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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完全不在顾忌这些,左手拿着鞋子,右手提着灯笼,突然低声的唱起歌来。
是儿时娘亲最爱教她唱的那首歌,唱一个绝望女子的爱情故事,琉璃突然觉得和现在狼狈的自己很像。
她的爱情,似乎还未来得及开始就已经夭折了,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
入宫是她的选择,嫁给皇上嫁给玄墨是她的选择,可是爱上八王爷,不是她的选择,可是,她选择不了。
她也想不去爱,她也不想让自己这么痛苦,可是怎么办,就如娘亲所说,这世间的感情从来不是公平的,或许八王爷也爱她,但是横在两人之间的,岂止是这些。
世界上最悲伤的事情,不过是爱而不得,夜色下,一身酒气,狼狈至极的琉璃,突然蹲下身去,蓦然哭出声来。
而她身后不远处,一个一袭白衫的男子,手紧紧握成拳头,却还是决绝的,转身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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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着了凉,这几日琉璃的身子一度变得虚弱起来,低烧不断,鼻涕流个不停。
苦涩的药汁是琉璃的死穴,每次都悄悄倒掉,后来干脆名正言顺的不再喝。
不好好照顾身体,再加上不肯喝药,病情越拖越重。
玄墨每次来暖香阁,琉璃都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再加上上次事情的余怒未消,玄墨来的次数明显变少了。
琉璃擦擦鼻涕,重新躺会床上,对绿儿端来的药汁看都不看。
这病就一直拖下去,不知是心境还是病真的越来越重。
纪历七十三年的冬,就这样悄然无息的过去了。
因着身体的关系,琉璃干脆闭门不出,推了所有来访,就连例行的向德妃请安都推迟未去。
不知道宫外现在变没变天,听绿儿无意间说起,似乎贵嫔顾惜惜进来极其得宠,势头快赶上她当初了。
琉璃不管不问,没有不甘的感觉。
“娘娘,现下是三月了呢。”绿儿小声道。
琉璃惊讶,“这么快了?”
想起身来,才发现自己竟然站都站不稳了,不行,一度想着逃离玄墨,躲避一切,却害的自己的身体垮了下去。
勉强走了几步,就开始头昏眼花,琉璃咬牙支撑,半响,颓废的倒在床上,“绿儿,把药汁给本宫端来。”
绿儿得令,忙不迭的熬好端了过来,漆黑的药汁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琉璃闭上眼睛,一口气灌了下去。
她这简直是在惩罚自己!咬咬牙,还是坚持喝了下去。
喝过药,琉璃蒙上被子,好好的睡了一觉,然后起床在长春宫就近的地方走了几圈,哪怕是觉得昏昏沉沉,还是坚持了下来。
几次下来,身体果然见好转,琉璃终于松了口气,以后绝对不能再干这么愚蠢的事情了。
刚刚散过步回到暖香阁,就见到玄墨竟已经在等候她了。
琉璃一惊,忙不迭的请安,自从她病重,太后就已怕过度给皇上,而撤了她的牌子,玄墨也很少再来。
看到她,玄墨微怔,“看来爱妃身体很好啊。”
琉璃忙低头道,“臣妾只是今日觉得精神好些了,才出去转了转。”
玄墨点点头,不再追究,淡淡道,“爱妃准备一下,一会随朕出宫。”
“出宫?”琉璃微怔,皇上怎么会突然想起来出宫,而且居然带了她?
玄墨墨色眸子深不见底,漫不经心道,“今日八王爷大婚。”
大婚,大婚,八王爷大婚,这几个字不断的在琉璃耳边环绕,玄墨似乎还说了什么,琉璃却再也听不到。
这一日,早晚会到的,不是么?
定定神,琉璃俯身,声音不带一丝波澜,“是,臣妾先去更衣。”
玄墨点头,眸子中看不出情绪。琉璃静静的转身,木呆的任绿儿打扮。
仿佛过了很久,一切准备妥当,琉璃翩然起身,华贵的锦袍,代表了皇室的尊贵和地位。
马车平稳的驶进八王爷府邸,曾经来过一次,这次却变得不大一样了。
之前的淳朴淡雅被一片喜庆所覆盖,大红色喜字贴的哪里都是,满府的人脸上都挂着喜色。
琉璃努力挤出一丝笑意来,怎么能够不笑呢,她今天是以皇嫂的身份来为这位新人祝贺的,怎么能够不笑呢?!
琉璃随着玄墨走进,宾客早已到齐,看到玄墨,皆跪倒在地请安。
玄墨笑道,“快快,都起来吧,今日是八弟的大喜之日,可不要如此扫兴。”
玄契直起身子,一袭黑色的底袍,外面罩一件大红色的喜袍,腰间一条金线绣着龙腾的金丝腰带,长发用大红色的绸带系起,看惯了他着青衫白衣的样子,第一次见红袍,竟也这般好看。
玄契浅笑,“不过是个婚事罢了,竟劳烦皇兄亲自来此,臣弟,实在惶恐。”
玄墨笑的高深莫测,“八弟这就见外了,这婚事可是头一遭,娶的又是雾国的七公主,朕自当该来。”
“好了,不要让新娘子久等了。”
玄契起身,原本正进行到踢轿门的程序,盛装打扮的唯晨梦正坐在轿内,等着她的如意郎君前来牵过她的手,带她去拜堂。
因着玄墨的到来,周围的来宾微有些拘束,玄契轻轻踢一下轿门,然后身后牵出新娘子来,周围还是响起了喝彩声。
人群中,一身红袍的玄契嘴角勾着浅浅的笑意,右手温柔的执着唯晨梦的手,唯晨梦娇羞的埋下头,红盖头下都能感觉到她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