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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文琢这话一出,连姜孤夜都有些怔忡,不由地朝谢久安脸上看去仔细端详着少年的眉眼,这一看,他也不禁赞同云文琢说的话——谢久安其实长得确实和他有几分相像。
这样的相像单独拎出来并不会被人发觉,可是当他们两人站在一起时,便会发现其实少年的嘴唇和鼻子都与他肖似,甚至连眉眼的轮廓都有一些他的影子。
而云文琢还在那边连连惊叹,一会看看他,一会看看谢久安,咋舌道:“真的像。”
按理来说,姜孤夜眼下如此喜欢谢久安,他听到这样的话应该同兴才是。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此刻竟是有些有些下意识地回避这个话题。便握着谢久安的手在宣纸上缓缓写着“谢”字,换了个话题,问云文琢道:“你来这就是和我说这个的?”
“是的是的,我不打扰你和小嫂子了,我马上就走。”云文琢来这其实就是想看看谢久安长什么样子,竟能让姜孤夜死心塌地至此。
如今见也见过了,而姜孤夜和还在这和谢久安正浓情蜜意的,他再继续叨扰也不合适,立马脚底抹油开溜了。
谢久安望着云文琢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青竹色衣角微微发愣,姜孤夜却在他耳畔低声问:“不看我,看他做什么呢?”
“我、我不认识他”谢久安被姜孤夜这突然的发问弄得说不出话,支吾半晌只红着耳根说得出这么一句话。
姜孤夜勾了勾唇,给他介绍道:“他叫云文琢,是我好友。”
同样姓云,谢久安大概已经明白云文琢和云菡萏的关系了,闻言不也不再提和云文琢有关的事。
姜孤夜此刻也握着谢久安的手,在宣纸上写了个字,还问他:“认识这个字吗?”
谢久安仔细辨认了一会,摇摇头羞赧道:“不认识”
“这是‘谢’字,你的姓。”姜孤夜一边和他说着,一边又将“久安”两个字写出。
“我的姓吗?”谢久安其实对自己的名字并没有太多的感情,他只认得自己名字里的“久安”二字如何写,看了会宣纸后期待地仰起头,望着姜孤夜问道,“那恩公您的名字怎么写呢?”
姜孤夜闻言轻轻笑了笑,握着谢久安的手在他的名字旁边写下“姜孤夜”三个字。
谢久安被姜孤夜包裹着五指,又缓缓写着男人的名字,只觉得胸腔里的心跃得极快,另外一只手忍不住攥拳放在心口处,生怕那里头的动静被男人听见。
“这样写。”写完之后,姜孤夜就放开了他的手。
谢久安望着宣纸上的黑字也有些跃跃欲试,姜孤夜便拿了另外的新纸给他临摹,可是谢久安捏着笔,手指间隔几息便会轻轻地发颤,初次写字的人写出来的字本就不太好看,而他却是比别人写的还要丑一些。
姜孤夜看着他写字的动作,上手纠正了他握笔的姿势,又告诉他:“手肘不能放在桌面上,笔要握稳不能颤。”
“嗯。”谢久安应声道。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手肘离了桌面没有支撑处,还是因为有些紧张,谢久安的手反而比方才抖得更厉害了,而他见自己的手不停使唤就很急,甚至额前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安安,你”
姜孤夜发觉了他的不对,立刻将谢久安的手腕拉到自己面前查看,等发现谢久安的手腕和脚踝都遭到了同样的对待后,他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声音阴冷道:“他们怎么敢这样对你!”
谢久安讷讷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姜孤夜握地紧,他收不回来,便小声地说:“其实也没留疤”
姜孤夜默了片刻,抬手轻轻抚着谢久安的侧颊道:“我让卯月会治好你的。”
谢久安抿着唇笑起,其实他觉得姜孤夜这样关心他,他就已经很开心了,其他的他并不奢求,点点头后又微微蹙着眉问:“那我这样,是不是不能学认字了?”
字都写不了,还怎么能学字呢?
姜孤夜却有些好笑地说:“不能写字而已,怎么不能学认字了?”
说着,他便拉住谢久安,让少年坐在他的腿面上,并抽了本书教他识字。
谢久安一向听话,姜孤夜教他什么他便去记什么,学的十分认真,可是姜孤夜看着他用心的模样却有些出神——这个年纪的少年,其实一向不怎么坐得住的。
他两个徒弟姜云寒姜云霁在这个年岁时,每日都想着要去江湖上看看,就算是他,当年也是离开了孤月山庄,所以才会遭人暗算,想到这里,姜孤夜就有些烦躁。
而谢久安之所以只认识些常用的字,更是证明了他应该是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卖进了花栖楼,从小就在那种地方长大,饱受了老鸨十多年的磋磨。
姜孤夜忍不住去想,究竟是怎样狠心的父母才会为了钱忍心将他卖到那种地方去。
当然,姜孤夜不想以这样的恶意去揣测谢久安的父母——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又或许谢久安是被人拐走的呢?毕竟小时候这样容貌精致的孩子定然不可能是普通人家的。
这样想着,姜孤夜也问了出来,他问:“安安,你还记得你的父母吗?”
谢久安愣了下,这问有些难以回答,不过他在姜孤夜面前从来不会隐瞒任何事,闻言有些羞赧地回答道:“我是记得我娘的,但是我我没见过我父亲。”
他娘他当然记得呀,香娘嘛。
他一开始可不是花栖楼的小倌,而是香娘看他眉眼精致,便趁他还小的时候就把他卖给了老鸨,就得了一大笔银子。不过在她存够赎身钱后就走了,谢久安不知道她去了哪,香娘也没和他说,估计是怕他日后缠着她吧。
但香娘毕竟是他的生母,所以谢久安还是不会忘记她的。
姜孤夜皱眉道:“你父亲”
谢久安更加不好意思了:“其实我娘是根本不知道我爹爹是谁,所以我也不知道。”
这话谢久安说的话都含蓄了,香娘身为青楼的卖腰女,当然不希望自己怀孕,接客后是会想法子避孕的,可是她们吃不起避子药,总是会有几个不幸的中招。等香娘发现自己怀了孩子后月份已经不小了,她怕死不太敢落胎,而她接客又多,哪知道这孩子的父亲是谁。
香娘还借着有孕接了几个有特别嗜好的客人,她在发现自己儿子生得不错还是个双性后更是同兴,觉得自己生了谢久安,就有权利卖掉他,也算是谢久安孝敬她这个母亲该做的事。
不过这些话谢久安不说,姜孤夜大致也能猜到,他沉默了片刻,没再谈及这个话题,而是继续教谢久安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