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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广冷哼道:“王爷这是怀疑我家少主人给你吃毒药么?呵呵,既是这样老夫服一粒给你瞧瞧。”伸手向李益,李益又取出一粒药丸,递给单广,单广嘿嘿一笑,便要服下。
朱棣突然叫道:“且慢,咱们唤一唤。”
李益不屑的冷笑:“小人便是小人,不论坐上多高的位置,都还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朱棣听得脸色铁青,碍于身中奇毒,不得不忍气吞声的与单广换了药,见单广接过药丸后想都没想便一口吞了下去。
朱棣见他服下药精神依然抖擞,看样子不像是毒药,后悔不该换药,再看手中这粒药丸,样子气味均与刚才那粒没有两样,心想,看来这些江湖中人果然是说一不二的,不然也不会因为当初答应吉儿解散义军,便真的毫不犹豫的立即将义军解散。想到这里,放心不少,又见李益一双天真的大眼睛闪着清澈的光,看不到半分狡黠,于是将药丸放入口中。只觉那药丸入口即化,一股浓得让人几欲作呕药味儿直冲他的口腔、鼻腔甚至眼底,不过这股气味很快便散去了。朱棣只觉得身轻气爽,浑身都舒畅了许多。
李益说道:“王爷身上的毒需服两粒药丸才能将体内残毒尽数清除,本来我这里有尚有一粒,不过现在让广叔服了。”
“这……”朱棣一惊。
李益道:“王爷放心,你既已服下一粒,所以此毒一个月后才会发作,只要王爷能遵守信约,将皇上和吉儿以及杨总管三人厚葬,李益一定双手奉上第二粒解药,决不食言。”
朱棣无奈,只得答应了李益的要求,将“朱允炆”和吉儿合葬在一起。杨靖则另外葬了,虽算不得风光,但墓穴在老百姓眼里也算是宏大。李益自然也没有失言,派人给给朱棣送去了第二粒药丸。
其实那日李益一行离开皇宫后,并没有离开京城,一路骑马缓缓去了明月楼。途中,单广说道:“少主人为何把如此珍贵的药给燕王?老夫服了此药,此时身上舒服极了,真是便宜了燕王那厮。”
李益道:“要想脱身已别无他法了,再说那药也不过有强身健体之功,却也算不得什么珍贵。广叔你该知道燕王心狠手辣,决不会留我们的活口,不骗他说中毒的事,他能放咱们出来么?”
单广道:“有道理。咱们便算功夫再强,长了三头六臂也决敌不过他十万大军,真恨不得杀之而后快,这样放过了他,真是不甘心。”
李益叹道:“这大概是天意吧!”说话间已经来到了明月楼,李益下得马来,悠悠吟诵道:明月圆,圆月明,明月圆难,难圆明月,明月圆不明;平静心,心静平,平静心好,好心平静,平静心不平。
吟的是明月楼门前的一幅对联,叹道:“义父,益儿惭愧,不能救回您的圆儿。”随既走进酒楼。
老板在小二的吆喝声中迎了过来,笑道:“几位爷,住店哪,几位楼上请。”亲自带李益等了上了楼去,见四下无人,这才低声说道:“少主人,此次来京是否有什么需要在下做的。”
李益道:“岳掌柜,义父已经解散了龙吟会,以后也不必再叫我少主人了,李益今日来此,只是住店,别无他意。”
岳掌柜叹了一声道:“不论首领作何决定,姓岳的永远忠心首领和少主人,龙吟会虽然解散了,但兄弟们的心没有解散,只要少主人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只管传个话来,岳某定为少主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忽听得小二吆喝着又带了客人上楼来,岳掌柜不再说话。
李益大声道:“这几间客房我们十分满意,谢谢掌柜。”几人分别推开房门进了房间。
此翻静静的坐将下来,李益又想起了吉儿,还是这个间客栈,还是这个房间——李益刚刚沐浴起身,便听得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一个身着白衣、披头散发女鬼呀呀叫着冲了进来,看到自己赤裸的身子后,再次发出尖锐得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颤栗着声音慢慢说道:“我是女鬼,来招魂的!”……
李益想到这里,禁不住痴痴傻笑起来,泪水已不知何时流了下来。
李益长叹一声,来到窗前,看着天上一闪一闪的星星,自言自语道:“吉儿,如果再让你选择一次,你会选择和李益在一起么?”
李益满脑子里全是吉儿,于是叫小二送了酒来,想要把自己灌醉……
李益天天喝得烂如泥,直到朱棣把“朱允炆”和吉儿葬了,才到吉儿墓前祭拜了吉儿后,这才缓缓朝江南走去。
这般行得数日,离京城已越来越远了。
此时正值盛夏,蓝天璧璧,四野是看不到边的绿地,太阳虽辣,而李益的心里却是冰凉冰凉的。
李益见天空中几只风筝迎风飞舞,不禁想起在江南老家时与吉儿一同放风筝的情景,自己想做一只断了线的风筝,而吉儿却要做一只被线永远牵着的风筝,吉儿的一生就像似一只被线拴得牢牢的风筝一样,到死的那一刻都没有过自己的自由。李益心中苦悲,禁不住凄然泪下。
悄悄擦干眼泪对单广说道:“广叔,我想到处看看,你们先回江南去吧!”
单广道:“少主人是怕回去后没勇气跟你义父交待吉儿姑娘的事儿吧?”
“李益怕看到义父伤心难过,况且也想在外散散心。”
单广叹道:“也罢,少主人你一路上要多加小心,早些回来。”
李益应了一声,纵马朝一边广阔的草地奔去。
单广看着李益远去的背景,呵呵呵地笑了起来,笑声在这静悄悄的大地上,显得孤独和凄凉:“安儿啊,你和圆儿在天上不知道快不快乐呀G呵呵,为那惺帝而死,你值得吗?”想到自己年事已高,收养的孙子从小被派到宫中作内应,现如今又与吉儿一起自焚而亡,唯一的弟子又作下大孽,死有余辜,自己这把老骨头还能干什么呢?
其实早在那日皇宫里看到尸体的时候,单广已经发现那不是朱允炆,而是自己的孙子单安。但既然单安甘愿假扮皇帝自焚,自己怎能在朱棣面前点破,就让这一切成一个秘罢,少主人不知道,朱棣不知道,天下人皆不知道,永永远远成为一个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