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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啪~
屋顶有振翅声响起,我仰着头望向窗口,只见一小屁孩飞在圆月皎洁的夜空中,身后的小翅膀一振一振的。
仰着的笑脸莹润可爱,上面挂着的笑容得意到欠扁。
“圣姑好啊,迪兰来看你了。”
看我好啊,可是窗子那么高,我怎么能给他打开让他飞进来?
片刻的惊喜后,我开始担忧。
他扑棱了会儿翅膀,带着欠扁的笑脸在空中挂了会儿,闭上眼,支起手臂横躺在空中鼻子里开始哼出小曲儿。
这时要是再有朵云,那他就是躺在画中的美型天使少儿版——还带着婴儿肥的可爱小天使了。
不过,大晚上的出来一朵白云还不见鬼了!所以,他只是个带着婴儿肥的——看起来比较天使的人罢了。
他哼地满面陶醉,鼻音甜腻可爱,我也跟着陶醉起来,还伸出指头轻打着节拍。
“圣姑!”
我倏地睁开眼,被他陡然拔高的声音吓了一跳,打着节拍的手在半空中晃荡一下,两眼直直地看着他。
他甜甜一笑,嫩白脸颊鼓起一些,水嫩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去掐。
可惜我够不着!
所以只能仰视着他,等着他那张莹莹小嘴里吐出未知的话语。
“我给你唱歌吧~”丰满莹润的唇带着甜笑吐出这样一句话。
我乐不可支,双手做出拍掌的动作,快速而无声。
他大受鼓舞,仰头倒在空气中,小嘴一张:小星星,小星星,碧空中几颗小星星。天使在空中摘星星,一颗一颗晶晶亮。
好幼稚的歌曲C甜美俏皮的嗓音!虽然是小声哼唱的,但还是甜美如草莓。
迪兰唱歌时,神情陶醉。他身下的空气载着那小身体慢慢地移动着,每到要从我视线内消失消失时,便又朝反方向飘回来。倒真像是躺在飘动的白云上。
他唱完后,蹲在空中,低头努着小嘴看我:怎么样,好听吗?
“好听好听~~”我发自内心地赞美,要不是门口有人早把巴掌拍得啪啪响了。
“嘿嘿嘿~嘿嘿嘿~”他得意地忘了形,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我赶紧嘘他。
门口传来萧穆沉肃的声音:圣姑,怎么了?
我歪着头警告地看着迪兰“刚才突然就想到一些好笑的事,就笑出来了。”
迪兰受了警告,一手捂了小嘴憋住笑,脸蛋鼓得圆圆的,小翅膀抖得跟风扇似地。
我挥了挥手,压低声音近乎是用口语道:迪兰,你先走吧。
他再留这儿我都忍不住要笑出来了。
迪兰受到催赶,不大高兴了。圆脸一拉,转过身子,赌气地用屁股对着我,左右扭了两下,气哼哼道:我走我走,我走了就没人给你唱歌了!
说完,两腿一蹬,气呼呼地飞开了。
看着那个斜冲向深蓝天际的小身影,我顿觉又好气又好笑。
哎,这娃怎么这样?能好好听人解释一下不?
潘潘已经离开三天了,今日是修道院一年一度的筹款时间了,京城里的人给它起了个很好听的名字,美曰:迎圣日。
一大早,银谷和萧穆搬来一个银色梳妆台。
要来替我绾发髻,我按住她的手:不用向平日那样绾起,我们换个发型吧。
一向严肃古板的萧穆不同意了,圣姑,您的形象代表着我们修道院的形象,您今日要上京城让那些百姓仰望,形象一定要保持端庄。
把所有头发都绾上去就算端庄了吗?!迂腐!
难道那些电影中坐在轿子里秀发半披紫纱蒙面的尊贵女子就不神秘、不高贵、不端庄了吗?!那样的美丽神秘才更折服人心、让人敬仰吧。
我当下反驳:“端庄?若换一种发型就有损修道院的形象了吗?!那些千百年来未改的制度也该变通一下了吧。”
银谷惊讶抬眼,手中的银簪子轻颤几下:圣姑,您~~
萧穆被我这一番在她听来大逆不道的话气得脸都红了,也不再顾忌身份上的差距,猛然仰起头来:圣姑,您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您——
我心里烦地紧,随意挥手想要让她住嘴:好了好了,今天我就改变一下,你~
“那圣姑您自己看着办吧。”萧穆丢下手中梳子,怒冲冲地甩帘而出。
我口中噙着的“你放心,今天我一定不会搞砸的”蓦地卡在口中,吐也吐不出来,要吞又觉地味儿苦,一腔怒火腾地冒出,只想找个物件来发泄一番。
银谷的嘴巴动了动,正想劝我,门帘外传来一个声音:圣姑,明玠来看您了。
明玠是卫玠在潜心修道院里的修士名,是我俩前日经过商量后取的,他自己对此名很是满意。
他这两日很乖顺,我想要什么都能立马明白,也肯聆听我的倾诉,我对他是越来越满意。
现在正心烦时,听到他的声音烦躁似乎都消减不少。
“进来——”我对着门口平静道。
望着卫玠端端正正地走了两步,我笑着道:明玠,今天是迎圣日,你就帮我梳梳头吧?
说着,抬手示意银谷把梳子递给他。
卫玠略抬起头,眸子里闪过一丝难以压制的喜悦:是的,圣姑。
银谷拾起被萧穆丢在地上的梳子,递给卫玠。虽有些诧异,但仍是压住了心中的不满。
这丫头,比起萧穆来说要乖顺的多。
卫玠接过梳子,乖乖地走过来,双膝着地在我身边跪下。
“圣姑,您的头发真好。”他便顺着头发边夸赞着,略一转身对上他的眼,清透的水眸里满是真诚与仰慕。
我轻轻嗓子,无声地笑了。
“明玠,一会儿你给我梳个别致的发型可好?”
卫玠眨眨眼,圣姑,什么叫别致的发型?
我笑着回答:就是和往常不一样的。
他脸上焕发出异样的神采,猛点头道:好。
将头发上下分成两部分,上半部分绾起,发髻不是太高,用银色发簪固定。下半部分自然披散。我照着铜镜看着自己的新形象,虽不是十分繁复华丽,比起整日头上高顶着一个大包来说好多了。
卫玠机灵地捞过梳妆架上的黑色面纱,朝我脸上一比划,挑起唇开心地笑了:很好看嘛,大姐~
他笑地可真好看,就像是阳光下一朵水红色楔。
连银谷都看着他的笑脸,面上现出欣喜之色,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不经意间爆出的一句“大姐”。
我也是后知后觉,埋怨着暗瞪他一眼。他早已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吐了吐红嫩的舌头,耸耸肩。
卫玠给我戴上面纱,我钻入马车,开始准备出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