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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过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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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漆黑的身影飘闪而过,浅白双眸含泪,眸中的晶莹含恨光泽。

整个人好似是鬼魅邪影一般携着她仅有的骄傲,头也不回的就朝着听雨阁外间飞快的离别而去。

在听雨阁门口苦苦守候的贴身侍卫看着那道飞快的人影,犹豫再三。

回身看了看身后依然宁静的殿阁,思量再三,最后只有叹了口气。

等了那么久,竟然直等到了却只等来了那个女装的无情侍卫,独身一人的行来。

身后的听雨阁竟然一丝的声响都没有,如此要怎么办?

只能放行!

只能作罢,任她远去。

待无情侍卫的黑色人影已然远去,侍卫试着低低的朝听雨阁中叫了两声:

“圣上,圣上。。。。。。”

可是过了半响,却还是两无身影,几无声响。

两个侍卫相视无奈,其中一人只能装起胆子就此进入圣上所在的听雨阁。

“天呐!圣上!快来人啊。。。。。。”

侍卫本是抱着被惩罚的心态,胆颤惊心的前去。

只是没有想到,见到的却是如此这般的场景,一片的惨淡萧条。

空寂的大殿上还如初一般四处散落着各色的帷幔:

玫红,鹅黄,粉红,金黄,嫩绿,藕白。。。。。。。

四周到处都是为了取暖欢愉而设置,放落在地上的火盆。

余灰残留还残留在火盆中,熠熠不死心的顽强烧灼着。

夜风呼啸,红木的大门敞开着,火盆附近的地面叫冷风吹出了不少的残渣灰烬。

而,欧阳月却直直的仰躺在尽是灰烬的地面上。

满脸的灰白痛苦,整个五官苦楚的扭曲在一起,看起来便难受无比。

一袭月牙白的长袍褶皱出几层折皱,一双大手紧紧的掩着痛苦难耐的胸口。

血色,从手底下泊泊而出,染红了那白色的衣衫,就像是开出一朵朵的鲜红血色的罂粟花朵。

伸手用力的摇了摇地上的欧阳月,侍卫担惊受怕的脸色火快的一变,脸上惨色一片。

“竟然没有反映了?圣上的武学何等高强,竟然,竟然昏厥了过去!”

“圣上,圣上,您怎么样?能听见奴才说话吗?”

门口的侍卫,一听见另一个侍卫呐喊,火速的跑进来观看。

一见之下,竟是看到欧阳月如此一番的样貌,立刻心急火燎的问道。

“快,你去找人,找御医来!”

本就焦急的侍卫,身为贴身的存在,大世面见过的不在少数,一晃神之间已经将解决的法子想了出来。

朝着身边另一个人急躁的狂吼出声。

“是,那你将圣上保护好!千万不能再出别的岔子了!”

听到吩咐,冲进来的侍卫急急的吩咐了一声,便头也不回的向着门口跑去。

“对了,不能将罪魁祸首放了,找完御医之后,你吩咐手下追杀那名无情侍卫!务必要将那人的项上人头带来。”

“胆敢伤了南宫羽丞相,现在又胆大妄为的伤了圣上,此人必须人人得而诛之。”

跑出去的侍卫,一听到这句话,身影一顿,眼眸中的狠绝,亮色一闪而过。

“好!”立刻步伐不减,飞快果断地答道。

再说浅白,本来应该去南宫羽的别院看独孤媚儿受了她的药石会有何种表现。

但是被欧阳月的狠心一绞,完全没有了看好戏的心情。

“反正独孤媚儿今夜是死定了,那么我呢?究竟要何去何从?”

看着眼前南宫羽的府邸外,那一条条空无一人的大道,迷雾漫天,远处的景物一个不见。

站在其中,就像是站在一座干冰打造的梦幻国度。

无前,无后,无左,无右。

她究竟要何去何从?那里才是她的天下,才是她的地盘。

哪里才是她能够不伤心的地方?

往事一幕幕,历历的在目。

“去烟雨别院?”口中喃喃有词,一语说出,浅白立刻就是一个摇头。

这种时候,不想要回家,只想要去借酒消愁!

“思来想去,原来我是没有朋友的啊!除了南宫羽那个骗子,除了欧阳月那个狠心的人,除了烟儿那个小丫头,除了焱那个媚娘,除了。。。。。。”

“对了,还有独孤冥!他曾说过,他还会休整几日,那么现在定然还是在佑正皇朝的!”

思及此处,本来烦乱的心思,立刻清晰。

浅白一声冷笑,说着便往独孤冥上次说出的最大的旅店而去。

虽然算不上太好的朋友,但是他还有很多的事情不甚清楚。

借此机会,前去问问也好。

反正得罪了他的妹妹,而他此刻定然是不知晓的。

那么也不过是再多得罪一个人。

南宫羽没有说出口的原因,他所纠结的事由定然跟北泽皇朝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否则北泽公主和北泽太子也不会来了佑正皇朝之后,对他那么的熟悉,那么的友好。

一看就是多年以来建立的关系网,而这多年以来,定是在南宫羽还未在佑正皇朝或者是她父皇手下当官的时候发生的。

那么只能是小时候,小时候的南宫羽和小时候的独孤媚儿,还有小时候的独孤冥。

这三个奇妙的组合究竟如何会在一起的,那么只有亲自问问独孤冥才能知道了。

夜色深霾,迷雾漫天轻狂,月色望之不甚明了,只能依稀的看见月下的黑色身影一晃而过。

天字号房中,独孤冥一身幽暗的紫色,一手执一枚白色的棋子,思量良久,放在身前几乎放满了棋子的棋盘上。

眉头轻微的折出两折褶子,神情专注,眼神昏暗不明。

“一人执棋对弈,好生无趣吧?”

浅白轻松地翻墙入门,见到的就是此番的景象,不由得低笑一声率先说道。

虽是太子的行所,却是戒备松散。

无比松懈的就入得门中,让她诧异之余,也不由得生出许多的警惕之心。

这种情况,一般只有两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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