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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承天心中盘算应对之策,脸上却不动声色,将符匣捧到桌前,众人忙过来验看。为免引发天象,中年男子先在符匣上设了禁制,才慢慢打开符匣。
灵符是否有效一看便知,根本不必多言,众人见匣中的五张灵符灵气流动不停,不由大喜。
老者身上并没有符纸,便用一块紫晶和两株灵草向中年男子换了些,可中年男子将符纸借给他之后,自己所剩符纸却不足支付交易所需了。
如果中年男子就此耍赖,原承天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可中年男子既是本店的护法,这点起码的行规,还是要遵守的。
他有些为难的道:“道友,不是在下存心不给你符纸,实在是一下子用去这么多符纸,在下也没有想到。道友难道除了刻符相关物品外,其他物品一概不要吗?”
原承天算算到手的已有六十余张灵桑符纸,已是足够使用了,再换些别的物品倒也无妨,紫晶可用来制器,又可制成刻符的晶砂,那倒是能用得着的,而那两株灵草一种是明蓝草,是真玄丹的用料之一,另一种初梦花,那是炼制大合丹必不可少之物。
真玄丹自不用说,大合丹同样是灵修必用之丹。
原来修士虽可用丹药提升修为,可用丹药提升的真玄与修士修行之功虽然性质相同,可却有细微的差别,一时半会倒也没什么要紧,可若时间一长,体内两种真玄就会大起冲突,最终必会酿成大祸。
而大合丹则可将两种真玄合二为一,凝成同种性质的真玄,如此才能免去真玄冲突之劫。
只是自己有了聚灵幡,对丹药需求实在不多,不过这两种灵草是常用之物,与别人交易也是很容易的。
表面上自然一副为难万分之态,皱了皱眉头,原承天道:“前辈慧目如电,自然看出晚辈只是二级灵修,除了刻符相关物品,其他的物品晚辈也不怎么用得着,不过前辈既然为难,晚辈当然不敢强求,但不知前辈欲拿那些物品充抵?”
中年男子一指刚才老者与他交换的物品,道:“这块紫晶你自是用得着,再加上这两种灵草,应该能抵我所欠的三十张符纸了,刚才你也看到了,这两样东西,可换去了我三十余张符纸。”
此话一出,老者也笑了,道:“这么说来,你倒是亏了不少,回头我再给你补齐就是。”
中年男子笑道:“你我的交情,哪在乎这些东西,只是我与你说的那件事,你不妨再考虑考虑。”
老者肃容道:“诛杀魔修,本是我辈份内中事,可老夫不过刚刚晋级真修,实需要一点时间筑固修为,兄台的请求,老夫实在无能为力。”言语甚是坚决。
原承天怕他们将话扯远了,这笔交易又要生变,便道:“前辈既然开了口,晚辈绝无不允之理,这桩生意就这么成了吧。”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将桌上的紫晶和两株灵草亲手交到原承天手上,原承天见店主嘴唇微动,像是想说些什么,若是他开口让中年男子将自己留下,自己绝无办法脱身。
他不敢犹豫,当即道:“此次在贵店交易,足见公道,晚辈是以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前辈成全。”眼晴望着中年男子,目光甚是诚恳。
中年男子正在观看匣中的雷击符,神情很是满意,原来原承天所制的雷击符与众不同,普通的雷击符中只有一道雷符,原承天的符中却有三道,威力足足大了三倍,对中年男子来说,这实在是意外之喜,而另两张劈山符和真玄符也另出机杼,另有巧思,此刻听到原承天开口,立时挥了挥手道:“道友但说无妨。”
原承天道:“晚辈虽蒙师尊教诲,传承了这刻符之术,但因晚辈目前修为甚低,恩师一直不肯让我出来,此次瞒了师尊偷偷跑出来,一来是因为想试试自己的刻符之术,二来也存了些私心,想多弄些刻符之物,私下里多多练习,以期在师门里出人头地。”说到这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中年男子与老者相视一笑,道:“这也是人之常情。”
二人想起昔日在师门时,何尝不是这般想尽手段,以图修为大进,也好扬眉吐气,世间修行之士,岂非都是如此。
原承天道:“此次虽得了不少符纸,可回到师门后,不免还要上下打点,只怕用不了多时,还要来此叨扰前辈。若是晚辈他日另制成其他灵符,不知前辈肯不肯成全?”
中年男子喜出望外,原承天所制的几张灵符张张与众不同,刚才的交易已是大赚,正愁日后得不到这样的灵符,此刻见原承天反过来求自己,那是求之不得,哪有拒绝的道理,便道:“道友修为虽低,可这刻符之术却惊世骇俗,日后必为一代刻符大师,道友既肯与本店交易,在下若是拒之门外,岂非笑话?道友日后尽管来,在价钱上自是不会让你吃亏,若是另有所需,也尽管开口。”
原承天知道中年男子既然这样说,那店主就再也无法将自己留下,何况自己又抬出了一个师尊出来,自己的刻符之术如此高明,所谓的师尊当然更是技艺惊人,店主若想将自己留下,那就要好好掂量,是否能得罪得起自己身后的这位子虚乌有的刻符大师了。
果然,店主此刻也是满脸笑容,既然原承天日后经常会来此交易,强行将他留下实无必要了。
原承天一揖到地,道:“前辈既这么说,晚辈再没什么好担心的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晚辈就此别过。”
中年男子和老者齐皆拱手,以示回礼,以他们的身份,原不必理会一名二级灵修,但原承天的刻符之术实在精妙,对他自然要另眼相待。
原承天出了灵符店后,不禁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此次来仙集刻符,虽说有些冒险,可总算是大有收获,只要寻个地方,将身上的符纸尽数制成灵符,那就什么也不怕了。
他不敢再在仙集中停留,以防节外生枝,快要走到谷口时,忽见迎面走来了一男一女。
男的身材高大,身穿青衫,神情甚是倨傲,是一名八级灵修,他的同伴却是名女子,身着紫衫容颜甚是秀丽,只是眉宇间杀气逼人,令人不敢直视,却是名七级灵傪。
原承天见了二人的衣衫式样,心中徒然一惊,虽然颜色有异,可这二人所穿的衣衫与被他杀掉的两名修士的衣着并无二致。
没想到神秀宫的人这么快就追到这里!
这世间已经很少有事情能让原承天吃惊,可见到这两名神秀宫的修士,原承天的心脏却“突突突”的逃了起来。
对原承天来说,这世间最可怕之事绝非对手如何强大,级别如何高,而是事态竟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原承天实在想不出自己何处出了差错,竟让神秀宫的修士追到这里,很显然,这两名修士绝非偶然路过,因为若是如此,那也太巧了。
而原承天却是从来也不相信所谓巧含,他认定这其中必然有连自己没有参透的秘密。
原承天心里明白,就算这两名修士追到这里,可他们只是听过自己的声音,并没有见过自己的相貌,绝没有理由认出自己。
果然,一男一女从原承天身边匆匆而过,并不曾驻足,那名紫衫女子瞧了原承天一眼,虽是目光阴冷,不过并无明显敌意,男子则一直目视前方,一名二级真修实在引不起他的兴趣。
等二人走过去,原承天偷眼一瞧,忽见到紫衫女子的身后背着一架形式古雅的瑶琴,心中猛的想起一事,而刚才的迷惑也霍然而解:“原来竟是此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