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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暇见百宗盟修士竟是要动手,忍不住目中发光,哈哈大笑道:“正愁旅途辛苦,你等倒也凑趣,今日就来瞧瞧,百宗盟修士究竟有何惊人手段。“
手中银光一闪,已取出那柄玄修之宝来,就将这法剑按定了,也不着急动手,静以待变。
原承天更不理会,他干脆背着双手,站在郑之奇身前,这态度已经是摆明了,若是百宗盟诸修不对郑之奇等人下手,他也是不动。
只因今日之战,委实让他为难,瞧着与林黑虎以及诸位百宗盟大修的交情,他怎能与百宗盟为敌?而若是袖手旁观,则又对不起自己这天一宗双特奉的身份。
因此心中计较已定,此战只管照拂郑之奇等人不受损,就算罢了,至于魏无暇与百宗盟诸修的争斗,他也只好不管。
他虽是一言不发,可一身灵压向四周压过去,百宗盟诸修又怎不知厉害?若是这些人识趣不来惹他,那是最好不过,若是不识高低好歹,则只能随机应变了。
原承天行事的态度,向来是既重人情,又不会被这人情约束了,每行一事,只求问心无愧,而不求人人皆可接受,这其实已近禅道之中随心所欲的修心之法。所谓人生处处皆是修行,便是此理了。
而反观魏无暇,看到原承天一副袖手旁观之状,于惊奇之中,则生出欢喜来,他知道此刻修为与原承天相差甚远,可心中却是不肯服气的,誓要让原承天瞧瞧自己的实力,不能让他小瞧了自己了。
此战对手有三名玄修,岂不正是自己大展雄风的机会?
黑须修士一声令下,身后十几名真修齐齐动手,各施法器向魏无暇攻来,而那名白面修士,也取出一只玉盒来,盒中白光闪现处,则是三柄飞刀。这三柄飞刀就在空中盘旋不定,瞧其刀尖所向,正是原承天。
原来刚才被原承天用雷诀击落飞刀就是此人的法宝了,此人略受小挫,怎肯甘心,因此他挑的对手就是原承天。
原承天眉头微皱,无论对手与自己是怎样的交情,可若是真要与自己动手,自己怎能束手待毙,好在那三柄飞刀的威能自己早就领教过,也不放在心上,只顾着凝神向魏无暇瞧去。
魏无暇目光一扫,那空中十几件法器的速度和威能,心中已是了然,法剑立时祭了出去,手中法诀变动,用的是御凤诀之法。
御器三诀的区别在于,御虎诀着重最大的发挥法器法宝的威能,取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之意,最适合低级修士施展,而御凤诀则着重发挥法器法宝的速度变化,由高等级修士御来,自可以一敌众,御龙诀则是兼收并蓄,是凡界御器之法的集大成者。
就见魏无暇的法剑脱手之后,果然轻盈无比,快如闪电,空中击来的法器就被这银剑像炒豆般一一击落,其速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原承天瞧在眼中,暗暗点头,魏无暇的确是掌握了御凤诀的精要了,要知道魏无暇的这柄法剑,虽也是玄修之宝,可法宝神光并不甚强,自不能像自己的无界之剑那样,以法宝神光破敌。只能将这法剑的本身材质,加以玄妙的御器之术,方能以寡敌众。
空中袭来的法器,很快就被魏无暇的法剑破去大半了,那白面修士的三柄飞刀蓄势已毕,“嗤“的一声轻响,向原承天射来。
原承天暗忖道:“总不能与他真个动手,黑虎兄面上也不好看,让他知难而退也就是了。“
怎敢动用法宝?心中闪念处,无界真言祭出来,是为一个“风“字诀。此诀刹时在身边形成一股股风刃,这风刃看不见摸不着,可风刃破空时嗤然有声,比那三柄飞刀的声势可要大了去了。
那风刃卷上空中三柄飞刀,飞刀哪里还能御控得住,忽的一声,就被卷上了高空,也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白面修士就觉得脑海中“轰”的一声,一张白面就涨成了红脸,心中道:“这人好不厉害。”
自始自终,原承天正眼也没瞧他一眼,只将全副心神贯注到魏无暇身上。不过在三柄飞刀被卷去之时,他的身后还是难免响起一片惊叹之声。
郑之奇虽是决定与百宗盟翻脸,可瞧见对方势大,心中一直是惴惴不安,如今则是心中大定了。
魏无暇心中存的是与原承天较量之心,见他轻描淡写和,浑若无事,就摄去了一名玄修的三件法宝,无形中可就压过自己一头去,怎能服气?
手中法诀再变,那法剑发出清吟之声,宛如飞凤在天,速度陡然加快数倍,更发出一道银光来,向诸多法器罩去。
那些法器离得近的,就被这法剑一击而落,离的稍远的,则被这银光扫到,亦是法力大失,歪歪斜斜的横飞而去,也不知飞向何处了。
在郑之奇等人的眼中,魏无暇的御器之道就如繁花落叶一般,一是好看,二是气势惊人,与原承天的轻描淡写自是各擅胜场了。
可魏无暇却是明白,自己的手段比原承天不知弱了几分,哪里可以相提并论?好在这法剑亦非他的最强之技,而与这真修级修士斗法,更显不出他的真实手段了。
于是心中暗暗发誓,定要以一人之力,将这三名玄修斗败了,方显出自己的威风。
因此不等那法剑回转手中,手中已多一朵花瓣,此花瓣以金玉为材,妙手炼制,可谓是巧夺天工,而此花出现之时,四周果真就传来阵阵清香,若是不众人一再以灵识辩得清楚了,怕是要怀疑这朵花是真花一朵。
原承天见到魏无暇手中的花器,也是一奇,不知这种奇门法宝有何妙用。
魏无暇将花器凑在鼻间,轻轻一嗅,笑道:“可惜如此名花,却要用来杀人,若是粘上血臭,又怎生是好?”
将那花器轻轻一祭,此花在空空冉冉升起,立时有数道水雾从四周聚来,这花器沾了水气,也就更加明艳了。
原承天忖道:“这件花器莫非是水属之宝?”
他心中尚未忖定,忽见那花器急急一旋,花朵上七片花瓣就挟带锐气,向百宗盟诸修飞去。
如此清香玉露,却偏偏杀气逼人,果不愧为是玄修之宝了。
百宗盟诸修见花瓣飞来,正想御器抵抗,可是眼前忽地飞起一团水雾来,那雾中的花瓣就怎样也瞧不清楚了,哪怕是用灵识定位了,也是觉得那花瓣灵气微弱之极,并且是忽焉在左,忽焉在右,实不知该如何抵挡。
原承天此刻才瞧出这花器法宝的厉害来,原来这法宝是用水雾将法宝的灵气掩饰住了,自是让人捉摸不透,而就算明知这是障眼法了,偏偏却不知以何抵御?
就听得水雾中有数声惨叫传来,已有修士被这花瓣所伤,而花瓣沾血之后,那水雾也渐渐变成血雾了。因此原是雾中看花般的美景,此刻则大添肃杀之气。
原承天只能摇头叹息了,那魏无暇的心性他也算有所了解,既是出了手,必是务求必杀,这些修士之死虽和自己无关,但自己与百宗盟之间,可就因此事而形成一道屏障了。
接连从血雾中传来四声惨叫,黑须玄修已然大怒,喝道:“区区花器,也敢逞强!”
他也不去设法去抵御这花器之宝,而是速速祭起一把金针来,这金针飞在空中,呈漫天花雨之式,立时卷起一股狂风,向魏无暇急卷而来。
魏无暇笑道:“原来是贵宗是十六暗宝门。”
这十六暗宝门不过是一个个小小的门宗,原承天听都没有听说过,可此门宗既是以暗宝为名,可见得是最擅动用暗宝伤人了。他与人斗法,都是用堂堂之阵,很少动用暗宝,因此所炼制的法宝中,也不将这暗宝算在其中。
不过暗宝既然是仙修道门的一种,自该详加研究,就算不喜动用,也要胸有此竹才是。
黑须玄修听到魏无暇道出本宗来历,脸上就露出一丝惧意来,犹自强撑道:“是又如何,我百宗盟与你天一宗势不两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是扯来百宗盟的虎皮来做大旗了。
说话之际,那空中的无数金针已射到中途,却忽的消失不见了。虽然原承天的禅识之中,刚才已牢牢锁定每枚金针,可便是以他的强大禅识,那金针的灵息也是忽隐忽现。
看来这金针的施用之法与魏无暇的花器实有异曲同工之妙。再去瞧魏无暇的神情,已是顿失笑容,可见这忽然消失的金针,让他大大的头疼起来。
百忙中口中念诀,身上的法袍鼓荡起来,一股清风自法袍中涌出,将魏无暇全身护定。这也是魏无暇迫于无奈所用的手段了。只因修士若被逼得动用法袍御敌,必然已落下风。
与此同时,空中破风声大作,那消失的金针又刹那间出现在众人面前,而瞧金针的距离,就在魏无暇身边三尺处,这金针破空声急,视那法袍为无物,竟有半数射进法袍之中。、
这黑须玄修的暗宝,就连原承天也是动容,魏无暇的法袍应该是不算弱了,在他想来,怎样也能抵御这金针的一轮攻击,哪知道金针破袍如此轻易。
实不知魏无暇有何手段御此暗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