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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将那个信封袋子放在我的面前,乖巧地蹲坐下来,冲我露出了招牌的治愈系微笑,而后又用爪子踩了踩信封,好似是在指引我打开袋子。
“你要我打开它?”我蹲下来和萨摩平视,柔声问它。
它好像真的能听懂我的话一样,冲我欢快地点点头,滚烫的热气喷在我的脸上,却并不难闻,甚至可以说,带着一点特别的小清新,还有点莫名熟悉。
信封袋子里竟然是一打钱和一张纸,路介留下的。
大致意思是他临时有事,把狗借放在我家养一段时间。
但我实在是想不明白,路介什么时候养狗了,我怎么从没见到过?
“什么东西?”季若宇开了门,一边换鞋一边问我。
我摇摇头,将那张纸给他看:“没什么,邻居突然有事,请我们帮忙养一下他的狗。”
季若宇眉毛微挑,可能也是感到意外吧:“隔壁那个大学生?”
“嗯。”
“这狗还挺刁钻,每天都要下去遛弯,还要吃午餐肉罐头,”季若宇粗粗看了纸上的养狗事项,肉眼可见地皱起了眉头,“我没有空。”
啧,我也没指望你来养。
“我带去工作室好了,不用麻烦你。”我满不在乎地说,蹲下来摸了摸萨摩耶的头,非常柔顺舒服,居然和路介头发的手感有的一拼。
果然,狗随主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狗是路介的,我感觉特别温顺乖巧,它也好像更喜欢黏着我,有事没事就往我身边赖,季若宇赶都赶不走,也省的我和季若宇有身体接触。
路介没说这只萨摩叫什么名字,我就偷懒地“小萨小萨”地喊它,它摇头晃脑的应答让我一度以为它真就叫“小萨”。
季若宇罕见地去做饭了,小萨围着沙发上的我打圈,我刷手机的功夫,小萨不知怎的就打翻了茶几上的水杯。
碎瓷当啷,在宁静的黄昏显得格外清脆。
白色的一团突地扑向我,嘴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没事没事,只是碎了一个杯子哦。”我抚摸小萨,本以为它是被吓到了,但它没有发抖,只是抬头盯着我上上下下地看。
我愣了愣,恍然醒悟:“你在保护我,害怕我被碎瓷划伤吗?”
小萨发出“呜呜”的嗓音,那声音像是来自遥远的海港,日落时分船只归港,在我的心头泛起涟漪。
我没想到路介的狗如此护主,夸奖般揉搓了小萨圆圆的脑袋,小萨舒服地微闭了眼睛,显得格外享受。
真·狗随主人。
路介在信里也没说出了什么事情,不过我想估计真的情况紧急,要不然也不会把狗留给我养,还是发微信关心了一下路介。
但路介并没有回我消息,等了一会儿,我把消息记录删除干净。
季若宇从厨房端菜出来,看着沙发上我和小萨黏在一起,也不知是嫉妒还是不爽,说出的话带着火药味儿:“这狗怎么好像和你很熟的样子?”
“有吗?”我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淡淡,“可能我身上好闻吧。”
不像某些人,身上都是外头的骚狐狸儿,小狗自然嫌弃。
“可能是吧,老婆最香了。”季若宇走过来想拉我起来吃饭,身旁的小萨却突然抖擞,站在沙发上龇牙咧嘴地对着季若宇低吼,一反方才温顺的模样。
“这狗怎么还冲我叫,”季若宇拉下脸来,可能也是担心小萨咬他,讪讪收了手,“邻居没训好?”
“不知道,它可能就是单纯不喜欢你吧。”我摊摊手,从沙发上起来吃饭。
饭后我牵着小萨去小区里散步,季若宇嫌外面的天气太热宅在家里不肯出去,正得我意,我也不想和他出去逛。
小区里的奶奶们总是夸季若宇和我郎才女貌,四五年两人都恩恩爱爱的,还一直追问我们什么时候生孩子,在我听来着实讽刺。
“你这只萨摩品相很好啊,刚养的?”小区里有很多爱狗人士,总喜欢闲聊几句。
“邻居有事,让我养几天。”
“那邻居也是我们小区的呀,我怎么没见过这只这么俊俏的萨摩。”
别说他了,我都没见过路介这只萨摩,真不知道打哪儿来的。
可能平日里爸妈在养?
小萨不像别家的小狗,一到外头就撒欢,拽都拽不住。
它安静地呆在我身边,也不在外头随地撒尿圈占地盘,和在家的样子截然不同。在家里是黏人小公主,在外面倒像个高傲的小王子。
有两只深棕色的泰迪不知从哪儿来的,可能是对小萨好奇吧,一个劲儿地想要闻它的屁屁。
小萨转着圈圈抗拒它们的靠近,嘴里发出凶狠的驱赶声。
但耐不住这两只娇小泰迪的战斗力太强,小萨最后被逼无奈,跳起来抱着我,提高自己的屁屁不让它们闻,两只前脚搭着我的肩,这重量差点没把我老腰给折了。
【路介os:姐姐,呜呜呜,我不干净了,它们变态,闻我的屁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