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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样呢?”
烛火下,小姑娘眼睛一瞬间瞪大,在他眼皮子低下,那双白玉般的耳尖悄悄泛起一片绯红。
挺翘的睫毛颤抖着,红唇紧抿着,不说话了。
“恩?”他低哼一声,逗弄她:“不是说不怕吗?”小姑娘这张脸生的实在是精致,青涩中的带着娇艳欲滴的妩媚,美的耀眼,足以让人勾魂摄魄。
可偏生一双眼睛却又单纯的像是林中的小鹿。
这般一个尤.物,他实在是喜爱极了,面上调侃,手上也不放过。
带着薄茧的手指在她脸颊上轻轻碰了碰,直到瞧见那白玉般的脸颊上泛起羞红,才堪堪住手:“怎么?”略带暗哑的声音往下压,康熙喉咙里都带着笑意:“不敢说话了?”
他弯着腰,越靠越近,直到两人灼热的呼吸相互纠缠,鼻尖传来一股清淡的玉兰香。清淡的香味幽静又淡雅,康熙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撩起眼帘往下瞧,就见小姑娘快要钻到地面上去。乌黑的头发下,唯独露出一截颈脖,如雪如玉白的发光。
他眼神一暗,开口声音已然开始沙哑:“算了,朕不逗弄你了。”他说罢,作势直起身。
只还没站直,明黄色的衣摆忽然被人揪住 ,康熙挑起眉眼往下看,软塌上,小姑娘不知何时抬起了头,她一身雾蓝色的旗装,颜色清丽又秀气。
虽年纪太小瞧着还有些青涩,可明艳逼人的眉眼里却含着一丝媚态,此时她扬起脸,怯生生的往上看,一双眼睛亮的就像是水洗过一般。
“恩?”他扬了扬眉,诧异她的大胆。
帝王身居高位,自是浑身气度非凡,眉眼虽不是生的风流倜傥,却也一表人才丰神俊朗,更何况帝王天生的威仪,自带一股疏离感。
此时低着头,略带诧异的往下看,倒是让那眉眼的寒霜淡了不少。
连守在一边的李德全瞧见,都略带惊讶的往盛琼华那看了一眼。
小姑娘不知是天生胆子大,还是不知者无畏,小手揪着他的龙袍揪的紧紧的,康熙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她揪着龙袍左右晃了两下。
不轻不重的,倒是没有用力,他此时心情倒是不错,顺着她的力道弯下腰。
身子刚刚弯下去,就见小姑娘轻咬着唇,雪白的贝齿轻咬着红唇,水润的一片嫣红色微微往下陷,他瞧了一眼觉得小腹有些燥热。
还没待他说话,就见小姑娘微微靠上前,声音轻轻地自带一股江南水乡的娇糯:“不怕的。” 轻轻地一句话,说完之后立马低下了头。
康熙眼尖,立马就瞧见她说完后耳尖升起一股绯红。
白嫩的如糯米团子一样的耳尖上微微泛出一点红晕,精致又可爱。康熙不说话了,内殿里安静的连呼吸声都听得见。
只有大殿中央的青鹤九转鎏金炉里升起一股青烟,李德全撩起眼皮看了半响,正准备悄悄溜出去。
忽而,空气中传一声‘噼啪’声,珐琅太平灯上的灯芯微微跳动,康熙原本暗沉的眸子闪了闪,片刻之后又淡笑出声,低头轻声问:“饿不饿。”
小姑娘迷茫的抬起头,一双水洗过的眼睛漆黑的发亮,漂亮又单纯。康熙瞧见之后心中欢喜,语气不由自主的轻柔了不少:“如今天儿还早,你陪朕用些晚膳。”
李德全眼神一动,立马走上前。没一会儿,就听见一声轻柔的声音羞涩道:“好。”
***
万岁爷要用膳,御膳房里自然是要费劲脑汁儿的做准备。
李德全朝后头使了个眼色,随后没多久,宫女太监们端着水盆上来伺候洗漱。浩浩荡荡行的一群往里走,安静的屋子里瞬时热闹起来。
康熙去了内殿更衣,出来的时候就见盛琼华站在檀木梅花桌案边,正仰着头往前看。
“瞧什么呢?这么出神?”他轻笑一声,边说边往软塌边走去。大概是他声音太大,小姑娘身子抖了抖,随后转身瞧见是他立马要往下跪。
“别动不动跪着。”他撩起下摆一屁股坐在软塌上,接过宫女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才道:“朕问你瞧什么?”
盛琼华原本往下弯的身子慢慢站直,她低垂着眉眼轻声道:“回万岁爷,看字画儿呢。”那檀木梅花桌案上确实挂了不少的画卷儿,都是康熙近期喜欢的。
他顺着目光看了一眼,笑了:“难为你还懂这个。”女子盛行无才便是德,宫中后妃虽然都是名门闺秀子女,可大多都只识文断字,而懂得字画的着实没有几人。
有时他兴致来了,满后宫能与他聊得上一两句的却是寥寥无几。
听闻她说这些,康熙倒真来了几分兴趣,他侧过身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面上,随意道:“瞧出什么了,你说说看。”
他手撑着靠在软塌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慵懒又散漫,一看就知随口一言没放在心上。
倒是盛琼华往前两步,往下福了福身,她站在康熙面前,映着背后的烛火,精致漂亮的脸上带着羞涩的笑意。
“那奴婢便说两句,还请万岁爷随意听听。”挺直纤细的身子往下,一瞬间又站了起来。她落落大方,转身侧过头眼神往右处看:“那副笔低留风,景色与秋色融为一体,山耶云耶,涉笔成趣,可画好,景好,唯独缺了几分意镜。”
她话音落下,屋子里静了静。
康熙寻着她的目光往右处看去,往上瞧了半响,才道:“你继续说。”
男人暗沉的声音低低的,光凭声音来听,倒是听不出喜怒。
他正对面,小姑娘笑了笑,转头又道:“倒是那副……”她刚开口,康熙拿着茶盏的手就顿了顿。
随机,便听见小姑娘娇糯的声音道:“流水淡,碧云长。路茫茫,凭高目断。鸿雁来时,无可限量。”
“这福大雁图倒是将大雁的孤傲与忠贞刻画的惟妙惟肖……”
听闻这,康熙掀开茶盖低头掩饰住上翘的嘴角,这小妮子瞧着年岁不大,眼睛倒是尖锐,他这养心殿的墙壁上,近来最喜欢的便是这两幅画。
一副已经被她贬的这般低下了,好在这倒是能入了她的眼。
他刚想到这,嘴唇的笑还没压下去,就见她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