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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羽自然不愿和他们多有纠缠,婉言谢绝了,挑了一张空桌坐下。
吉儿道:“公子想吃点儿什么?”
箫羽道:“我没什么胃口,你们喜欢吃什么便点吧,给我来碗清淡的白粥吧!”
“公子只要碗白粥么?”吉儿蹙眉看着箫羽。
“嗯。”箫羽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奕离也没多少胃口,说道:“都这时辰了,随便吃点儿吧。”给箫羽叫了碗白粥,又随便点了几道菜,让吉儿、陈纪元和张诚一同入座。
吉儿自然喜欢这个少夫人,没想到她对自己这些下人也是一视同仁,没有半点儿架子。这少夫人不仅生得漂亮,为人更是和善,便嘻嘻一笑,对箫羽小声说道:“少夫人人真好,公子可真有福气呢!”
箫羽看着这个调皮的小丫头摇头笑了笑。
对于这个小丫头,箫羽一向惯着她,当她像妹妹一样宠着,虽然有时候对她发些脾气,却也不是真的恼她。他知道这段日子以来,吉儿每天在自己面前笑逐颜开,逗自己开心,背地里却不知为自己流了多少泪水。
不多时菜儿便上齐了,奕离端起白粥轻轻吹了吹,递到箫羽面前。箫羽感觉自己幸福极了,轻轻呡了一口粥,那被奕离吹过的清淡无味的白粥,却仿佛从未吃过的美味佳肴,心情十分舒畅。
白衣公子端着酒壶、酒杯走了过来,笑道:“各位,在下黄允,在这里先行谢过各位让房之谊,黄某这里先干为敬。”说着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对奕离道:“黄某还要多谢姑娘,这一杯我敬你。”
“不敢。”奕离站起身来:“公子客气了。”
“要的要的。”黄允极有礼貌的说道:“就因为姑娘那句‘大家都是出门在外,该相互帮助,相互礼让,’黄某也该敬姑娘一杯。既然咱们都是出门在外之人,能够走在一起也是缘分。来,黄某先干为敬。”说罢又将一杯酒咕噜咕噜地喝了个底朝天,然后看着奕离,那表情铁定了要让奕离无论如何一定要喝了这杯酒。
箫羽轻轻咳了两声,拄着桌子起身道:“内子不甚酒力,让在下来代劳吧。”抓起奕离面前的酒杯便要喝下。这一下可真吓坏了陈纪元、张诚、吉儿三人,异口同声的叫道:“公子不可。”
奕离则按住酒杯道:“你不能喝。”把酒杯接了过去,对黄允道:“黄公子说得不错,天下之大能够相遇确是难得。”一仰头便把酒喝了下去,反倒杯子微微笑道:“多谢了!”
黄允笑道:“应是黄某谢过姑娘前不计前嫌。”朝在座各人扫视一眼,笑道:“各位都是豪爽之人,不知在下可否有幸与各位交个朋友?”
吉儿知道箫羽对这个黄允定是十分反感,这次一切不必要的争执或者打斗可能在所难免了,谁让这姓黄的小子不识相,竞对少夫人含情脉脉。
岂知箫羽脸上闪过一丝不快后,很快便烟消云散了,轻轻抱拳道:“我看黄公子也是性情中人,能交黄公子这样的朋友,真是三生有幸。在下箫羽,这是内子奕离,这是吉儿、张诚、陈纪元。”箫羽一一作了简单介绍,便请黄允入座。
那黄允也倒不客气,在箫羽旁边坐下,便与箫羽称兄道弟起来。
箫羽身体不适,与他随便聊了几句,便感浑身无力,分付吉儿扶他回房休息,让奕离等人招呼黄允。
待吉儿扶箫羽上搂去后,黄允问道:“不知箫公子得了什么病,看起来十分虚弱,病得不轻啊。”
奕离道:“大夫们都看不出他的病症,我们此次出行便是为了前往莫州求医。”
“哦。”黄允若有所思:“京城中名医无数,医术高明者比比皆是,你们却远赴莫州求医,想必那位大夫定是位医术极其高明的神医了。”
“不错。”
“但愿箫公子能早日康复。”
“谢谢。”奕离见黄允说得诚肯,便谢了他。想到鬼手神医,奕离心中便又燃起了希望,盼望能早些找到神医,治好箫羽的病。
只听黄允道:“我们也正要到莫州一带走走,不如同行罢,路上也相互有个照应。”
奕离道:“我们没日没夜的赶路,只怕扰了黄公子的雅兴。”
“哪里话,奕姑娘多虑了。”
吉儿这时正从楼上下来,看见黄允对奕离大献殷勤,怒道:“姓黄的,不可对我家少夫人无礼。”
黄允道:“少夫人?奕姑娘么?请问吉儿姑娘,在下哪里无礼了?”
吉儿鼻子里“哼”了一声,道:“没有无礼便好,你该称我家少夫人作箫夫人的。”
黄允深深的看了奕离一眼,笑道:“吉儿姑娘说得对,黄某该称奕姑娘一声箫夫人才是。”
奕离没有辩驳,她心里虽不承认自己是箫羽的妻子,但与箫羽拜堂成亲这是事实,至少在箫羽没有写下休书之前,她的身份还是箫家少夫人,于是淡淡说道:“黄公子客气了,只不过一个称呼罢了。黄公子请慢用,奕离失陪了。”转身便上楼去。
张诚、陈纪元、吉儿紧跟其后,噔噔噔的上楼去了。
吉儿却没忘记转身冲黄允吐了吐舌头扮个鬼脸再“哼”他一声。
黄允却朝她摇头一笑,等吉儿上楼看不见了,这才回到自己桌上,但这时早已无心用餐,感叹道:“那箫羽可真是个有福之人哪,有此娇妻,夫履何求。”
安子和黑脸汉子对视一眼,黑脸汉子道:“公子,天下既有一个箫夫人如此美貌,便于会有第二个,公子一定会遇到的。”
黄允叹道:“天下间竟能有此尤物,已是上天完美的杰作了,怎么还能妄想有第二个呢?”不禁摇头叹息。
夜谰人静,寒风骤起。
箫羽躺在床上毫无睡意,心里只有奕离那挥之不去的身影。奕离已经成了他心中唯一的牵挂,让他害怕自己什么时候一命呜呼便再也见不到她了。但他自己的病情他自己心里清楚,若非奇迹出现,决计没有几日可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