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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不知何时开了个小缝,沁进来丝丝凉意。
对阮昭却好像一点也不起作用,浑身跟火烧似的,止不住的难受。
沉倾扶没有防备,倾过身去想听听她说什么,猝不及防被小姑娘两只手勾住颈脖,香香软软的两瓣印在他下颌上,迫切地去寻他的唇,青涩又急促地想要描摹他的唇线,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柔啄吻,毫无章法。
沉倾扶怔了怔,扯下她贴在他领口处到处乱摸的手,微喘着气息,费了好一番劲儿才隔开一点距离。
她微微仰着头,一张小脸绯红,红唇湿润,浸了水雾般的眼里有海棠初绽的艳色,发出的声音跟猫叫似的,软绵绵的又勾人心魂。
沉倾扶长睫压下来,眸色渐暗。
仿佛有一股燥热,一下子窜到了头顶。
她身上披着的那件外套早不知道扔到哪儿去,露出的锁骨线条清晰平直,往下的那片肌肤细腻,柔软丰盈,是掩在薄绒布料下呼之欲出的饱满。
偏还一刻也不安分,被阻止扒拉沉倾扶的衣服,就反手去扯自己身上的衣服,最后只有细细吊带挂在白皙清瘦的肩膀。
胸口处有一点细细小小的痣晃在眼前。
还要伸手去扯最后的那件衣服。
沉倾扶一把摁住她的手,阮昭抬眼看她,眼神迷离,那张小脸纯的要命。
“阮昭。”
他喉结稍滚,捏了捏她耳垂,微哑的声线压抑着欲望。
他说:“你别招我。”
阮昭像是根本听不懂他说什么一样。
事实上她也根本听不懂,脑子晕乎乎的,喘不过气来,嘴里干渴,只觉得好难受。
像是靠近救命水源一样地往他身上贴,沉倾扶被她弄得起了反应,下面被撑起的痕迹明显,燥热的掌心扶着她腰肢,往沙发那边扣。
她迎上他的唇,迫切的,急促的,极致温柔,也是极致的生涩。小虎牙一不小心还磕破了他的唇角,嘴里有血腥味弥漫,却一点也不影响此刻唇齿间的纠缠不放,气息勾连。
沉倾扶额间青筋暴起,扶着她的腰,细碎滚烫的吻从唇瓣到锁骨,一路往下。
点滴星火,一吻即燃,烈焰灼身。
鼓起的小帐篷往她那处顶了顶。
阮昭感觉到不舒服,腰身扭动,白腻修长的双腿屈起勾住他的腰。
忽然间,沉倾扶又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一样,动作生生止住,将贴在他身上的女孩推开。
刚转过身,身后那只温温软软的小手又缠了上来,这次拉住他裤带往下拽。
沉倾扶:“……”
真当他是什么正人君子,不会干什么是吧。
他垂眸看她,舌尖顶了一下后牙槽,两根手指捏起她下巴,鸦羽般的眼睫覆着:“上杆子找日?”
阮昭嘴里低低呜咽着几个音节,像哭又像是在笑。
就是不回答他的话。
沉倾扶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眸光渐沉。
不过还没等他作出动作,阮昭自己先一步缠上去,含吮着他的唇线撕磨舔舐,发出细微的啧啧水声。
手扯开他衣领,往胸膛那儿胡乱地摸着,温软触感拂过腹肌,还要再往下,手腕却再次被握住。
沉倾扶蹭着她那截细白的颈子,轻轻咬了下,气音慢悠悠拖长:“来真的?”
他指腹捻过那两片温温软软的唇瓣,“你别后悔。”
阮昭艰难地睁了下眼,很快速的,又闭上,整个人的重量都往他身上压。
细细的呼吸洒落在他喉结间。
乌黑长发散落凌乱,几缕发丝勾连,拂过他鼻尖。
一股淡淡的香甜味,茉莉?或是小雏菊?还有她身上那股特属于女孩子的柔软气息。
自制力溃不成军,细细肩带被拂落,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一路抽丝剥茧,很快就被剥了个干净。
下了点小雨,落地窗上被雨水打得雾气蒙蒙一片,纱帘被小缝隙间钻进来的风吹着,微微鼓起,又落下。
肌肤纤秾合度,柔和又动人,那片介于雪与玉之间的温润无暇,被他揉进手里。
沉倾扶被眼前景象烧红了眼,手中肆意把玩的力道加重了下,揉搓覆住,玉雪般的柔软处被染上绯红颜色。
低头不知收敛地亲吻,酥软丰盈在他干燥手掌下娇滴滴地颤颤巍巍。
阮昭被他弄得疼了,低低嘤咛了声,溢出一丝哭腔。
“妈妈,我……我好难受。”
口中溢着断断续续的呜咽,眼睛闭着,却有泪水从眼尾处淌下来。
燥热消退了点,沉倾扶抚过她脸颊,将那点泪水细细吻去。
女孩子的脸色是不正常的潮红,唇瓣被她自己咬得发白,像只幼兽一般蜷缩着,依附着他。
“好……好难受。”她嘴唇张合,低声喃喃。
她身上烫得过于不正常。
他怎么就昏了头没注意到,直至余光掠过往他脖子上揽的那只雪白纤细的胳膊,手腕处有个小小的针孔,红色的,许是注射手法太过粗暴,上面凝了的血痂还未褪去。
怔了一瞬,沉倾扶顿时间连杀了蒋川的心都有。
如果不是他机缘巧合下听到周江淮说的那些话,今天晚上到底会发生些什么,实在不敢去想象。
这么卑劣的手法,也亏得他想得出来。
身前的人哭声娇媚,一双小手却往他身上乱蹭。
沉倾扶捏了捏眉心,扣住她作乱的手,原本箭在弦上的燥热被生生压了下去。
将自己身上领口大开的白衬衫索性扯下,套在她身上,扣子系得严严实实,连最上面那一颗也被扣住,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遮起来。
他还不是禽兽,不会在这种时候趁人之危。
手臂穿过腰后和小腿弯,将她整个人都打横抱了起来。
***
月落日升,天边露出熹微光亮,光线穿过别墅区的绿化隔离带,几处雨后新生的小花朵含苞待放。
阮昭睁开眼,只觉得额头上像是有几百根针扎着,细细密密的疼,像是要炸裂了一般。
手掌虚撑着,却没什么力气起来。
指尖滑过略带丝凉的薄被,再看自己躺着的这张柔软大床,偌大安静的陌生室内,愣怔之后一下子恐慌起来。忙不迭掀开被子,松了口气,还好,穿戴整齐。
等等,她原来的衣服呢,怎么穿的是一套男式睡衣?
阮昭心慌得乱跳,扶着床沿坐起来,下去套好鞋,急促走路间一不小心绊到香薰器,哐当一下子就摔倒了。
发出不小动静。
等她再抬头,就看见男生站在门口,他穿着深色棉质的衬衫长裤,身形削瘦挺拔,目光往她这边掠过来,又重新垂下。
直至那只十足修长纤细的手伸到她眼前,她才怔怔的回过神。
沉倾扶神情依旧淡淡的,染着几分倦懒,说话很欠揍。
他说:“你是没长脑子么?”
“走平地也能摔。”
他声线似是带着摩挲后的颗粒感,清冷又好听。
仿佛有一道电流刺到心脏,酥酥麻麻的。阮昭倏忽抬起眼皮,那些短暂模糊遗忘的景象在听到他声音见到他人之后全都涌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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