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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晚会过后，郁鱼顺着人流回宿舍，封晚汐还有事要处理，临走前捏捏她的手，莫名令郁鱼联想到“超级忙的大佬男友为了陪任性女友而抽己的宝贵时间然后不得不狂补工作”之类的桥段，有些无言。
手机屏幕亮了亮。
【海的女云仙仙：你在哪？】
这是她刚进校的时候在海王光环的震撼给云以诗起的备注。
郁鱼低头随意打几个字。
【鱼不吐泡泡：宿舍楼。】
她停了一会，云以诗没再发消息过来，就继续慢悠悠地爬楼梯。身边女生说说笑笑地擦过她的肩膀，还在意犹未尽地讨论着晚会的内容，就她这会听到的，云以诗的名字就被提起了不五遍，相信经过此夜，音乐系新生校园女神的称号将不胫而走。
熟悉的专属铃声响起，她妈的每月例行电话打来了。
郁鱼接起，顺势停在三楼露台处，眼神没有焦距地随意落在面，“喂，妈？”
她妈像是背稿子一样问她一大堆例如“过得怎样”“吃得好不好？别吃外卖”“生活费够不够用”“交没交到新朋友”之类的话，又假装是不在意地问起，“你那毛病控制的咋样啦？还有那个……没被舍友发现吧？”
问的是她那经常不受控制的欲望和异于常人的身体。
郁鱼没敢告诉她现在两个舍友已经有一个知道了甚至还帮她解决过多次问题、另一个也心知肚明，只是没有挑破——她“嗯……啊”糊几句过去。
所幸她妈也没起疑，只是颇为苦恼地叹气，碎碎叨叨，“嗨呀，这瞒着着实也不是个事啊，不过好在你这毛病也没以前那严重了，特别之后还有滟滟管着你，到底是池家，治疗的效果还是有的……”
郁鱼习以为常，低头默默听着，没有打断电话那头的言语，只是在她妈提到“当初滟滟说跟你考一个学校，想来照顾你，你非瞒着人家报了这，那B大还是知名艺术高府咧，也不知道你咋想的……”时，眼睫微微颤了颤。
?
突然，楼传来的一阵喧哗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妈还在说着什，郁鱼换了个姿势往楼看去，楼梯间的女生也纷纷驻足，好奇吃瓜。
还正是她之前还在讨论对象的瓜。
女生宿舍门，看起来像是学长的高大男生手举一大捧玫瑰花单膝跪，身前是被摆放成爱心样子的一圈蜡烛，风度翩翩地告白，“以诗学妹，从你入学起我就在关注你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的美丽、才华、谈吐、性格等等，都深深将我吸引，请问我有这个机会，够成为你的男朋友吗？以后爱你、保护你，在你未来的日子，我都希望和你一起携手共进。”
俊男美女，即使是土味浪漫也令人兴奋不已。
周围的女生小声尖叫了起来，人群中有人起哄，“答应他！答应他！——”
看起来身形匆匆、甚至连礼服都没来得及换、只在外面穿了一件外套的美丽女脸色难看，冷漠又不耐烦的神情令起哄吃瓜的人群意识收敛了声音，因此女一刻响起的回答就格外清晰明了。
“不好意思，我赶时间，让让吗。”
郁鱼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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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咂嘴，鱼塘无数的海王就是这高傲，哪里是凡夫俗子泡得起的？
她妈敏感地察觉到她的分心，“咋回事？你那怎这吵呢？”
“没，我听着呢。”郁鱼敷衍。
她游离着的吃瓜视线和底的事件女主人对上了。
似乎没料到她也在场，云以诗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对面的男生被毫不留情地拒绝，还未回过神来，就听想象中应该是温柔体贴性格的心仪学妹再次不耐烦地开，“让开。”
男生不甘心，“为什？我有哪里不好吗？”
“你很好。”云以诗不想再浪费时间，尤其是现在，“我有喜欢的人了，抱歉。”
男生怅然若失，她冷淡地越过那圈爱心蜡烛，从包围的人群中走。
无关紧要的庸人被她的皮曩所惊艳，追逐着她面具上呈现的美丽精致，而真正想要吸引的、心心念念的对象还在浑然不知地隔岸观火，津津有味地看戏。
郁鱼吃完瓜，只听见她妈说的最后一句话，“……你假期会回来的吧？”
“嗯嗯。”郁鱼随答应。
通话结束。
熟不知电话线那边，她妈收起手机，笑容慈祥又有点小心翼翼的讨好，“滟滟，听到了吧，小鱼说她会回来，到时候你再好好讲讲哈，你俩从小一起玩到大，不因为这个生气疏远了噢……嗐，等小鱼回家我也说说她。”
“没事的，阿姨。”像洋娃娃一样精致的女弯了弯唇，海藻一样的卷发披散在背后，像是织成的密网蛛丝，死死困住了一尾游鱼，“我和阿鱼是最好的朋友呀，怎会生她的气呢。”
一定是有小虫子肆意挑拨，阿鱼才想要离开她吧。
没关系，等她把虫子找来就好。很快的，阿鱼就会回来了。
11
郁鱼正在面临一个重大抉择。
刚才还在楼冷淡毫不留情面的女站在她身前，眉目羞涩，眼尾泛红——如果忽略姿态强硬地撑在她身体、两边防止她逃跑的手臂的话——咬着唇看起来害羞又不安，“小鱼……被你看到了那种事呢，怎办呢……那，作为代价——惩罚我吧。”
云以诗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脸上的神情、每一寸弧度都恰到好处，透露着求欢的春情和魅意，伪装得太过于完美，以至于要从微敛的长睫里面看去，才发现眼眸深处隐藏着的、真实的惶恐和试探。
这类样子郁鱼很熟悉，也知道该怎应付。
但她有点为难。
这个点通常都是她看剧看打游戏的时候了，不太想冲，只想回宿舍快乐咸鱼。
于是她选择更直白一点的方法，像是没看见云以诗的真实情绪一样，顺水推舟扶上面前的细腰，再逐渐往滑，捏了捏被丝绸面料包裹住的、手感绵软的肉，故作沉吟，“唔，那罚你什好呢……”
此时她处于较为隐蔽的一个楼梯间角落里，这里的灯坏了，又有备用楼梯，所以平时没什人乐意来，但还是有直面暴露的风险。
然而云以诗却眼睛一亮，脸上装来的桃色都变成了真的红晕，“小鱼生气了吗？因为那个男生跟我告白？”
“……”本意只是想让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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