并非契丹功夫,不是大辽人,必是中原人。会是谁呢?
耶律砺思索中,不管是谁?明显,他们的目的是皇甫悦。
待那两人离她只有一丈之遥是,耶律砺突然跳下皇甫悦头顶上屋檐,一把长刀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同时,身后哨声连连,顷刻间,二十几个辽兵从东西南房顶中纷纷落下,北门内冲进一团手拿熊熊火炬的大汉将两个黑影与耶律砺,皇甫悦团团围住。
“你们是何人,胆敢私闯北院王府?”古达眼一横,威胁向圈内的两个蒙面人。
来人并未向耶律砺出手,在耶律砺出现前,他们居然后退几步,若不是怕伤到皇甫悦,想必早已挟持了她。
“怎么了?砺?你们是何人?”皇甫悦开口问道,只因从此二人的行为来看,她并未感觉到任何的杀气。
“没事,阿达,带夫人回房!”耶律砺自若的道,命令古达。
“不,我要知道他们是谁?”皇甫悦突然抬起头看着他,眼中尽是坚决的神采。
而这神采是耶律砺从未见过,不属于那个曾经一心只未他牵绊的花月月,是啊,如今,她叫皇甫悦,她也只记得是这个名字了。
伤了她,他也不能让她留下,耶律砺眉头锁紧,涌上了几分杀气,正欲把刀想对面的两个人横去,来人中一股熟悉的朗声道,“耶律砺,你骗她一时,难道要骗她一辈子吗?”
“你是---谟!”皇甫悦心中微微震,带着些喜悦,身体慢慢的靠向来人。
耶律砺却向对方出手,刀剑相碰,铿铿锵锵,招招狠厉,皇甫悦看在眼中,有些不敢置信,他分明想致李谟于死地。至于另一人,早已被古达和其他侍卫纠缠。
“耶律砺,住手,住手---!”
耶律砺听到她的喊叫,并无停手之意,反而手下更加狠绝。
“耶律砺,我太高看你了,想当初,我就不该把她交给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人!”被古达缠住的人在此时向耶律砺喊出声。
“昆香姐!”皇甫悦惊慌意乱,他们来了,甩开侍卫的牵制,用尽力气奔向耶律砺,焦急的喊道,“求你,住手,他们是我的家人!”
“悦,回去!”与李谟打在一起的耶律砺把身后的猛力一推,丢给侍卫,“看好夫人!”
惊觉中,耶律砺踢开李谟,向与几个侍卫纠缠的女子身后飞出一把匕首。
“不---”皇甫悦瞪大双眸看着转过头来,掉下面纱的扭曲面孔,鲜血从对方的背留下,浸染了整个左背,红的映人,椅了几步,被李谟及时接住。
嗖的一声,冷风吹过,耶律砺和古达的刀同时横在李谟脖颈处。
“噌!”皇甫悦从身边其中一个侍卫腰间抽出大刀,支在脖颈处,眸子尽显痛楚。
“放下!”耶律砺大吼一声,生怕她手下拿不稳,伤了自己。
“放了他们!”一股热源留下,皇甫悦一步步的缓缓向他走去。
该死!耶律砺心中被掏空一般,他最害怕的时候到了,他们之间终是刀刃相见了。
“耶律砺,如你心中还记得花月月一份情意,放了他们!”皇甫悦停留在几步之遥,硬朗朗,少了几分温度。
耶律砺手一紧,无意间握住刀柄的手更加离近李谟一步。
皇甫悦误解,以为他要杀李谟,没在想,刀嵌入自己的脖颈几分,有些生疼,有些冰冷。
一条红痕刹那间映出,耶律砺身体一个健步奔到悦悦面前,打落她手中的刀柄,扶住她摇摇欲坠的纤细身体,迅速扯下一块衣布,缠在她的受伤处,转头,脸色阴冷,“放了他们吧!”
古达和侍卫们纷纷躲开,为李谟闪出一条路。
“悦悦!”李谟抱起受伤的昆香,向皇甫悦喊出声。
皇甫悦抬起泪眸,断然道,“别再来,我不会同你们回去!”回去又能如何?身在,心已失!
回眸给了耶律砺一个感谢的眼神,耶律砺这才把心中担心落下,怒喝道,“下次,你再敢碰那些伤身东西,他们就得陪葬!不管是谁!”
皇甫悦见李谟已走,轻笑一声。
抱起地上的人儿,正要向屋内而去,突然两道黑影闪过,借着火光,一道亮光刺入耶律砺的眼眸,怀中的人儿蓦然消失在其中一个黑影手中。
“砺---唔---”黑影用布捂资甫悦的鼻孔,昏昏沉沉,迷迷糊糊,顿时,耶律砺的身影消失在脑后。
该死,他怎会没警觉到?螳螂扑蝉,黄雀在后!
飞身上前,与对方打斗几下,对方招招用昏迷中的皇甫悦挡在身前,看似闪躲,却是难得的高手。二人你躲我闪,交换几招,居然抢不回人。
此时,来人依着皇甫悦,撒出暗器,没来的及躲闪,插过耶律砺的手臂。
与另个黑影打斗的古达见状,一刀挥去,哪知来人突然好似收到信号般躲闪开来,向后退去几步,直直的飞出房顶。
“主子!”古达靠近耶律砺,见他手臂并无大碍,又要上前追。
耶律砺拦下,“不必了!”
“可看清容貌?”问道。
古达摇摇头,“招数有些熟悉,不像是出自中原功夫!”
耶律砺会意点点头。
那招式分明出自大辽,会是谁呢?皇上吗?不会,他如今正沉寂在他的中原雄心中,根本无心顾及到他的内室问题。萧复?不是,一个清宇够他头疼了。耶律仇吗?他们不是冰释前嫌了吗?旋即否定!那到底是谁?他为人一向谨慎,很少与人为敌。
若是李谟,只怕还好,起码他不会伤害悦悦,可如果真是本族人,皇甫悦并与人结怨,不是仇便是色,以悦悦的容貌,及有可能。但从那黑影夺走悦悦那一刻,他感到的却是一种浓浓的杀意!
心痛之极,耶律砺咬牙命令着古达,“全城搜索,连夜!”
雪继续下,飘落在风中,埋入深深的黄土,伤痛---
皇甫悦是被冻醒的。瑟缩了一下,发现自己正在悬崖的边上,不免心中一阵低笑。
又是悬崖,梦中,有个女子跳下悬崖,接着是她,再接着是耶律砺,想不到今日又要轮回一次。转大的雪花夹杂着狂风,像是急着要把拖下这万丈深渊。
一人黑衣单装,蒙着面,冷面矗立在她面前,风雪中他背对着他,看不清楚,但能感觉到对方如利刃般的视线。
“杀我何必如此麻烦!”看着他腰间的大刀,他可以趁她昏迷之际,一刀毙命。悦悦语音清冷,听不出任何慌乱之处,即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她何必惧怕。
“果然变了!”他把目光调回到她深深,眼中略过一丝敬佩,悦悦不懂。
“在皇甫家待了几年,倒是有了皇甫姓的几分韧性与胆色,想想也是,否则耶律砺这三年里早已把你忘得一干二净,本是贵生,奈何清出淤泥,却不染红尘,那小子果然有福气!只是可惜了---”他带着几分嘲讽,杀意淡了,让悦悦有种错觉,他在犹豫要不要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