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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交杯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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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儿心里盼着公子好,身上自然便不冷了。可惜吉儿错过了一趁戏。”

“好戏?”

“是呀,刚一回来便听伙房的几个丫头说什么真假新娘的事儿呢?”

箫羽道:“那帮丫头又乱讲主子的坏话么!”

吉儿忙摇头道:“不是,不是,没人会说公子的坏话,大家都在夸新娘子漂亮呢?真新娘倾国倾城,假新娘更是闭月羞花,仙女下凡一般好看。”转身去看奕离,喜道:“公子好福气呢,新娘子果然生得十分好看呢!”

“你呀!”箫羽微微一笑,伸手拍拍她的头,道:“以后可不能再一人跑那么远的地方去了,便是要出去,也要说一声,我派张诚他们陪你去。”

“谢谢公子!”边说边向箫羽和奕离拜了个万福,调皮的冲箫羽笑道:“公子,该喝交杯酒了。”举起托盘把酒杯递到箫羽面前。

箫羽接过酒杯,抬头看奕离,心中却有数不尽的喜悦和哀愁。奕离起身端起酒杯,道:“既是仪式,这酒咱们便喝了吧。”

“好!”二人彬彬有礼的举杯互敬,酒到唇边,箫羽忽然说道:“慢着,吉儿,这不是酒哇。”

吉儿忙解释道:“公子,太师吩咐说公子身体不好,只能以水代酒。”

“胡说,这能代替么?”

“可是太师是这样吩咐的,而且吉儿也认为公子身体不好,不能饮酒。”

“不行,你马上去换酒来。”

“箫公子,你别为难了吉儿姑娘。”奕离端着杯子闻了闻,里面盛的果然是水而不是酒,便笑道:“既然新娘都是代替的,那么以水代酒又有何不可呢?其实人生若能如这杯水一般平淡无奇才好呢?没有甜味,自然也没有苦酸辣了。这才是我所渴望的日子,像水一样的平淡,一样的川流不息,一样的永恒。”

听奕离这么一说,箫羽还真爱上这杯淡而无味的“交杯水”了,道:“好,咱们便以水代酒。”二人一同喝了“交杯水”,吉儿端了空杯子,给公子和少夫人道了安,便自出门去了。

吉儿走后,奕离道:“箫公子,喝了这杯交杯水,咱们便从这一刻起履行咱们的承诺吧。”

箫羽知道这承诺便是放她自由,但身处此境却不知怎样面对她,道:“那咱们现在的关系是?”

“朋友,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以把我当作你的朋友。”

“当然。”

“好,从现在开始,咱们就是好朋友了,等你裁了,你就可以娶你的心上人了,我也可以自由了。”

箫羽不禁苦笑。

说到心上人,奕离想起了鬼手神医,心中不由的伤痛起来,淡淡说道:“箫公子,你身体不好,好好休息吧!”帮箫羽铺好被褥,道:“再不休息天可就亮了。”

“嗯。”箫羽颤威威的走到床前,愣愣的看着大红喜床,问道:“你呢?”

“不用担心,我随便坐一夜便成了。”

“那怎么行,还是你睡床,我,坐着。”

“你是有病的人,如果你身体好好的呀,你以为我会让着你么?”奕离一笑,回到椅子上,趴在桌边便睡。

箫羽“喂”了几声,见叫不起她,自拿她无奈,只好找了个毯子给奕离披上,自己在床边呆坐了一会儿,吹灭了蜡烛,这才倒头睡了。

其实奕离没有睡着,只是不想和箫羽再多纠缠。等箫羽睡后,奕离才悄悄睁开眼睛。

这时蜡烛灭了,四周黑呼呼的,只有窗外少许月光柔柔的洒进屋来。奕离起身来到窗前,看着窗外一棵小松树。外面起风了,吹得小松树摇曳不停,月光也越来越暗。

箫羽其实也没入睡,奕离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的心,看到奕离一直呆呆的站立窗前,他也曾想劝她休息,但又不想打扰她,只想这样一直静静的看着她。其实能这样看着她,是一种非常非常美丽而且幸福的感觉。

就这样,奕离看着窗外,箫羽看着奕离,奕离念着鬼手神医,箫羽念着奕离。一直到奕离站累了,回到床边看他,他才赶紧闭上眼睛。奕离摸黑给箫羽拉了拉被子,然后回到椅子上,便趴在桌上睡着了。

像箫羽这样一个被病魔折磨着的将死之人,本对人生再无依恋,却偏偏在他绝望之时,遇到秀外慧中,灵气逼人,堪比天人的奕离,让他突然非常害怕死亡。迷迷糊糊睡了一夜,次日一早醒来,想起昨夜奕离的话,箫羽真不知该如何是好,自己若死了,她会为自己守一辈子的寡,但若自己裁了,她便要离开,这是何道理,让箫羽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奕离这时也醒了,看见箫羽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自己,不由得脸上微微一红,坐直身子,轻轻说道:“你早醒啦!”

“没有,我也是刚刚醒来。你,你还好吧,睡得还好吧?”语无论次的箫羽也感觉自己脸上发烫,急忙起身避开奕离的目光,披上外衣说:“梳洗好后,咱们去给爹请安。”

奕离一走进大厅,大厅里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十余人的眼光便齐齐朝这个美丽的少夫人看去。

箫羽本是容貌俊朗的英俊少年,可现在病得身体枯瘦如柴,脸色蜡黄,两眼深陷无神,与之前辩若两人,和灵秀美丽的奕离站在一起实在极不相配。

箫羽和奕离给父亲敬了茶,请了安。奕离便请箫太师帮她准备车马,以便早日寻回神医。箫骥自然知道事情重大,不能怠慢,忙吩咐王管家火速处理。

箫羽忽觉心口不舒服,由下人扶回屋去。奕离也跟了进来,见他呼吸困难,脸色苍白,甚是担忧。

箫羽却挣扎着笑笑说:“宫里所有的御医都为我诊治过,却都看不出我得的什么病,看来我的命怕是不长了。你呀,好端端的要和我遵守什么承诺,我看呀,这回你为我守寡是守定了。”

箫羽一边说一边艰难的笑笑,然后呼呼地大声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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