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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一下的用舌头舔压……
一边不断的对着她的胸口说:“我好想你。”
然后换一边,继续乱说:“我也想你。”
“你到底喝了多少?”
漠凉忍不住问,就算是只有他们两个人,也许有几天未见,但用不着一见面就急着对她的……打这种招呼,也太羞人了吧!
楚浩辰抬起眸子,看着我,用浓重的鼻音低喃:“还不够多,不够让我醉到忘掉你的程度!”
声音里,饱含着痛苦与无助!
楚浩辰的痛苦她能理解,楚浩辰的无助,她无法……
他贴近她粉嫩的红唇,灼热的气息喷拂在她的脸颊,多情地低语:“凉凉,你永远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一转眼,他象个孩子一样蛮横,生气地道:“可是,你呢,你永远都这么安静,能吃能睡,有我没我,你根本无所谓!”
漠凉默然,但在心里激烈的大喊,我无所谓!
难道,在他的眼中,她就不是人类!
就因为她没有他的情商高,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就应该受到这种指控吗?!
瞪着他,想生气,又觉得无奈。
唉,他醉了!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楚浩辰就像所有喝醉酒的人一样固执,一个劲儿的一边在她身上做前戏,一边追问:“凉凉,这么多天,你有没有象我想你一样想我!”
他的眼神恶狠狠,手下也同样……
虽然今天他的轻重有点失当,但,她的身体还是很自然的为他开放……
他却不想就这么放过她,放过他自己……
用吻用舌头一点一点,滑过她的全身……
她的心开始融化……
“哦,有的!”她怀不自禁的低呤,犹如钢琴的低音划出一串浓重的叹息号。
他为这句话而疯狂,然后,翻天覆地……
爱到底是什么,是占有,是奉献,还是……
她不知道,也不想探寻,只知道,没有他的夜很长很寂寞,但有他在,睡觉不会做恶梦。
楚浩辰为了躲避楚清,便开始了三天两头往李婉清这里跑的习惯。
看来,他劝说楚清的计划失败了。
虽然近段时间,仍要提防慕海,但是罗伯斯的到来,无疑给大家增加了一层安全保障。
而且,上次的录相带,他当然备份了一份。
这一份,楚浩辰决定亲自送到中央纪委,凭得一身剐,能把皇帝拉下马,就不信他能一手遮天。
第二天是圣诞节,一大早,漠凉就收到了一个包裹。
上面写着:送给漠凉小姐的圣诞礼物。
楚浩辰吃醋了,逼问她是谁送的。
漠凉摇头,然后脑海中灵光一闪,叫了出来:“是罗伯斯!”
罗伯斯送的,一定是一份不寻常的礼物!
楚浩辰和漠凉都有点紧张,慢慢的拆开包装。
是一台DV。
漠凉按下开关,开始播放录相。
两个人,都被画面上的录相震惊了!
录相打开,图像出现荒凉的野外,一辆黑色的轿车前面,跪着五六个男人。
漠凉认出其中两个男人,就是上次舞会上跟踪她的两个男人。
其余的都不认识,但楚浩辰明显眉头紧拧,嘴唇紧抿,肌肉一跳一跳的。
看来,其它的人他认识。
或者,他们就是上次对楚浩辰下手的男人。
旁边站着两个人,面色青白,眼神恐惧。
一个是慕海,一个是台湾佬。
周围排着一排手持重型机枪的墨镜男,衣领上都有一颗金色的蔷薇。
有人上来把跪在地上的六个人依次用黑布蒙起眼。
然后举枪,砰砰砰——
六声整齐的枪响过后,这六个人连话都没有说一句,都如木偶一般缓缓的倒地死亡。
鲜红的血渗出,有种令人作呕的感觉!
一个男人用英语说道:“这是给你们的警告,若是再惹到漠小姐和楚先生,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慕海和台湾佬已经说不出话来。
大概从来没见过这么从容杀人的,像吃饭一样坦然自若地结束掉六个人命!
两个人双腿一软,晕倒在地上。
墨镜杀手上车,扬长而去,视频到至结束,完了打了一个圣诞快乐的字样!
看看时间,只用了两分钟不到。
这样的杀手,太可怕,太恐怖了!
两个人互相望了望,都有种心惊的感觉。血蔷薇组织,果然强大,竟然敢在中国境内如此大胆的杀人!
不一会儿就接到了罗伯斯的电话:“漠小姐,我送的礼物你还满意吗?”
漠凉望了望楚浩辰,“太重了,我有点怕。”
罗伯斯低沉地笑了:“不用怕,这件事都是我的人动的手,与你没有关系,为了让我的达令开心,杀几个无所谓。”
漠凉尴尬地笑笑:“谢谢你,罗伯斯先生。”
楚浩辰接过电话礼貌地说:“罗伯斯先生,非常感谢你施以援手,有时间可方便吃个便饭?”
“这个主意不错,我和达令一起去。”罗伯斯爽快地说。
楚浩辰挂了电话想了想说:“如果给钱酬谢他一定不要,但我不想无故受这个情,小凉,你帮我问问玄道,罗伯斯喜欢什么东西,我想在宴会上送他一件大礼。”
“嗯,这样心里也好受些。”漠凉接道。
玄道见漠凉主动来见他,十分开心。
虽然是冬天,但是暧气开得十足,室内又摆放着鲜花绿叶植物,空气湿度适宜,倒有一种春天的气息。
玄道钟爱饮茶,大约是受了他母亲的影响。
将陈年普洱一遍遍的滤色,倒茶,刮沫,很有意境。
细白的杯中是红如珊蝴的茶水,这颜色让她想起录相上的血,不由得有些反胃。
“玄道,你知道罗伯斯杀人的事情吗?”
玄道慢慢的将最后一滴茶倒进杯子,端起来轻抿了一口。
他伸长腿,微眯着眼品茗,优雅而迷人。
“请他过来就是为了解决问题,我不管他用什么手段,只要解决了问题就好。”
漠凉默然,原来有时候我们都可以依仗一个人对自己的爱意而任意妄为。
尤其是,自己并不爱这个人,是不是连他的帮助也成理所当然了。
她换了个话题:“那罗伯斯有什么爱好没有?”
玄道想了想:“他?呃,不太记得,好像很喜欢收藏名画,达芬奇,米开朗其罗的画他非常喜欢,别的爱好,我就不太清楚了!”
漠凉觉得罗伯斯这个人好矛盾,嗜血杀人,但生活高贵优雅得不沾凡尘气息。
而且谈吐不俗,如果不是知道他的身份,你绝对不敢相信他是血蔷薇的头目。
啪啪啪——
响亮的拍手声传来,罗伯斯大笑道:“亲爱的达令,你对我真的关心,连这些事都记得。”
玄道俊脸微红:“你那么显摆,谁不知道?”
漠凉站起身:“罗伯斯先生,谢谢你!”
罗伯斯在她手背上吻了一下,绅士地说:“为美丽的小姐服务,不胜荣幸。”
他走到玄道身边,揽住他的腰:“当然,更是为了达令开心。”
玄道愤愤的甩开他的手,起身上楼。
真是不能和他在一起!
看着玄道走开的身影,漠凉若有所思地说:“罗伯斯先生,玄道的性取向很明确,他不是同性恋。”
罗伯斯看了看她,喝了一口功夫茶,可能是不合胃口,微微皱眉:“同性恋有几个是天生的。只要我爱他……”
漠凉拿起茶叶和咖啡说:“你和他,就是茶和咖啡,是两类不同的东西。你不习惯喝茶,他不喜欢喝咖啡,何必要勉强呢?”
罗伯斯又喝了一口茶慢慢地说:“我,可以适应他。”
漠凉叹息:“我听说占有不是爱情最本质的东西。奉献才是。”
罗伯斯道:“你能做到吗?”
漠凉点头:“我能。如果我的爱人和别的女孩子在一起会比和我在一起幸福,我就放手。无论多难,我也放手。”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这世上谁会比她更合适玄道呢?!答案是没有。只有她!!
漠凉微微抬起下巴,自信地想。
罗伯斯喝完一杯茶,抿了抿嘴:“其实茶喝多了,就能品出味道了!你知道的,玄道的个性没有你冷酷。他会主动找上我就证明了这一点。
他要的很多,所以弱点也很多。如果他和你一样无欲无求,那我自然也下不了手。
不要试图把他自我身边带走。你会发现,慕家的人和我相比,还只是孝子而已。”
这句话中满含警告意味,罗伯斯已经聪明地拆穿了漠凉内心的想法,让她不要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情。
他是血蔷薇的杀手头目,自然不会做亏本的生意,怎么可能无故付出?
漠凉坚决会说:“人都大不了一死,玄道能为我付出,我也能。他如果要跟你在一起,很快乐,我会祝福,他要走,我想你也留不住。”
罗伯斯冰蓝的目光一下变得好可怕,如狼的眼睛一般闪着碧幽幽的,嗜人的光芒。
犹如在思量以哪个地方为突破口,狠狠的咬上一口。
漠凉心中好紧张,但是仍然,稳稳地站着。
良久,久得空气都快凝固了。
玄道从楼上下来,看到两人对峙着,奇怪地问:“你们在干什么?”
几乎一瞬间,两人都微笑起来,仿佛刚才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过一般。
漠凉笑着说:“我只是在想送达芬奇的画给罗伯斯先生好呢还米开朗其罗的画比较好?”
玄道摆摆手:“你到哪里去找这些东西,我倒是有一副珍品,是中国徐悲鸿先生的奔马图,不如你喜欢不喜欢?”
罗伯斯眼睛一亮,像孩子一样手舞足蹈起来:“亲爱的,你竟然藏着这样一副珍品,我真是太爱你了!”
玄道受不了的捂上耳朵,上楼去拳。
漠凉惊诧于他变脸的速度,简直比得上专业演员了。
罗伯斯对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不收你任何的东西,只要求你一件事,不要给他温柔,不要给他幻想,不要引诱他在你的网中越陷越深。我要他,自然要他完完全全的爱!”
这个男人,还真是嚣张!
又小气又爱吃醋,他是怕自己万一有机会会和玄道在一起。
漠凉没有说话,眼晴看着窗外。
如果玄道不愿意,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让他离开罗伯斯!
回来的路上开车到一个拐弯处,突然窜出来一只小狗。
雪白的,毛绒绒的,像个滚动的球一样。
它突然钻到了车子下面,漠凉下意识的紧张刹车。
她一向喜爱小动物,尤其是,自己的孩子流掉后,就很怕见血,很怕杀生。
匆匆的下车,已经听小狗呜咽的声音。
它半边身子被压在车轮下,血肉模糊一片,不停的抽搐着。
然后,在她的面前,咽气了!
漠凉有一瞬间的恍惚,然后是痛惜和难过。
她想上车找一块布包上小狗的尸体。
刚一转身,就看到有人朝她喷一种药水。
香香的,但是药效很大,大脑迟钝起来,很快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双眼被蒙着,嘴上贴着黑胶带,手脚被结实的绳子捆着。
她,被绑架了!
眼前的布被撒掉,突然而来的强光让漠凉闭上了眼。
再缓慢的睁开。
慕海那张放大的脸出现在面前。
一种寒意慢慢的升起,罗伯斯的报复并没有让慕海停止,反而让他更加愤怒和仇恨。
这一次落到他的手里,看来凶多吉少。
啪,一个巴掌狠狠的甩在脸上。
半边脸立刻浮现五根指印,牙齿里有咸咸的味道。
“贱人,还敢找人来对付老子,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慕海恶狠狠地说。
漠凉闭着眼,毫无表情。
慕海再次被激怒:“妈的,婊子,装清高是不是?我让你装!”
他抬腿,用力的踢在漠凉身上。
尖锐的绞痛从小腹传来,头上沁出了冷汗。
刷,嘴上的胶带撕掉,血,缓缓的从嘴角流出。
漠凉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贱人,你等着,一会再给你看好戏。”慕海洋洋得意地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喂,楚浩辰,你马子在老子手里,要想见她,就自己过来救人。不要通知任何人,不然,我会让你自己后悔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漠凉大叫:“不要来,辰,不要过来……”
“闭嘴!”慕海关了手机,又踢了她一脚,然后悠闲地站在外面等猎物过来。
远远的,黑色的宾利开了过来。
慕海一抬手,立刻有十来个人拿枪对准了车。
车门缓缓的打开,楚浩辰一个人走了出来。
漠凉看着他,拼命的摇头。
明知道是个圈套,他还是义无返顾的钻了进来。
“我来了,人呢?”楚浩辰把手斜插在裤袋里,冷冷地说。
慕海一歪头,立刻有两人过来搜了楚浩辰的身,把他的枪搜出来,一把推了进来。
楚浩辰看到漠凉脸上的指印,脸色发黑。
“你敢动她?”
他温柔地抚着漠凉的脸,冷冷地问。
他突然向后一腿扫过去……慕海本来就和他站得近,而且楚浩辰背对着他,全无防备,一脚被踢个正中……
慕海痛吼一声,向后滚倒,喉咙间发出嗬嗬的声音。
楚浩辰猛地出拳,一拳打向离他最近的一人,夺下他手中的刀。
三两下割开漠凉手脚上的绳子,动作快得无与伦比。
“妈的,给我抓住他!”慕海痛呼。
有人冲了上来,楚浩辰三拳两脚踢开,把刚起身的慕海按在地上。
拔刀就刺,大概是知道这次来占不到什么便宜,就先下手为强。
慕海努力扭动身体,那刀直刺进慕海的小腹,慕海发出狼一般的哀叫。
一群人涌了上来,漠凉出腿,狠绝无比,踢得几个男人嘴角流血。
刷一声,枪拿了出来,对准两人的脑袋。
“小凉,别冲动!”楚浩辰慢慢的举起手。
慕海尖叫连连,有人过来帮他弄伤口。
忙乎了一会,他脸色青白的坐在凳子上,眼中露出凶光。
“你们,这一对狗男女,今天,要你们好看!”
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来人,把这个女的,衣服全脱了,兄弟们,轮着来!”
妈的,这个死男人就会来阴的。
楚浩辰脸色一变,把漠凉挡在身后:“所有的事,都是我干的,有种的,冲着我来。对付女人,算什么本事!”
慕海拍手,阴森森的一笑:“既然这样,我就成全你!把他抓住。”
立刻有两个壮汉扭住了楚浩辰的双手。
漠凉紧紧的拉着他的衣衫:“不要!”
楚浩辰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没事!”
慕海站起身,好像那一刀刺得不深,不是太严重。
他突然捂住楚浩辰的嘴,另一只手闪电般夺过手下手中的匕首,猛的插入楚浩辰腿中,楚浩辰突然被刺,忍不住张口,却被慕海的手紧紧捂住,只发出了一个含糊不清的音节。
慕海松手,楚浩辰掉了下去,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无法直起身子,弯成了弓形。
那痛,一下子传到漠凉的身上,她没有来由的发起抖来了……
慕海俯视着楚浩辰,“你不出声?太好了!”
他温柔地一笑,“我就喜欢看别人忍受痛苦的样子!特别是像你这种总摆出一副高不可攀的架子的人!”
楚浩辰猛地抬头,冷汗已布满整个额头,一向沉静的目光中充满炙热的愤怒……
慕海叹了口气,“别那么看着我!你让我断子绝孙,我也并不介意让楚家断子绝孙!”
楚浩辰的眼睛看起来在燃烧了,“那就杀了我!!!!”
微笑的猎人伸手扶住仍插在楚浩辰腿上的刀,手轻轻一转,楚浩辰闷哼一声,全身颤抖了起来,鼻息越来越重,却仍没出声……
“是,我不敢杀你!你背后有人,但是,我愿意和他较量一下。”
慕海抽出匕首,在手上把玩着,刀锋上的血流到他的手上,他掏出手绢,轻轻擦拭,然后松手,粘血的手绢掉在楚浩辰的身前。
“你会活着,而且会……活得很好C到……让你消受不了……”
慕海恶心的话语刚落,门外一阵混乱,玄道和浩辰冲了进来,随后,罗伯斯也冲了进来。
一下子,屋里的气氛变得好紧张,一触即发。
慕海有点紧张,不过仍故作镇定。
浩辰冰冷地说:“慕海,你到底想怎么样?”
慕海玩着刀峰:“今天本少爷就告诉你们,我不是任人摆布的软脚虾,想弄死我,没那么容易。那怕你,是血蔷薇的老大也一样。我爸已经发了通辑令,全国通辑你这个杀人凶手!”
他指着罗伯斯狞笑。
罗伯斯泰然自若,手下帮他找了一把椅子,擦试干净,罗伯斯坐了下来。
玄道看看他,目光复杂。
罗伯斯突然开口,说出的话却让每个人都意外。
“达令,如果你今天答应我,和我一起回法国,我管定这件事,如果你不答应,抱歉!”
慕海听到这句话明显松了口气,因为玄道和浩辰只是一个人来。
他很快领会到了罗伯斯的意思,对他伸出大拇指:“如果你不管这件事,从前的事,一笔勾销。”
玄道咬牙,决绝地转过脸,不去看罗伯斯。
浩辰沉声道:“有什么事,可以商量,何必搞到这步田地?”
慕海冷冷地指着楚浩辰说:“他,必须死,你们,也要受到惩罚!”
漠凉失声叫道:“不,你让我死,我替他死!”
浩辰拧眉似乎在考虑如何逃生。
罗伯斯眉都不动,仿佛只是一个旁观者。
玄道突然开口:“我替他死。”
漠凉震惊地看着他,“不行!”
罗伯斯眸中闪过一丝痛心和绝望,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楚浩辰狠狠地说:“你争这个干什么,照顾好小凉就行了!”
玄道轻轻地说:“我死了,算了。你有家有口的,和我抢这个做什么?”
那声音,轻得让人心痛,仿佛一个对生活绝望的人,真的不想活了。
活着,也许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折磨。
一种剜心般的刺痛突然间漫天卷地,瞬间将漠凉淹没……
为什么,老天要这样考验他们。
“先阉了他!”慕海恶意地说。
浩辰挡在前面:“不要逼我,否则黑帮大乱,社会大乱,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别的事!”
漠凉也冷冷地说:“我爷爷,不会袖手旁观的!”
玄道也放了狠话:“我会联系驻法大使馆,说你勒索绑架驻外高级外交人员。”
慕海吐了一口痰,气得脸都变型了。
他估计也有些怕了,狠狠地一挥手:“那就动刑!”
众人没有异议,也许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没人死,只是受伤!
不这样,难消慕海心头之气。
而慕海的势力也不容小瞧,这件事闹大了,对谁都好处,能私了,是最好的结果。
门外有二个男人推了一台机子走过来,好像训练用的一样,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一张大概只到膝部高度的窄床,边上有二条机械手,各拿着一条三公分粗的铁皮木棍,木棍外套着二个厘米的厚铁皮,铁皮棍外套着黑皮橡胶,大概是能减少冲击力,让人能更长时候的受到伤害吧……
“如果你能承受一进二十下,我就饶过你!”慕海狠狠地说道。
浩辰骂道:“妈的,你欺负人啊,这机器打人四十就骨断筋碎,你让楚少受一百二十下,明摆着要他命!”
慕海立起两只眼晴,恶狠狠地说:“要么你们全死在这里,要么就接受这个条件。”
漠凉紧紧的握着楚浩辰的手,欲哭无泪。
楚浩辰静静地说:“好!”
楚浩辰看着那机子,然后一咬牙,趴了上去。
手和腿被链了起来,腰部,被紧紧的束在那春凳之上。
慕海狞笑,按下开关……
棍子,高高扬起,猛得,重重的打下去……铁棒和刀最大的不同,就是刀会让折磨变得痛快,死亡也来得快。
而铁棒,会将痛苦变得沉重,拖得永无止境……
每一下铁棒打下去,都在空中想起沉郁的风声……
让人,觉得痛那一下又一下沉重的机械的打击……
看着那,血滴飞溅的情景……只不过是十几下之后,漠凉甚至于都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七下,八下,九下……每一棍,都那么漫长……深深的,比打在自己身上都痛。
漠凉甚至能感到,细小的血滴溅在我的手背上……象一朵朵艳丽又恐怖的桃花,朵朵,绽开……
泪,终于无法抗拒的被逼了出来,心底撕搅的疼痛几乎让她发狂。
她为什么不晕过去……
尖叫被捂在喉咙里……惨痛的发不出……
理智……冷静……全部没有用了……
那些男人把楚浩辰的脸转过来,看着她……
楚浩辰开始是那么的痛楚,那么的愤怒……挣扎着……怒吼着……后来……看到漠凉……
有一段时间……没有表情……然后,眸子变得温柔……一直盯着她……
好象,她是这个世上,他唯一能忍受的东西了……
周围的人在做什么,在说什么,在干什么,漠凉统统都听不见了……
只有楚浩辰,只有楚浩辰的微笑的坚强的脸……只有楚浩辰让她放心的眼神……
好象伤痛不再是他的了……
就如同圣徒被钉在十字架上……
她听到捶打的闷声……一下……一下……
接着以下……他的样子惨不忍睹……
她不敢看……只是她的眼睛不能离开着他的脸,他的眼……
真的……永远的温柔……
是真的……圣洁的……永远的温柔……
世界上真的有这么温柔的男人……
在这样的情况下……仍然温柔……看着她……微笑……
漠凉听到心破碎的声音……好痛啊……好痛啊……
想缩到哪里去……象童年一样……缩进桌子下面,搬着椅子挡着,抱紧自己……
不要让那些可怕的东西进来……她怕那声音……那被虐的痛……
整个人被掏空了……
她的神志开始不清,疼痛感从脆弱的部位蔓延开来,渐渐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手仍然被人制住……其实这已毫无意义,在这种情况下她根本连维持我意识的能力都快丧失了……
也许就这么昏过去会比较好,但是,连这点微末的希望却也还是不能实现……
黑暗的夜色中,那一摊鲜血映入我的眼帘,
鲜红的血在地面上静静地流动,那声音。。。。。。那样子。。。。。。慑住了她的灵魂。。。。。。
除了那鲜红的颜色充斥着她的视线。。。。。。
她什么都看不到。。。。。。
好在,她知道,这一切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过去。。。。。。
如果我们生命的每一秒钟都有无数次的重复,我们就会像耶稣钉于十字架,被钉死在永恒上。黎明之前,空气里面流动着的,是一种渗透骨髓的寒冷。
漠凉试图抬手拂开沾在额前粘腻干冷的发丝,只为了能再一次睁开眼睛。。。。。。
微微动弹手指带来全身抽搐的酸疼,却令双手毫不犹疑地忠实于大脑,
下意识更加环紧了暴露在晨寒之中颤抖不已的身体。冷,很冷。。。。。。
然后,漠凉突然冲了出去,紧紧的抱住楚浩辰的头,呜咽着泣不成声。
楚浩辰看着她,微笑,然后,晕倒。
不要再打了!
她在心里呐喊,看看计时器,只打了三十下。
漠凉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身体挡在楚浩辰的身上,让那棍子落在自己身上。
这一刻,她终于知道什么是爱情,其实真的不需要言语。
就是像现在这样,一心,只想护着心爱的人,让他活下去,让他觉得幸福,就算最后一点气力都耗尽,就算吐出最后一口生命的气息,也不会对自己说一句……我做不到!
因为,他的生命,真的,比自己的还要珍贵……所以,她根本没有做不到的事。
漠凉没有看任何一个人,只是,将楚浩辰的头,轻轻的搂入自己的怀里……
棍子打下来的时候……正打中她的腿肚子,那份尖锐刻骨的疼痛来得如此猛烈,
她咬着牙,无力地闭上眼……闭上眼强忍着……
她了解为什么,他们捱不了,这痛,真的……痛彻心肺!一下,二下,三下……
她看不到我腿上面纵横交错的伤痕,但是却一分不差地领受了它所能带来的全部痛楚。尖锐的,鲜明的,比刀割更深切,比火烧更猛烈的激辣辣的痛楚,如深入骨髓般烙入了每一寸肌肤,似乎永远都不会淡去……感觉直抵骨头……的痛!
就在这极痛中……却也有一种辛涩的幸福,因为她捱到这一下,楚浩辰身上就会少一下……那是怎么也挡不住的甜蜜……
觉得幸福……真的,觉得好幸福……原来为自己所爱的人,牺牲,是这么幸福的一件事!
没有丝毫的后悔与犹豫……这就是她这一生,最应该做的事!
可惜她的身体,没有那么结实了,只不过十下,就再也撑不住的倒在楚浩辰的身上……
玄道忍不住了,强行把漠凉拖了下来,棍子机停了,四十下打完了。
浩辰拿了一瓶嗅盐放在楚浩辰鼻子下面闻了闻,楚浩辰醒了过来。
他看到漠凉身上的伤痕,眼里满是止不住的伤痛:“小凉……”
罗伯斯挥手,有人来给漠凉和楚浩辰各打了一针止痛针。
他看着玄道眼里的心疼,手握成拳,慢慢地说:“要不要跟我走?”
玄道咬唇,没有说话,他和浩辰交换了一下眼神,漠凉从他们的眼神看出了感动。他们是决定一起受刑,也要留住楚浩辰的命。
浩辰默不作声地上前,趴在棍子机上,按上五十。
浩辰肌肉紧凑,结实有力,又常年训练,毅然承担了五十下。
然后,机械而沉闷的机器打击在肉体上,发出糁人的声音。
浩辰额上青筋直跳,大滴的汗滴了下来,挨到三十下,发出几声闷哼,到四十下的时候,终于,也成功地晕了过去。
浩辰挨过去之后,玄道换了上去。
罗伯斯上前,捧住他的脸,摇头:“达令,你太不给我面子了,我想保护你都没有机会。”
玄道坚决地说:“我宁愿受苦,也不愿意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
罗伯斯眼中闪过一丝愤怒,想了想,又坐回原位。
但玄道身体太虚弱了,才打了十下,就已经闷哼出声,十五下的时候,全身抽搐,呼吸气促,漠凉这才发现他有感冒的症状。
“玄道不行了,快停手!”
楚浩辰大概也知道了,他怒喝道:“妈的,快停机!”
罗伯斯也站了起来。
慕海的人拿枪指着所有的人:“事先声明的,得遵守承诺,如果停机,算毁约!”
“我来,我替他,快他妈停下来!”楚浩辰跌跌撞撞冲过去,强行按机器按钮。
有人在他后面踢了一脚,楚浩辰的头磕在机器上,顿时血流如注,晕了过去。
漠凉尖叫一声,也奔了过去,场面一片混乱。
罗伯斯抬手,所有的黑衣杀手都端起了重型枪。
他走过去,按停机器,抱起玄道,温柔而疼惜地说:“傻瓜,太傻了,你让我心痛,但是无奈!”
然后,现场一片枪声。
浩辰抱起楚浩辰,罗伯斯抱着玄道,两个肌肉男护着漠凉向外冲。
有惊无险的冲出去,迅速的坐上车,在慕海的愤怒叫骂声中,众人逃了出来。
几个人一齐被送到了医院,好在这一百二十棍是分开承担的,大家都没有受到内伤,是皮外肉,休养一个月就好。
但是楚浩辰有点特殊,他的头被重重的撞在铁柱上,虽然做了缝合手术,依旧昏迷不醒。
何亿微和楚清都跟了过来。
忍漠凉很久的何亿微开始发狂:“你这个女人,绝对是一个克星,我家浩辰到底欠你什么了,你让他受这么多苦?”
楚清哭哭啼啼的摇着楚浩辰的胳膊:“辰,你醒来,你醒来……
漠凉心中有隐隐的担忧,她没有理她们,直接去找主治医生。
“医生,楚浩辰为什么还不醒?”
老医生严肃地推了推眼镜,看着她:“楚先生脑部受到重创,有一块淤血阻脑,情况很不乐观。”
没由来的紧张起来,虽然害怕,但仍然执着地问:“医生,可不可以清楚一点”
医生犹豫道:“这可能会使他中枢神经受创伤,导致的后果很严重,轻则会失去记忆,重则会昏迷不醒,成为植物人!”
犹如一道闪电从天而辟,漠凉不稳的晃了晃身子。
怎么可能,她的楚浩辰,坚强,善良,勇敢,怎么可以是这种结果?
“医生,除了自然醒外,难道没有办法医治了?”
医生沉呤道:“开脑手术很复杂,而且牵涉的脑部神经非常多,一不小心会造成终身遗憾,目前国内的手术条件和手术水平都不太成熟,所以我们不能冒险开刀,只能等待奇迹。”
漠凉呆呆地站着,苍白得仿佛灵魂已经飘走,没有痛,没有思考,世界仿佛很吵闹,一切都是混沌而麻木的,阳光晕眩地闪动,仿佛无数的斑点,那么的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