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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六章 相对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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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她的孩子和弟弟一点点远去,脚下一软瘫倒在地。

刘询转身之前的那个冷冽眼神告诉她,她的算盘他猜的一清二楚。

是的,她不会将孩子放在身边。安然是她和大汉皇帝的女儿,就算薄胥堂现在爱她至深,也难保有一天会感情淡漠,到时候,安然以一个汉室公主的身份,如何在匈奴立足?刘询再怎么说都是安然的亲身父亲,将安然放在他那儿会比在王庭好很多。

安然的事情何景言是早就想好了的,之后听见霍准被抓,她便顺水推舟,借着这个机会将女儿送回大汉。同时将霍准留在那边。奶娘和小绯等人都在王庭了,何景言疑心病重,她绝对不会将所有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哪怕拎篮子的是薄胥堂,她的男人。

刘询可以斩草除根杀了小准,不过,皇上不杀他的话会有更多的好处。有了这些利益的牵扯,小准在汉朝的日子不会很艰难。

何景言呼出一口气。

她习惯性的暗自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以免以后出现任何的差池危险来影响到她和她在乎的人。

她费尽心思、拐弯抹角的将女儿和弟弟送了出去,幸好幸好,皇帝最后还是很配合的接受了。

冷峻的皇帝偏头扫了一眼被侍卫架着拖走的依旧昏迷的霍准,低声吩咐下去让他们改用马车将人质带走。

有什么理由不接受呢?何景言给他开出的条件已经很优越了。不过是给两个人质的待遇优厚一些,她就会乖乖的受他牵制,百利而无一害,有何不可?

他回头看看被薄胥堂拦腰抱上马车的那个女人,眼中暗涌浮动。锋芒毕露聪慧敏捷的过于优秀的女人向来结局不会很好,但是聪敏又懂得适当示弱的女人就不一样了。

刘询笔直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城门后,后边整齐威严的军队紧紧跟随着天子返回雁门关。年轻的帝王仰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霍成君,你倒是越来越心思缜密了。

自那日亲自掐断了女儿的小拇指后何景言便有些郁郁,随后小安然和霍准被皇帝带走做了人质,她愈发的沉默安静,完全没有了以往的闹腾劲儿。只爱一个人发呆,手里执着一对做了一半的红色虎头小棉鞋,默默的坐在窗口一坐便是一整天。

薄胥堂推门而进,见她依旧坐在窗口的老位置上望着南面长安的方向走神,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慢慢走进将她拥在怀里,希望可以给怀里的女子多一些温暖。

他自然明白她心里的苦。他是看着她十月怀胎历尽千辛万苦产下孩子,看着她小心翼翼抱着襁褓里的女儿仿若珍宝脸上是貌不遮掩的初为人母的惊喜,看着她不假人手亲自照料女儿的辛劳和喜悦。如今,孩子和弟弟都不在身边了,她该有多寂寞啊。。。。。。

“我给你带来些消息,”他偏头吻了吻怀中人的脸颊:“有好有坏,你想要先听哪一个?”

“先来坏的吧。”景言靠在他的怀里,疲惫的将全身重量都放进他的臂膀,深呼吸调整好状态准备迎接打击。

他揉开她紧皱的眉头:“不要这么紧张,不是很糟糕的事情。孩子被带回宫后,皇帝没有交给后妃抚养,而是直接由你一晚闲景宫里的两个宫女扶着照管,另外,孩子虽然入了皇族的宗谱,不过大汉皇帝貌似没有打算要给孩子一个公主的名分。。。。。。。”

“没公主的称号倒不是什么坏事,我也不愿意让安然身处那般勾心斗角的地方,只是若不是公主便会受很多苦吧。”她淡淡,这真的不是什么太糟糕的事情。唯一担心的便是安然那么小,由宫女带着会不会吃穿艰难。。。。。。

“好的便是有关于霍准,他被送入了太子太傅萧大人的府里,说是软禁,却可以自由出入府宅。皇帝真是不一般,霍准有任何问题,萧望之萧大人便是同谋之罪,这样,霍准和你的师兄绑在一起相互牵制。呵,大汉皇帝的帝王之术运用的真是熟练。”薄胥堂顿了顿,继续道:“还有好消息便是,你死了。”

“我死了?”景言不解的看着他。

“皇榜昨天一早就贴了出来,叛逃匈奴的深宫美人娘娘已经死于乱箭。所以,安然是困于上林苑昭台殿的前皇后霍成君所出,与何美人没有任何关系。”

她怔怔,对上薄胥堂的视线,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刘询这是在为她以后回宫和女儿团聚铺好路。

薄胥堂眼中的那一丝沉默让何景言不知所措,她只有别过头,也不说话。

女儿是她的女儿,如果有机会她当然还是会去的。。。。。

看着她的躲闪,薄胥堂心中一紧,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二人就那么坐着相对无语,一个别开头装傻不答一个看着对方沉默等待,久久之后,还是他先起了身,提脚走了出去,一句话不说,在她的视线里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

夜,小绯伺候她褪衣休息了,回头看见寒风夹着细雨飘入窗棂便上前去关,伸手够着窗子却停下,转身犹豫道:“小姐,外面。。。。。。”

何景言披衣走到窗前看了看,沉默了半刻,压住一丝怒火道:“关了吧,我要休息了。”

心猿意马的转身往回走,到底忍不住,在回身的那一瞬间又装作不经意的偷偷向窗外瞟了一眼。

在视线可及的那个偏远角落,夜风萧萧,那人一袭白衣站在那里,远远凝视着屋内的华衣女子,她的一抬手,一扬眉,皆在心头。细雨如银丝般润湿了他的发鬓,他依旧如一颗沉默的树,不移不动。

小绯扶她在榻上躺下便退了出去,何景言一个人躺在大大的空屋子里,一时间安静的慌人。外面好像雨下大了,淅淅沥沥的雨声传进来,床榻上的人越来越烦躁。

何景言睡不着,抱着被子辗转翻腾,觉得那雨声真是可恶凭白扰人清梦,那人也是!她猛地扯过锦被将自己从头到脚捂了个严实,眼前一片漆黑暗沉沉的罩着她,脑子里麻乱乱一片。

半个多月了,他不进这房门,她也不会有什么特别反应,俩人不见面不说话比路人还不如。

女人的小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天天等着他来给个台阶她就顺势下了,谁知道他就是不来!心里那个火啊一跳一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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