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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炆凄然大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安子啊安了,你叫朕,叫朕该如何处置于你啊!龙吟会解散了,你为何还继续留在宫中,为何还继续扮演朕身边的小太监?”
“因为安子不想离开皇上,更要暗中保护吉儿姑娘。”
“为何?”
“这些年来,皇上对安子恩重如山,安子怎能在皇上最需要的时候离开,吉儿姑娘是李首领的女儿,李首领虽说与吉儿姑娘决裂,但心中甚为挂牵。安子虽不会武功,但若吉儿姑娘遇到任何险境,便飞鸽传书李首领。”
“那么,上次李益忽然来救,也是你通知的?”
“是,安子见皇上和吉儿姑娘身临险境,便通知了首领。皇上,安子罪该万死,请皇上治安子死罪。”
吉儿在安子身边跪下道:“皇上,吉儿虽也是现在才知道安子是我爹爹那边派来的奸细,但他通风报信救过吉儿的命,吉儿肯请皇上念关龙吟会已解散、念在他报信为救吉儿、念在吉儿也是龙吟会一份子的份上,饶他不死。”
朱允炆仰头向天,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再细细看那幅画,原来他是要告诉李天酬吉儿为了保护朕将有大难!在这岌岌可危的时候,安子尚能屡次三番通风报信救吉儿性命,而朕又为她做了些什么呢?不禁哑然失笑,道:“安子,你何罪之有,你做了朕想做,却又不能做的事,朕感激你还来不及呢,是朕,是朕错怪了你。安子,起来,快快平身,吉儿你也起来!”伸手扶起安子时,朱允炆已经热泪盈眶。
朱允炆将画塞在安子手中,朝安子微微一笑,转身回了御书房。
杨靖会意,把信鸽交给安子,道:“安子,杨靖误会你了。”在安子肩上轻轻一拍。
安子眼睛泛红,说道:“杨总管,安子也曾经为龙吟会提供了很多情报。”
杨靖点点头:“那些都不重要了,若杨靖知道这信不是给燕王的,也不会……”不再说话,转身去了。
“安子,谢谢你!”吉儿向安子点头微笑,便回御书房陪朱允炆去。
安子落泪道:“皇上、吉儿姑娘,安子能为你们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将画折好,重新绑在信鸽脚上,道:“快快去罢,全靠你了……”将信鸽往空中一抛,信鸽扑腾着翅膀,带着安子的希望飞向夜空。
三日后,安子接到了回信,及忙呈给朱允炆道:“皇上,江南来的急件。”
朱允炆忙打开来看,只见那“急件”却仍是安子那幅画,只是在画中少女和箭的中间多了一条鱼,那鱼口中衔着一柄剑,挡在了箭头之上。
这是什么意思?朱允炆轻蹙着眉,道:“安子,这是何意?”
“这个,想来是龙吟会要抵挡燕王大军。”
朱允炆摇头道:“龙吟会已经解散,若要重新聚起兄弟攻打燕王,那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吉儿接过画来,暗自思付:鲤鱼,他这是要冒险进宫救我么?转眼看向朱允炆,又想:皇上该会介意李益对我的感情吧!于是说道:“皇上,吉儿看得懂。”
“哦!”
“爹爹这是要派龙吟会高手进宫来相助咱们呢!”
朱允炆微微一笑,心想:如果龙吟会的人真能救回吉儿,那朕还有什么好怕的呢,只要吉儿好好活着,便是朕最大的心愿了。
……
是日,朱棣大军已兵临城下,朱允炆已无将领可派,杨靖请命带宫中三千锦衣卫死死守资宫。
朱允炆看着大殿,叹道:“皇爷爷当初若知道会有今日这般变故恐怕就不会将帝位传给朕了,想不到朕辜负了皇爷爷的厚爱和期望,不仅没有治理好天下,反而令得天下大乱、生灵涂炭。”
吉儿道:“这世上万物如何变化,又岂是世人能够意料得到的,皇上又何必自责。”
说到皇爷爷,朱允炆忽然想到皇爷爷当初传位给自己的时候,曾将自己叫到床前,单独交给自己一只木闸子,并告诫自不到万不得已、生死悠关的时候方能打开。
朱允炆想,此时不正是到了万不得已,生死悠关的时候了么?于是带吉儿、安子三人来到寝宫,从层层重锁中取出了这只木闸子。
吉儿道:“皇上,这是什么?”
朱允炆苦笑,道:“这是当年皇爷爷病榻床,传皇位传给朕时交给朕的。”一顿道:“皇爷爷曾告诫朕,说到了万不得已,生死攸关之时便可打开这闸子,朕也不是里面是什么。”将木闸子放在桌上,凄然笔道:“现在已经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了。”
吉儿有些儿好奇,道:“不知先皇在这闸子里装了什么?”
朱允炆自然顺从吉儿的好奇心,当然他自己也很好奇,于是轻轻打开了闸子——
吉儿惊道:“这,好像是件僧衣!”
朱允炆也奇怪皇爷爷留给自己的“宝物”竟然是一身僧衣。
朱允炆把僧衣取出看了看,这僧衣、僧帽、僧鞋的尺寸大小都似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一般,颇觉奇怪,道:“皇爷爷起兵之前曾做了僧人,但是他老人家怎么会给朕留下一套僧衣呢?他是要让朕做皇帝还是做和尚?”
吉儿道:“皇上,你看,闸子底上还有一只锦囊呢。”
朱允炆打开锦囊,取出一封书信和另一只稍小的锦囊。
朱允炆打开书信,见信件之上赫然是皇爷爷朱元璋的笔迹,写着一首小诗:
谁将玉指甲,掐破碧天痕。
影落江湖里,蛟龙不敢吞。
这是自已当年随口胡诌的一首诗,皇爷爷竟把它写在了锦囊里,还告诫自己生死攸关之时方能打开,这是何道理?
朱允炆默念了几遍,道:“谁将玉指甲,掐破碧天痕。影落江湖里,蛟龙不敢吞。皇爷爷在锦囊里留下朕的诗,是什么意思?影落江湖,影落江湖……”又默念一遍,恍然大悟,凄然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