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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凌将‘饮血’从我体内弄走了……”
“是吗?那也好。双双,没了那刀在体内,不用做‘侍刀人’,你也就不必那么痛苦了。至于‘饮血’,凌非会妥善处置的……”
香蕊领着身边依依、双双、姗姗、丝丝消失在夜幕里……
“属下办事不力,请主上责罚!”
“……就因为最近一段日子,你七战七败吗?”
凌非望着跪在面前的雷岩。
他低垂着头,言语谦恭,态度温驯,却没有丝毫的诚惶诚恐。
“……我调查过了。重伤一百一十三人,轻伤四百三十四人,没有消散的人员……这就是你七战七败的结局。”
凌非走过去将跪着的雷岩搀扶起来。
“……你没有任何的过错,我怎么可能罚你。”
凌非抿嘴笑了笑。
如果这一连串的败北是真的,那么,最大限度地保存了有生力量,雷岩虽败犹荣。
如果这一阵的失利是假的……
“我相信你,你只管放手去做就好了!如果……如果内阙因为你的战败,下达‘罚令’的话,自然有我承担!”
雷岩冷峻的眸子里亮光一闪而逝。
他是她的“侍翼”,只要她愿意,她能将一切的责罚转移到他身上,然而,她的态度神情,分明在告诉她,她不会让他分担分毫的责任。
明明她是为了他,才签署了“军令状”的啊。
他早已经准备好背负一切,她却……
“我度过了试炼和考验,也已经成年,虽然没有举行正式的封王仪式,但以我‘金眸’的身份,我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少君’……你是我的‘侍翼’,与我荣辱与共,福祸相连,休戚相关……你放胆去做,尽力而为就行了。我相信你!”
雷岩的嘴角勾起了浅浅的弧度。
……他的主上,只会是他的支柱与荣耀,不会是他的负累和耻辱。
“……说实话,就算你伤亡惨重,我也不会责罚你的。因为我没有那样的资格。领军作战,你要比我强的多,让我自己做的话,我只会更糟糕,所以……”
凌非耸了耸肩。
外行人,还是不要随便指手画脚的好。
不过,如果是为了她自己,当初她根本就不会求“点将令”,更不会立“军令状”……
讨厌的“军令状”啊,说什么“只许胜,不许败”……
雷岩的心里涌上淡淡的笑意。
他的主上其实有极强的军事素养,非常的敏锐,欠缺的也只是经验,如果……
“如果什么事情都要我亲历亲为的话,还要你们干什么?”
凌非马上知道了雷岩在想什么,她摇了摇食指。
“我是被殿下当作陛下的继承者训练的。样样精通,是不可能的。但是,样样都懂一点倒是真的。我只要知道大是大非,大方向不出错,具体的操作,那些劳心劳力的事情,当然,还要靠你们……”
凌非一副“甭想让我操心”的样子,让雷岩忍俊不禁。
“……卓勒!”
凌非神色一敛,沉声呼唤。
“主子终于想起我了?”
卓勒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还是那样毫不起眼,很容易让人忽视的无害。
“……原人的容貌和力量成正比。力量越强,容貌越美。你的力量最少有‘一品’,可是,你的样子与你的力量似乎不那么匹配呢……”
凌非问出了困惑她很久的问题。
“……主子倒是越来越强,也越来越美了……”
卓勒抓了抓头发,笑容憨厚而纯朴,不过,那只是他作为“血魔”完美的表象。
“……这幅面皮是假的吧?你真的很厉害呢,到我现在的水平了,‘一品’的力量再加上‘金眸’增幅己身,抑制彼方的功效,我依然发现不了你的真面目呢……”
凌非真的很怀疑,当初,赫赫有名的“血魔”卓勒真的是被她“伴猪吃老虎”给算计收服的吗?
“……主子的血,还是一如既往的美味呢……”
卓勒舔了舔嘴角的血迹,凌非治好了手腕上的伤。
“……不管当初是什么原因,让你甘愿成为我的‘侍翼’……总之,我们已经绑在一起了。”
凌非双手使劲一拍,两个手掌分开有肩宽的时候,左手已经握着一柄血红的长刀。
长刀上血红的光芒流动闪烁,仿佛是热血在翻涌奔腾。
“……别急,有的是让你发威的时候。”
凌非的右手在刀身上凌空掠过。
血红的长刀发出低沉的鸣叫,似乎在应合。
左手松开,长刀仿佛没有重量一样地漂浮到了空中,并且慢慢地上升。
血红的光芒将阳光都搅动成了碎片,一股凌厉逼人的气势弥漫开来……
那是属于刀的霸道与嚣张!
“……妖刀饮血!”
卓勒双眸闪动,神情渐渐变得狂野,他的声音带了一种奇异的沙哑。
“……天下第一刀!”
卓勒眼中厉芒一闪,他的人倏然窜了起来,向悬浮在空中的血红长刀冲去。
雷岩皱了皱眉头——凭他对卓勒的了解,这个表面无害的家伙,不是这么莽撞贪婪的人。
凌非只是抿着嘴望着,没有动作,没有言语。
刹那之间,卓勒的右手已然靠近了“妖刀饮血”的刀柄。
就听一阵骨骼碎裂的声音,卓勒的右手五指已经被涌动的血红刀芒搅的粉碎,之后,是他的整个右臂!
“哈哈!”
卓勒大笑,双眸收缩,渐渐变成一种妖异的紫色。他毫不气馁,换了左手去抓。
“我是‘血魔’,你乃‘饮血’!咱们是天生的般配C好亲近一下!”
卓勒嘶哑地说着,他的左手骤然出拳!
拳风振荡,化作漫天飞雪,夹杂着天地间永恒无止的冷寒,向“妖刀饮血”当头罩下。
“饮血”四周燃烧起血红的火焰,和冰寒抗拒着,然而,周围没有半丝的暖意……
“主上!”
雷岩看到卓勒的手已经抓到了“饮血”的刀柄,忍不住皱眉望向凌非。
“没事!本来就是为他准备的。如果他能驯服‘饮血’的,我自然将刀送给他。”
凌非还是那样神色淡淡地望着事态的进展。
虽然刀是被他抓在手里,可是,卓勒发现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了刀,还渐渐的有一种力不从心,要被刀反向操纵的感觉。
“呜——”
卓勒的喉咙发出似野兽一般的吼声,他的眼白有血红的色泽弥漫……
凌非皱了皱眉,掌心涌动银色的光芒。
……不行吗?
若是卓勒无法驾驭“饮血”,凌非就准备出手了。
“噗——”
卓勒一口鲜血喷出,他努力将刀身掣转,揉身扑到了刀刃上……
长空血乱。
卓勒胸前被划开一条大口,鲜血溅出,他却满不在乎地哈哈大笑。
“兄弟,看起来还是我更强些呢!”
卓勒伸出舌头在染血的刀刃上舔了一下。
他胸前鲜血淋漓,溅得衣衫片片殷红,面上却依旧气定神闲,竟似这些伤都不是自己身上的。
“还要再斗吗?你还是乖乖的从了我吧!”
“饮血”的刀身在卓勒手中不安分的振颤,不断地有尖锐的鸣叫传出。
……乖乖的从了我吧,我会让你快乐的……
凌非一下子想到了被流氓调戏的小姑娘,忍不住轻笑出声。
雷岩说不出话来。
“哎哟……”
就听的卓勒一声痛呼,刀柄顶端有无数的绳索冒出来,沿着卓勒的左臂交叉燃烧,到达他的肩膀时深深地刺进了他的皮肤里……
王屋山。
“兰王,你投降吧。”
冰岚的目光掠过重重包围里那三十七人憔悴的脸,心底没有半点胜利的喜悦,反而是浓浓的惆怅。
四十八天。
直到现在,四族联军的将士们还是无法相信,就只有一百二十七人,就将他们两万多人的“飞羽军”,杀戮到了只剩下四千人。
如果不是冰岚即使率军赶到,或许那两万多的士卒都会被这一百多人吞吃如腹。
好可怕的杀伤力!
怪不得“飞羽军”的统领一点都没怀疑,与自己作战的不是摩罗的主力。
“本王既然敢做诱饵,就做好了饵被吃掉的准备。你认为本王会降吗?”
被二十八卫守护在当中的紫陌,虽然经历了一场场的恶战,他那一裘紫衫,却依旧纤尘不染。
虽然因为过度的疲累,漂亮的紫罗兰眼睛里布满血丝,他的脸色也有些虚弱的苍白,可是,他的容颜还是美的那么惊人。
“储君殿下,您看!”
有部卒将死难者的尸骸抬了过来,冰岚紧紧皱起眉,而他身后的人有不少已经骇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