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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悦缓缓站起身,“他封锁了所有消息,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
“夫人,不会的,王爷这般疼你,只要是你要求的,他都会答应,又怎会得了消息不告诉你,我想定是派去探听消息的人还未回来,王爷不知如何对你交代,才命人封了消息的。”小银一个劲的开导悦悦。
“是吗?”悦悦拧紧眉,抚摸着自己五个月的小腹,“孩子,难道舅舅真的出事了---”最近,她每晚都睡不安稳,时常恶梦缠身,定是三哥不肯原谅她,还有二哥---她最爱的两个亲人。
“夫人---唔---”小银刚要出口,嘴便被人封住。
悦悦忙掉转头,两个熟悉的身影落入眼眶,瞬间,泪水擒满双眸,轻声呼唤道,“韵哥,谟---”
李韵浅淡一笑,走近她身边,手抹掉她的泪痕,“你的眼是哭肿的吗?耶律砺怎可如此折磨你,日日让你以泪洗面吗?”
悦悦握住他的双手护在胸口,激动不已,“韵哥,你没事,真好!”
“傻丫头,你知道我一向福大命大!”李韵暗淡下黑眸,念到心中的人儿,“是婉柔救了我,而我却---。”自他从耶律仇的牢房走出后,便知是穆婉柔用自己换的了他的自由。本想等自己好了伤口,去找耶律仇要人,哪里知御王府一夜之间搬的空无一人。
“你不要多虑,婉柔姐她很好,耶律仇对她很好,我想现在他们已在某个地方安顿下来,过起了神仙般的日子。”悦悦见李韵忧心忡忡,便大略把耶律仇和穆婉柔的情况讲述了一番。
“怎么可能?你是说---婉柔---爱上---”说完,李韵瞪大双眸,不敢置信,“她和耶律仇?”
悦悦十分肯定的点点头。
“唔---唔---”小银见他们说的高兴,肯定是把她给忘记了,便吱吱呜呜在一边。
悦悦见状,对李谟说道,“谟,快放了她,她是我的人!”
李谟拿走小银嘴里的布,威胁到,“不准乱叫!”
小银慌乱的跳到悦悦身后,悦悦安慰道,“没事,他同你开玩笑的。”眼眸望向李谟,“三哥他怎么样了?”
李谟眼神一闪,便说,“伤是重了点儿,但没有生命危险。”
“谟,你不要骗我,你发誓,三哥活着,对吗?”悦悦从他话音中听出一丝不确定。
“我何时对你撒过谎,不然,你问韵?”李谟眼神飘向李韵,李韵接过话题,向悦悦保证道,“他活着,我发誓!”
“太好了!”悦悦激动的不能自已,两月以来的心中重担终于卸了下来,握紧身边丫头的手,“小银,你真是个福星,一说便中!”
“夫人,我说过吉人自有天相的,是你一直闷闷不乐,总为没发生的事担心?这下,你不怪罪王爷了吧?”小银心直口快的说道。
李韵一听,急了起来,“悦悦,他对你还是不好?我和谟早在府外听说了,说他把你丢在这后院,很少来这里陪你和孩子?对了,小鹰呢?我还从来没见过我的小侄子呢?他是不是连小鹰都不让你见?”
“没有,没有。”悦悦急忙否认,“小鹰前几日被太后接走了,说是要他陪在宫里几天。韵哥,他对我很好,不是他不来,是我不想见他---”
“是为了皇甫家和我们的事吗?”李谟自然明白她心中的苦,夹在两难之间,这世上最艰难的事莫过于是选择。
悦悦摇摇头,记忆飞跃到她刚从花月纺出来的时候,“其实我还是喜欢以前的花月月,那时候虽孤独空虚,却从没如此恐惧过,心中只有一个他---”
见她泪眼朦胧,李韵转过她看向窗外的身体,“何必如此难为自己,他就真的那么好,让你不顾一切?世间这么多男子,你为何只看上一个契丹人?悦悦,离开他,我带你走,我---”
“韵,你胡说什么!”李谟打断李韵的话,“感情如果能够控制,你便不会如此执着了?韵,不要逼他,还记的术的话吗?”他把最后几个字说的极小声。
突地,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李谟警觉,立刻绷紧神经,握紧手中的剑身,身体退到李韵和悦悦身边。
“怎了?”悦悦正欲问,只听耶律砺的声音传入屋内,“两位将军何必如此急迫,要走吗?”
正欲跳窗离开的李谟,李韵停住脚步,屋外窸窸窣窣,一排排侍卫横列在后院内。
悦悦见到此景,怔住,急忙走向耶律砺,不明白他的用意,“你作甚么?”
“悦悦,没事,我只是想请两位将军到皇上那里做客?”耶律砺拉过她的身边,放在身后,眼神深不见底。
“做客?”皇上怎么会知道他们在这里,难道又是他?悦悦不敢置信,他到底还要把这场战争延续到什么时候?
“不行!”悦悦走出他身后,双臂拦截在李谟和李韵面前,厉声到,“你不可以动他们一下!”
“悦悦,我自有道理,他们今日必须同我进宫,我保证会保他们安好无事!”耶律砺与她的目光在空中交错,心中各自不安。
“不!”悦悦坚决道,见他脸色冰冷下来,转为乞求的声音,“砺,求你,放过他们,他们只是单纯的来看我和小鹰,并没有恶意,你看在他们是小鹰亲人的份上,放了他们?”
“悦悦,不必求他,他想抓我们,还未必能得逞!”李韵抽出腰间的剑,横在耶律砺前方,“耶律砺,今日不止我们要离开,而且还有她!”李韵一只手握住悦悦的手,给了她一个安然的信心。
“放开她!”耶律砺怒吼着,震动了整个屋子,他拨出腰间的刀同样逼向李韵。
“不要!”
“韵,小心!”
刀剑刚一相碰,李谟想阻止,却被一直站在耶律砺身后按兵不动的阿罕也拦了下来,而李韵和耶律砺没过几招,只听咣当一声,李韵手中的刀应声而落。
“韵哥?”悦悦瞪大眸子,看着他颤抖的右手哆嗦在空中,“你的手?”怎么会这样?
此时,耶律砺停下手。
“没事,傻丫头,哥没事---真的!”李韵一再安慰悦悦,不愿她伤心。
“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你的手到底怎么了?”悦悦痛苦的喊叫起来。
李谟一剑劈开阿罕也的刀,来到砺韵身边,关切的问道,
“怎样?”
李韵摇摇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们紧张什么,我真的没事,不过一只手而已,废了便废了,我还有这只手,一样可以把他打败!”
阿罕也正欲上前,耶律砺挥手示意退下。
“是在御王府吗?他们对你动了刑?对不对?”悦悦艰难的问。
“是耶律仇带人来抄家的时候,韵为救婉柔,被他砍伤的。”李谟直言道,带着某种看不懂的眼神飘散在耶律砺身上。
但悦悦敏感锐利的黑眸还是发现了,又是耶律砺,是他通风报信,而这一切的源头都在她这儿。她为什么要相信他,把叔叔的消息告诉他,才会害的韵哥如此?
“悦悦---”李谟和李韵同时扶住悦悦昏眩的身体。耶律砺脸色一骤,身体靠了过来。
“走开!”悦悦睁开双眸,不愿她靠近。
“悦?”耶律砺怔然,她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他?失望?
“求你放了他们,我答应你,一辈子留在你身边!”伤心中带着乞求和冀望。
“悦?”自从她不再是花月月这个身份,他总是听到她一次次的乞求声。
“答应我?”
“对不起!”
悦悦抬起双眸不敢确定她听到他说出的三个字,椅的身躯,嘶喊出声,“耶律砺,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如此恨我们---”
没有,他从没有恨过任何人,她有亲人,他也有,她为什么不明白他的感受,不了解他的心情啊!
“耶律砺,这就是你对她的爱吗?一再的伤她?”李谟看不下去了。
“耶律砺,你究竟要害皇甫家何时,术死了,难道你连悦悦都不肯放过吗?”李韵实在忍不下去了。
悦悦瞪起鹅般大的眼,抓紧李韵的衣襟,“韵,你说什么?你说三哥---他---死了---”
“韵!住嘴!”李谟瞪着李韵,急忙安抚悦悦,“你听错了!”
悦悦见他们二人眼神闪躲,分明在掩饰,再看向耶律砺有些慌神的眸子,就连他身后的阿罕也都低垂下了头。原来,他们都在骗她。
叔叔死了,三哥死了,韵哥残废了---还有多少伤害是她不知道的?
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
强撑在疲惫的身体坐起身,双膝跪地,泪洒一地。
“悦?”耶律砺心疼地扶住她的双臂。
“别碰我,求你了!”悦悦低着头,静静的看着地面,慢慢的说道,“放了他们,我用命来换,可以吗?”
耶律砺一听,心被猛烈的一撞,对身后的阿罕也下了命令,“撤走外面的人,放他们离开!”
“主子,这可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阿罕也焦急的说道。
“我说放了他们,你没听到吗?”耶律砺怒吼一声。
“是!”阿罕也急忙退了出去。
“你们可以走了。”耶律砺没有好语气对李谟,李韵说道,担心着跪在地上不肯抬头看他的悦悦。
李韵正要说什么,李谟急忙挡住,留下一句话给耶律砺,“好好待她,别辜负她对你的爱!”然后推着一万个不放心的李韵离开了北院。
“悦?”半响后,耶律砺终于按捺不住,想伸手抱皇甫悦,却被她躲开。
缓缓的站起身体,腹中的疼痛一阵一阵地传来,脑袋似乎被炸裂般的剧痛,眼神空洞无光,接着便是一片天旋地转---
“悦悦---”
“夫人---”
“来人,传御医---”
“怎样?”耶律砺守在皇甫悦的身边,问着御医,担心万分。
“夫人伤心过度,内郁结气,才昏睡了,王爷,请放心,孩子很好。”御医回到。
“我没问孩子,我问她?”耶律砺突地吼道,他已经顾不得孩子了,从他欺骗她那一刻开始。
“夫人明日便会醒!”御医急忙回到。
耶律砺的脸上转冰为水,阿罕也见状,便轻声带着御医出去了,回头在他身后说道,“主子,你为何不告诉夫人实情,难道咱们就这样等着被人宰割吗?”
握着悦悦的手,轻柔的吻了一下,耶律砺顿了顿,“耶律兀欲一心只想我能为他效力,他之所以用小鹰威胁,无非害怕李胡夺他帝位。再者,就算我抓了李谟李韵二人,立了功,述律太后和耶律兀欲的关系也不会因我而改变,他们无非是想逼我做选择而已,阿也,你放心,我已想到方法应付,你无需担心。”连耶律仇都可以放弃这纷纷扰扰的世间,让位与耶律吼,他有何不可?
“可是夫人她并不知主子的心啊?”感情最经不起的便是双方的误会,怎叫他不担心,阿罕也叹了口气,见小银端着热水盆,走了进来,二人眼神相碰,急忙各自躲开,相背而行。
“王爷,我要给夫人洗洗。”小银把热水盆放在床边一旁的凳子上,向耶律砺请示。
耶律砺接过热毛巾,对小银说道,“你下去吧!”
待小银出去后,他轻柔的为心爱女子擦拭着身体,完事后,静默的看了她半响,便悄悄离开了。
第二日,悦悦果然清醒过来,只是一直不言不语,不管小银怎么劝,怎么逗,她都安静的坐在床边听着,偶尔给个微笑,不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