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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灯火通明,霍正歧和霍知行隔着书桌相对而坐,两人面前各放着一杯已经不再滚烫的茶。
霍正歧几年前卸任之后把大权尽数交给儿子,之后便甚少过问有关生意上的事。晚饭后霍知行轻描淡写地邀他去书房时,他只当是做上一季度的汇报,没想到却是有关于陈家的事。
“陈家这么多年和我们没有什么过节,我和陈冬早年合作过,他还帮过我,现在也偶有人情往来,你和暖暖订婚的时候陈家四口人是都到了的。”
他话尽于此,睨了儿子一眼。
杯中的凉茶到最后也没品上一口,霍正歧从抽屉里拿出抽惯的雪茄点上,那股浓郁的味道盖过茶香,瞬间盈了满屋。他又递给正身端坐的儿子,被他抬着手拒绝。
“我不适应这个味道。”
霍正歧小幅度咧了下嘴,“不懂得享受。”
转椅微微转动,他手肘支到书桌上,吐出一口烟雾。
“现如今陈家虽然不复当年辉煌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他还没瘦死呢。而且——”
霍正歧斜睨着儿子,眼睛迸出精光。
“陈家那大女儿也不能轻信。”
霍知行抿了抿唇,把一早放在旁边的一摞白纸递给了霍正歧。
老家主戴上老花镜接过去看了两眼,挑起眉头把其中一页纸举到自己头侧对着他。
手指敲了两下,发出“嗒嗒”的闷响。
“可靠吗?”
霍知行深吸一口气,清隽面容上倏尔扬起笑容。
“陈冬派的人出国去查,是秦家人跟的他们。”
霍正歧不自觉地朝天花板方向看看。正上方两层是女儿闺房,秦熠购置的房子还没装修完工,夫妻二人此刻应该正待在房里。
霍知行顺着父亲的视线往上看,舌尖轻轻剐蹭着下唇,对于下面的话该不该说,瞬间有了思量。
“陈冬的人还查了分公司。”
霍知行了解自己的父亲,他心中除了商业利益外还有本质上的良善,如果不在人情上给他打击,接下来自己要做的事情会麻烦的多。
果然,他语落之后霍正歧目光颤动了下,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惆怅后又立刻释然。摘下老花镜捏了捏眉心,他身体仰靠上椅背,略微有些发黄的指节紧夹雪茄兀自燃烧。
生意场上的关系禁不起一点利益考验,今天刎颈之交明天就能拼个你死我活。只是眼下有件事比陈家的事还让他介意。
“什么时候查的分公司?查出什么了?什么人去的?”
叁个连问,他问完之后自己都笑了。
“唉,我年纪大了,胆子也真是小了。”
“什么都没查出来,秦家人做事很干净。”
霍知行面上轻松,说的隐晦,霍正歧却一下听懂了。
“咳......”
他清清嗓子,手里的老花镜有一下没一下的磕打着桌上的白纸。末了他看着野心勃勃的男人,把白纸往前推了推。
“霍家现在是你的了,可别把我养老婆女儿的钱败光。”
得了老总裁政令,手握大权的年轻男人从桌上拿起茶杯准备去换成热的。走到门口时他忽然止步,回过头看着假寐的父亲一挑眉,复刻了刚刚霍正歧拿着文件时七八分的模样。
“放心,我也有老婆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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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子时,一场秋雨降临北方沿海几座城市,夏末残留的热潮被夹带着寒意的雨水彻底冷却。
后花园里零星几盏路灯都集中在房子周围,照不到花房。男人颀长身子隐没在黑夜里,长指间红色火光忽明忽暗,往嘴里送香烟时微凉指尖会偶尔触碰到吻软唇瓣。
他骨血里燥意难平,即使寒风如利刃也丝毫无法引起他的注意。
最后一撮烟灰徐徐落地,瞬间融进潮湿泥土里。指尖轻轻一弹,熄灭的烟头就抛线落入垃圾桶。
坐到云端之后,已经少有能激起他热情的事,但陈清澜的话确实挑起他的雄心,也让他血脉偾张。
风险挑战从来不是他的负担,相反他享受在严峻形势中争夺利益的感觉,这才是商人快意的真正来源。
他拢了把不久前被雨打湿的额发,露出光洁玉润的额头。没了最后遮挡,掠食者般的眼神暴露无遗。
......
从花房正好能看到田暖窗帘紧闭的卧室窗户。小姑娘怕黑,睡觉也会燃着一盏灯光昏暗的夜灯做勇气加持。
男人带着一身寒气回到房间用热水冲暖自己,光裸身体只套了件浴袍,没顾上擦头发,轻声缓步朝着早已安眠的屋子行进。
对面门缝下面是一片黑,怕惊动了妹妹,他到门口时走的极轻,软底拖鞋踏在木地板上听不到一丝声响。
因为他的原因,田暖睡觉从不锁门,这次他依然顺利进入房间,幽幽钻进了满是小女人体香的温暖被窝。
“知行哥哥——”
白衣公子为自己抓萤火虫的梦陌然破碎成闪着无数星光的碎片,小女人睡声闷哑,不用睁开眼就知道是谁。
还没清醒的她下意识寻找温暖,翻滚身体把自己送进他怀里。
搂上他紧韧腰身的手只放了不到两秒,就被他控制着下移到腿间,握住那根温度远高出他体温的肉根。
手中热烫让她倏而清明。
这根东西大的不像话,她小手将将环住,上面的每根脉络和每条纹理都能清晰抚到。
两人没有对话,男人却堪堪发现她会主动帮自己纾解。带着笑意吻吻她头顶,手摸进她腿间撑开,又滑过她幽口。
“唔......”
这一下摸到她敏感凸起,情不自禁就发出羞人娇声。
小姑娘蒙着头,他在她视线之外伸出一点舌头舔了舔湿润手指,不出声却笑的妖冶。
很甜,突然就想尝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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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什么姿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