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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是谁在温和的一点一点的述说,她没有听懂一个字,可是为什么眼中的泪一滴滴的滚落下来,可是它们都没有能够达到唇边,无法感觉是苦还是咸,修长的手拿着洁白的手帕一次又一次的轻轻的拂去脸颊上的泪珠。
她想应该说谢谢的,可是却无法说出一个字。因为胸口的地方空荡荡的,有什么被刺开抛弃了,可是却找不到尸体。
恍惚中好像看到了铅笔哥的笑容,他用手抚着她的头,让她靠在他温暖的怀中,只低声说:“依依,你还有我。你不是孤单一个,不是。”
铅笔哥的怀中有股香草清香,陌生却又熟悉,她独自忧伤的心,似乎寻到了栖息的港湾,安然入眠。
宫轩一直守护着卓依,她看上去很无助,似乎有那么一瞬间就要化蝶而去,整个人给他一种决然的感觉。
他把她拥在怀中,一遍又一遍的安慰:“依依,你还有我。你不是孤单一个,不是。”他不会再让她受到伤害。既然宫曜不会保护她,那么他绝不会放手了
看着卓依在睡梦中都紧紧的皱着眉头,他用手轻轻的握起她的手,反复的摩挲着,把安抚传递给她。
而他也好像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年少张扬。也有宫曜这般大。身为长子,掌舵家族集团,作为总裁。风流倜傥,正是少年得意的时候,在花丛中左右逢源,却又片叶不沾身。因为那些女子没有一个能让他入眼的。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遇到了雪儿。从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感到了心动。她身上带着一种纯真的恬静。没有都市女子中的高傲浮躁,却让人心中莫名的安静。
他知道这就是他一直在寻觅的女子。可是,事实总是残酷的,那女子的眼中只有宫廷西。她除了他之外再也看不到其他的男人。包括他这样一个在什么地方都无法被人忽视的人,她竟然从没有认识过他。
而宫廷西恰恰是自己的父亲。这让他分外的痛苦,他挣扎过,他努力过,可是每次都好像跳梁小丑一样,一个人默默的做着独角戏,那戏中的女主角始终都没有发现,他一直在等待她转身看着他。
一次又一次放弃,一天又一天的盼望,但是最后他还是失望了。因为父亲决定要迎她进门做他的三妈了。
他的母亲知道后分外镇静,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这很是反常,因为当初父亲迎娶小妈的时候,他的母亲大闹了一场,几乎要把这个家拆了,可是最后在父亲的极力保证和安抚下,母亲还是同意了小妈进门。
如今雪儿要被父亲迎娶进来,母亲没有说任何反对的意见。
他是多么希望母亲站出来阻止,那他就可以对着雪儿说,他喜欢她。他要带着她走。可是一切都没有发生,母亲甚至还忙忙碌碌的在为雪儿进门的事情做着各自准备。
她定然是爱父亲爱的失去了自己,十年前还可以肆意的宣布自己的爱的独占性,如今却没有勇气宣布爱的独占。是了,自从小妈进门后,还有什么独占呢?已经有一个女子了,那么再加一个又有什么分别?
可是很多时候,都是委派他去准备婚礼的一切。那对他是怎样的煎熬?他爱的女子要结婚了,新郎却不是他。而他还要为她订制婚纱,准备婚礼。
他带着她出来试一试婚纱,当她穿着纯白的婚纱站在镜子面前的时候,他笑着,可是心却在哭泣。天知道他要如何克制着自己不冲过去,把那个女子拉进自己的怀中,把她藏起来,任谁也找不到。
可是他知道,雪儿的微笑只对他客气礼貌,而闪亮的情绪只有见到父亲的时候才会迸发出。所以他努力的克制着,努力的克制着。不让内心快要焚尽的理智战胜,只这样就好。她爱着另外一个男人宫廷西。
谁都以为事情就会顺利的发展下去了,却忽略了母亲对爱情的忠诚。忽略了一个女子内心对爱的理想。就在婚礼的前一天晚上,母亲自杀了。
她在少女时嫁给了宫廷西,那是一个少女懵懂的爱情。可是十几年后,爱情就苍白了,不纯正了,因为宫廷西娶了小妈。可是她当时还在劝自己,男人三妻四妾是可以的。她爱他就要让他快乐。于是她委屈了自己的爱情,成全了他的快乐。
可是谁又知道这成全的背后是多么大的隐忍,当那女人生下了宫曜的时候,每天每时的都在同她战斗着,争夺着,她累了。
当宫廷西药迎娶雪儿的时候,她决定成全他。可是她又不能让自己的心成全起来,那么只好放弃了自己。这样所有的一切都好了。只是委屈了轩儿,因为为了防止那女人容不下轩儿,她死前的最后要求就是要求宫廷西把家族的掌舵权留给宫曜。轩儿有一部分的继承权,但是不会是家族的领导者。
她自己的孩子她是了解的,那个孩子的阳光和温和,会让他一次又一次的忍让。她绝不想看到轩儿受到伤害。所以她帮他做了绝对。站在家族的领导位置上的会是宫曜。
而宫曜的妈妈碧雪,看到大夫人去世。就极力的反对宫廷西同雪儿的婚事。她还亲自跑到雪儿的住处,扔给她一张支票,让她消失在宫廷西的视线里面。
当然这些是没有人知道的,只有日后宫轩调查雪儿的去向才知道,原来小妈已经为父亲做出了决定。
可怜的父亲当初还是同小妈大吵一架,不顾母亲尸骨未寒,要继续第二天的婚礼。
于是一边是白惨惨的灵堂,一边是红艳艳的囍房。当迎娶新娘的人回来的时候,却说新娘消失了。
宫廷西疯子一样的冲了出去,三天三夜没有回来。在他第一个妻子丧礼上他竟然缺席了。宫轩不理会那些来拜祭的人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他,他带着至亲离世的悲伤,缓缓的鞠躬谢礼。
只有宫曜看到过大哥在深夜,伏在大妈的灵位前,哭得昏天黑地,哭得肝肠寸断。
他能看得出大哥平静的外表下,是怎么样的悲恸,但是他却不知道,在父亲出去寻找雪儿的时候,他的大哥也悄悄的跑出去,疯了似的寻找那抹纤细的身影。可是他去了所有能够想到的地方,却没有寻到雪儿的任何踪迹。
从那个时候他还知道了雪儿竟然还有个女儿。她带着自己的女儿消失了。
谁也不知道宫轩是怎么走过那段时间的,只看到他温和的表情更加的面具化了,再也找不到那个阳光一样微笑,肆意张扬的宫氏总裁了。
只剩下一个似春风一样,表情总是微笑,眼底却染不上任何温暖的宫家大公子。他不再对家族的事情全力以赴,不再继续游弋与花丛中,他看似温和,却如独行侠一样孤独。
而宫廷西是失踪了几天后,把宫轩母亲的葬礼办完,把碧雪叫入房间谈了一天后,碧雪带着肿胀的眼睛走出来,然后宫家的大家长,曾经叱咤风云的男人,开始变得忧郁沧桑。彷佛一夜间苍老了十几岁。
在几年前,父亲因病去世了。而那个雪一样的冰清的女子就像风儿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也没有任何消息。
碧雪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其实讨厌商场,当她要求儿子接替家族事业的时候,宫曜竟然逃跑了。而且选择了一项让人吃惊的演艺事业。这对一个想尽办法,费尽心思为儿子谋了权利的女人来说,无疑是最受打击的。
宫轩冷眼看着,却从不伸出手来援助她。
对于小妈说不上有多恨,但是却有很多反感。所以他从来安静的做自己的那一份,不越出界限一分,只冷静的看着那女人周转在家族中其他老狐狸周围,做一个安静的旁观者。
宫家又如何?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从不姓宫,只要他能够再次寻找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所以当他在墓地第一次见到被人欺负的卓依的时候,他那时候是多么的激动。他一直压抑的安静被带起一圈圈的涟漪,十几年后他竟然又看到了相似的人。只是那个人儿早已不是当初的她。而是她的女儿。
这是多么的戏剧化,他要如何面对雪儿的女儿?多少次他差点就要误认为她就是雪儿。但是很快,他就分辨出,她不是雪儿,她比雪儿更孤独,明明痛苦无比,却还要微笑着。明明渴望着温暖,却一次独自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行走,坚强的走着。
只是这一次他又迟了。他的弟弟在他之前寻到了她。原来他们竟然已经结婚了。这是怎样的一个讽刺啊。一次又一次他总是被命运抛弃,延迟的见面,让他又一次陷入深渊之中,无处寻觅温暖。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把手中的柔荑更用力的握着,再也不会放开了。
差一点他就第二次失去所爱了,不管她的身份是什么,不再理会什么顾忌,他要好好的保护依依。再也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从今后她的幸福由他来守护。
不过他内心深处还有一处恐惧,但是却是他和小妈谁也不敢说出来的。那就是卓依会不会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小妈其实也在顾虑着这层关系,所以她用一切办法想让他们分开。
如果,如果这是事实,所有的人将如何面对呢?尤其是他知道,卓依和宫曜实际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如果真是兄妹,这颠覆伦理的事情,该是多么讽刺的事情。
卓依可能会接受不了,他怎么能够让她脆弱的心灵再次受到致命的打击。所以他只有让他们自己选择,从不去揭开伤痕后面的狰狞。
如今小妈成功了,原来宫曜的爱也不过如此,几张照片就能够让他成为一个多疑的男人,嫉妒已经撕毁了他对卓依的信任。爱情已经不再纯洁,蒙上了一层可笑的背叛。
当他接到马姐的电话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想着要赶紧来看看卓依,那个傻丫头一定会很痛苦,一定会对宫曜的狂风暴雨毫无抵抗力。
所以他没有去医院,直接来到了别墅。还好,还好。他来的很及时。
他抬头看着沉睡的卓依,忽然害怕的发抖,他忽然紧紧的俯身抱着卓依,感受到她的温暖,才略微的安心,他不是在做梦,卓依好好的躺在这里。
长长的嘘出一口气,这一夜好短,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在坐在这里一整夜了。看着卓依姣美的脸,他看上一辈子也看不够。一夜又算什么?
他忽然犹豫起来,如果有一天,卓依想知道真相,他会不会向她坦白?不,不,怎么能够向卓依坦白这么残忍的真相呢?就让这真相永远的掩埋在小妈的中风中吧。
他怎么能够这样让自己断了所有的念想?怎么能够让昨天差点要发生的悲剧再发生一次?他是她哥哥又怎样?他爱上了自己的妹妹又如何?
不,不,另外一个声音大声的反驳着宫轩,你是一个理性的男人,你不能够明知道那是深渊,还要拉着你的妹妹一起跳下去。你是恶魔,你怎么可以这样伤害她呢?
为什么不能做恶魔?为什么不能爱上她,给她幸福?
不,不,你是宫轩。你怎么可以允许乱伦的事情发生一次又一次?你怎么忍心残忍的伤害这美好的女子一次又一次?
宫轩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一方面是自己快要火山爆发般的爱恋,一方面是自己家庭伦理的理智。他在天人交战,却没有看到一直沉睡的女子此刻睁开了晶莹的眼眸。
卓依在一个长长的梦中醒来。做了很凌乱,却都是痛苦的梦。妈妈的去世,铅笔哥的墓碑,还有宫曜狠狠的滚字,都让她想立刻死去。
可是当她睁开眼,看到宫大哥正在痛苦的揪着自己的头发,那个一直给自己关怀和温暖的宫大哥,是谁让他这么痛苦?是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