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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儿小脸儿一红,叫道:“吉儿不嫁,吉儿不嫁,吉儿只侍候公子和少夫人。”
“别说傻话了,我看你今年也有十六了吧。”
“别说十六,便是二十六,三十六,四十六吉儿也不嫁的。”
“怎么行,那我不是误你一辈子了么,这个罪过我可担不得啊。”
奕离笑道:“吉儿,你就答应了箫公子了吧。”
吉儿朝奕离努努小嘴儿。
箫羽道:“吉儿,你放心吧,等回到家,我一定会给你找这世上最好最好的夫君,就像我的亲妹妹一般,让你风风光光的嫁人。”
奕离心中一动,难道自己一直猜错了吗?
只听吉儿羞道:“我才不要你帮我找呢,就算要嫁也得我自己找。”
箫羽笑道:“好,好,那还省得我伤神呢?不过可得快呀,我一定给你准备好丰厚的嫁妆。”
吉儿又羞又喜,满脸通红,嘟道小嘴道:“不跟你说啦,你们尽拿我开心。”羞答答的转身便跑出了房间。
这一回,奕离可算是糊涂了,吉儿为了箫羽,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要,而箫羽也因为吉儿被劫而暴跳如雷。他们重逢时欣喜若狂,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的样子,一直都给奕离一个假象,让她一直以为吉儿是箫羽喜房里说的那个心上人。
但是现在她是真的糊涂了,感情难道就真的那么让人难遂摸吗?以为是这样的,可却偏偏不是,便像自己喜欢鬼手神医一样,有时候觉得自己满满的溶在了他的心里,有时候又觉得自己只不过是他生命中一个可有可无的过客,风儿一吹便散尽了,在他心里什么都不会留下。
“奕离,怎么了?”吉儿出去后,箫羽见奕离一脸狐疑的愣在当地,便问。
“没什么,我只是,只是觉得吉儿真是一个善良的好女孩,不知道谁有这样的福气能够娶到她。”避开箫羽目光,不敢看他。
箫羽笑道:“说得是,我本想给她好好找个人家,可她却要自己找,真不知道谁是这个有缘人呐。”一顿说:“你知道我的心上人是谁吗?”
奕离心中一颤,想起那副画,难道他真的对自己——不,怎么可能,我和他不过初识,他又怎么会真的爱上我呢?转念又想到鬼手神医,自己又何尝不是因为他的一个背景便深深倾心,不能自拔了呢!
箫羽淡然一笑:“我的心上人啊,你也认识,就是那个莫名其妙被抬进太师府的女孩,那一天,我也是莫名其妙的听从爹爹的安排,拜堂成亲,可是我却从来没有见过我的新娘子,当我推开房门的时候,她穿着青色的衣裙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当时以为是仙女下凡了呢,心想,如果我的新娘是她就好了——奕离,你知道吗?当时我就知道,这一辈子都别想把她给忘了。”
奕离听得脸色时红时白的,问:“那你为什么又要让我走?”
“我想我的病是好不了了,老天爷让我临死前还能见到你,已经是我几世才修来的福份了,怎能累你在太师府受苦呢?我当时的心情十分复杂,说实话,当时真的舍不得让你走。”
奕离叹道:“一切都是这样的阴差阳错。”
“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吸引我的不仅仅是你美丽无暇的脸,而是你的执着,你的敢做敢为,还有——你的善良。”
箫羽轻轻挽着奕离的手,真想这样永远也不要分开,就这样久久的,久久的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的脸,直到终老。
奕离轻轻把手从箫羽手中脱出,垂着头不知该说什么。
箫羽见她抽回了手,心里像被冰雪冰冻着一样,暗思:为什么,为什么认识你以后,便只剩下一个只为你而努力活着的躯壳。
没有人知道鬼手神医是什么时候走的,其实他心里竟有无数个不舍。箫羽病愈、吉儿平安回来,事情总算圆满的大结局,该是他这外人离开的时候了——
此时满天大雪兀自下个不停,但雪花瓣儿明显小了很多,鬼手神医慢慢行走在皑皑白雪中,脚下发出嗤嗤的声响。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看黑夜中那串已不明晰的脚印,一路径直走来,似乎没有尽头一样,他的路也一样永远也没有尽头!
他痴痴地想:我的路还要走多久才到尽头呢?这条路到底还要走多长?一百年?两百年?还是三百年?……
他颓然的看着路边一块巨大的青石,轻轻一跃,身子轻得像一团棉花一样轻轻落在青石上,想把这青石当床好好的休息一夜。
但一颗心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一个情字……一个情字……一个情字……”耳边反反复复都是方赫这句话,难道这真是一个情字么?不,不可能,我和她不可能?
鬼手神医皱了皱眉,不行,我要远离这个事非之地,过我原本清静的生活!
忽听得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这脚步声虽轻,但在夜里听得分外清楚。
这么晚会是什么人?鬼手神医心中好奇,暗付:听这脚步声来人有五个,其中一个瘸子功夫不错,那铁拐少说也有百八十斤——
正思付间,那群人已经慢慢走近,鬼手神医借着雪天发亮的天色朝来人看去,这一行果然是五个人,那拄铁拐的瘸子是个年越七旬的瘦削老者,别看这老者外形瘦小,手里拄着根百八十斤重的铁拐却是丝毫不费力,脚下虽瘸,却遥遥领先,走在了最前面。
他身后紧紧跟着一个十八九岁左右的少年,腰悬宝剑。另外两男一女看样子均在三十至四十岁之间,走起路来脚下生风,几乎没有在雪地上留下脚印。这四人紧紧跟着铁拐老者快步前行。
只听那女子说道:“广叔,咱们本可擒了那惺帝,却为何要先对那姓箫的小子下手?”
瘸腿老者极是紧觉,听那女子问,忙“嘘”了一声,停下脚步环顾四周,道:“小心隔墙有耳。”
那女子道:“这深更半夜,又是雪天,外面该不会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