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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拿过我手中的奏折,只略看了一眼便说:也不全都是没有用的,瞧,倒有心思管朕的家事了。他看向我,颇有些无奈的说:只可惜有些人不屑于朕给的名分!告诉我,看了这个奏折,为什么眼神会变得茫然?
我微笑着摇头:没有什么,臣妾只是在想皇上的确应该有一个皇后,不如皇上找好人选,择日册立吧!
宁远有些无奈,半靠在宝座之上:如果册立也只有你一个人选,朕不愿意逼你,可除了你,朕不再考虑别人!
我略带着酸意道:之前皇上倒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念头,可是因为当时后位有人?皇上对臣妾的心意臣妾明白,臣妾也相信皇上现在是真心要册立臣妾为后,可是臣妾不愿意被他人说成是祸国殃民、引发国家危难又毒害皇后的妖妃,还请皇上体谅,臣妾方才之所以有些迷茫,是因为臣妾内心矛盾,唯恐将来皇上立了他人,另有新宠,不再理会臣妾,那时臣妾的日子就不只是倍受冷落这么简单了,兴许每日都要迎接一大批来讽刺、谩骂臣妾的人,如若那样臣妾倒不如紧抓着皇后的名分不放,只要不犯大错,便可以永远平安。
宁远有些心疼地看着我,我微微低下头,眼中水光潋潋,面颊上却带着微笑,继续说:臣妾早已看开生死,如果没有了皇上的爱,做了皇后也没有意思,臣妾不敢求皇上终生爱臣妾,只求如若有一天皇上对臣妾厌倦了,就赐臣妾死吧!
宁远托起我的脸,面色凝重:朕竟不知道你和朕有同样的恐惧,朕怎么会对你厌倦?朕只担心这么长时间以来朕对你的疏忽、猜疑和伤害会让你离朕越来越远!
我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这个男人,想不到原来他竟和我一样,对近在咫尺的幸福抱有一种恐惧,正是因为这种恐惧,我们都不敢放任自己去体会快乐和幸福,只怕将来某一天失去时会无法承受。
我从腰间拿出同心结,含着泪笑说:本来臣妾以为臣妾回来是为了延续上辈子没有与宁广结为夫妇,如今才知道竟然是为了爱上皇上!这个同心结,臣妾定视若珍宝。
宁远抱住我:听你的意思似乎对这个宿命不太满意?
我慌忙解释:当然不是,臣妾只是觉得人的命原来真的是上天注定的,臣妾喜欢上天的这种安排。
宁远微笑着抱紧我,缓缓的舔吻我的唇瓣,我们就在养心殿的宝座上旁若无人的亲吻起来,远远的外面由远而近的传来:左丞相刘玄修觐见。
宁远有些郁闷,抱怨道:住在养心殿果然不方便。
我略微有些羞涩的笑,起身对着台阶下站立的太监说:宣!
然后缓步的退到东殿去。这个“宣”字又由近而远的传出去,我坐在东殿的床榻上,手边又没有书,因此总觉得无聊,遂吩咐豆儿陪我去咸福宫看陌儿,自我转危为安之后,陌儿似乎都没有怎么出来转转,也没有来看我,许是刚刚怀孕,身体不舒服的缘故,豆儿倒也想到了这一层,笑说:正好咱们让御膳房做了许多消暑的西瓜冰碗,娘娘怀孕不能贪凉,多出来的就拿一些过去给淑妃娘娘,她虽不能多吃,好歹也能舒爽一些。
我满意的点头。豆儿又说:娘娘这都走了半上午了,这会子又要出去可别累着,不如坐轿子去,遇到好景致就出来看看,累了也好有个歇脚的地方。
我拄着头,打量着豆儿,笑说:你啊,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比我考虑的还周道呢!
豆儿笑说:娘娘只会为他人考虑,何时考虑过自己?奴婢若再不心疼娘娘,娘娘要受多少劳累和委屈?
她边说边准备好了出行的物事,小轿子也已经等待在门外,豆儿透过窗户看了一眼,立刻不乐意的说:准备这轿子做什么?又不透风又不能看风景,现在不是冬天,你们去把夏天的轿子抬出来,上面的华盖记得换一个宽大点的。
那几个奴才忙不迭的去换轿子,我笑说:你这丫头,还真会挑!
豆儿摇头:是这些人太不懂得思考了,大夏天出行谁会坐那种封闭得严严实实、门口还垂着布帘子的轿子,宫里明明有竹子制作成的露天轿子,没有四壁,头顶上撑着一个华盖,又能遮荫又能看风景,这些人啊从来都不用心做事!
我看向窗外,那几个奴才已经换来了新轿子,我笑说:好了,好了,就不要计较了,这大热天人家做事也怪辛苦的,记得一会多赏些银子!
豆儿这才作罢,为我换了双鞋,扶着我登上那轿子,四个锦衣的奴才小心翼翼的起轿,豆儿忙道:稳当些,娘娘的身体可颠簸不得。
那些奴才果然放慢脚步,我不由得好笑,说道:不会那么娇气的,以这种速度要多久才能到咸福宫啊?你们甭听豆儿的,只管走吧。
豆儿有些抱怨的看了我一眼,嘟囔:咱们也不知道是为谁着急为谁心疼呢!
我无奈的摇摇头,头上的华盖很宽大,能够罩住全身,上面的垂饰随着风摆动,倒也带来一些凉意,豆儿跟在一旁,还伸着胳膊为我摇扇子,不多时,一行人已经来到黄琉璃瓦的咸福门外,我下了轿,步行绕过前院,陌儿正在后院同道堂前的小亭子看书,一旁的丫头轻轻的摇着扇子,亭外火红的花朵开的娇艳,枝叶直延伸到亭内,栏杆上攀爬着深紫色的牵牛花,花朵都有些凋零了,陌儿没有发现我,用手绢擦擦得脸,曼声读着:风静帘闲,透纱窗麝兰香散,启朱扉摇响双环。绎台高,金荷小,银镇犹灿。比及将暖帐轻弹,先揭起这梅红罗软帘偷看……
我笑道:难怪好几日不见妹妹,原来在这里读起了《西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